第十一章 共浴
蒸腾的白色水雾宛若为偌大的浴室蒙上一层娇羞的薄纱,水珠儿顺着通透的玻璃门滑落。
乔宇森调好水温,将白瓷浴缸放满,顺手抄过旁边的波尔多红酒倒了进去,玫瑰般的色泽逐渐在清澈的水底氤氲开来,如同她在床单上绽开的那朵娇艳。
乔珏然打探到的消息不会有错,她跟姓江的男人同居几年,竟然还是个处子之身?
他觉得这当中有问题,黑亮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浴室门外的床上,这个女人似乎是累了,像是个小猫儿蜷缩着,不知道怎么的,对待女人一向冷硬的他,心底竟有些柔软。
“是她的问题,还是姓江的问题?”他有些恍然,旋即眉头稍稍皱起。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事了?
药效加上初尝人事,令杜小希疲惫至极,她本想强撑着起来穿衣服离开,但这男人刚才太过刚猛,弄的她浑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几次想强撑着起来都没能如愿,最后竟恍恍惚惚的闭上眼睛,意识也逐渐消沉。
乔宇森从浴室出来便见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想来是累了,“要我抱你,还是自己可以?”
杜小希本身浅眠,被他的声音一惊,慌乱的睁开眼想要挣扎,但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乔宇森打横抱起,她寸缕未着,颈间和胸前的雪白还残存着方才旖旎的红痕,这让杜小希羞耻万分,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麻烦你放我下来,我、我自己可以。”
乔宇森何等智慧,看着怀里的人儿眼神闪烁、脸颊绯红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强求,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地上,正要说话就见这小女人竟慌慌张张的去拽浴室架子上的浴巾裹身,他眉目冷然,“你身上还有没被我看过的地方吗?”
杜小希呼吸一窒,脸更红,认识短短几天就和他做了那种事,在他心里自己一定是个放荡的女人吧?
莫名的被自己这个想法激到,她索性赌气似的把浴巾重新放回架子上,和他一样光溜溜的进了浴缸。
两个人沉默着没说话,静默的只有浴室的水雾在不断升腾。
认识几天乔宇森此时才认认真真端详起眼前这个女人,她侧着脸不知道是不好意思和他对视,还是自闭症引起的社交恐惧症让她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总之从他这个位置刚好看到她灵秀的侧颜。
白皙的皮肤泛着牛乳的光泽,精致的锁骨,光洁的颈部残存着激烈过后的殷红。
她娇羞内向但又有着相对矛盾的坚韧,这副样子……让他竟然有些沉沦,深邃的黑眸逐渐深邃,呼吸也不知不觉的开始加速。
“我、我洗好了。”
明显感觉到男人眼神有异的杜小希心跳加快,她起身想走,浴缸里忽然溅起一蓬水花,下一秒她的胳膊被炽热的手攥住,猛地一带,她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便再一次跌入浴缸,娇柔的身子被他火热的胸膛死死压住,粗重的呼吸旋即在她耳边喘起。
“你做什么?”杜小希吓坏了,水盈盈的眼眸惶急的盯着他。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水雾蒸腾将她精致小巧的脸蛋儿氲的绯红不已,乔宇森宛若食髓知味的丛林之王。死死扣住她的腰肢,微眯的双眸满是情欲,渐渐勾起的唇角溢出两个极邪恶的字:“做爱。”
下一秒——
巨大的炙热分身而入,他的火热撑开她的身体,疼痛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感觉令杜小希眉头紧皱,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你、你放开我,你混蛋!”
他的速度和撞击力激起浴缸里的水花,羞人的声音形成回声,一下下敲击着杜小希的理智,羞耻又畅快,这种感觉令杜小希疯狂,她胡乱的拍打他,他愈用力,像征伐战场领,在她身上驰聘。
逐渐的,她开始沉沦。
他的火热点燃着她,焚烧掉她所有的理智。
“呃……”
她想要,想要的更多一些。
杜小希觉得自己要死了,云端深海,她不断的徘徊,一次次云中漫步,一次次海底俯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他温柔下来:“喜欢刚才,还是这次?”
杜小希身体微微颤着,宛若一直迷路的小鹿惊惶又奇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没回答他的话。
这女人,怎么累成这样?
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拿浴巾裹好放回床上,一直等杜小希睡过去,乔宇森才披上浴袍进了书房,他点了一支雪茄,之前放在书房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哥,怎么样?”电话是乔珏然打来的。
乔宇森:“什么怎么样?”
兄妹两个关系一直十分要好,听乔宇森的声音乔珏然便笑道:“乔大少,听声音,刚才还是蛮激烈的嘛。明天就到日子了,你是打算做试管婴儿,还是打算自然受孕呢?”
乔宇森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个女人的模样,以及床单上的那点鲜红。
乔宇森的沉默让乔珏然觉得不对劲,像他们这种世家子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哥乔宇森一向以杀伐果断著称,无论是对待女人还是对待抉择,他一向不会有任何犹豫,可是这次似乎有点不寻常。
“哥,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对她有意思吧?”
乔珏然的话惊醒乔宇森,他抽了口雪茄:“不会。”
杜小希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眼现已经是转天清晨。
昨晚生的种种如同浪潮一般涌入她的脑海,她懊悔不已,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可以跟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男人……
她几乎立刻想逃,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卧室的门被乔宇森推开。
“早餐准备好了,你洗漱一下到餐厅,我有事跟你谈。”
刚才杜小希还在想,生昨晚那种事她要怎么面对他,但现在看来好像根本用不着她尴尬,这男的就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似的。
乔宇森离开后杜小希穿上衣服进洗漱间洗漱,昨晚折腾的两次让她到这会儿还浑身酸疼,像是被人砸碎了又重新粘合到一起似的。
“这男人,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