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的气息
“头顶悬，鼻吸口呼九次，两手抱球状放在下丹处，用心默诵启度文，不过你才刚开始，连启度文都记不住，我念一句你就跟着念一句吧。”
小肆悠悠的声音传来，自带一股浩然之气，有种玄奥的意味。
“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
凤栖梧走到房门口，就听到了小肆的朗诵声，她脚步一顿，轻轻打开门往里探去，就看见小肆正专心致志的教着封磊。
她想了想，转过头去，招呼着封欧去另外一处地方修炼。
等好不容易修炼完毕，封磊和封欧两人都去休息了。
当然，他们两个其实并不想去睡，还是凤栖梧悄悄的点了一支安神香，让他们很快就倒下了。
安置好他们之后，凤栖梧走到客厅，就看见小肆翘着个二郎腿，姿态悠闲的看着电视剧，手里拿着一颗苹果吃着。
凤栖梧一把拍在了他的腿上，“走吧，干活去。”
小肆的手往沙一撑，身体来了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今天打算布置什么阵法？”
凤栖梧脑海里回想起封磊带过来的材料，沉吟道：“本来我只是想在别墅最外围布一个剑阵的，但因为材料很多，我决定再布下一个幻阵，还有……”
这边，她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
另外一边，罗晓夏特意推掉了奢侈品L≈G的站台活动，主动找上了李俊杰的医学研究室。
李俊杰和她关系向来不好，这个戴着眼镜就像是个四眼田鸡的男人一直看她不顺眼，每次她去找封欧撞见他，都是一副脸色阴沉的样子。
她曾试图讨好这位封欧的主治医生，送礼送美人各种手段都用过，偏偏这个男人根本不吃她这套，搞得有时候她都想送给男人过去了。
罗晓夏低头看了看今天特意穿的OL装，女人的事业线被完美的衬托出来，她嘴唇微勾，抬头挺胸的敲了敲门。
门被敲了好一阵子，才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一丝响动。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家居服睡眼惺忪的男子打开了门，看也没看她一眼，说：“外卖这么快就到了吗？”
罗晓夏脸上笑容一僵，轻声道：“李医生，我是罗晓夏，特意过来找你的。”
李俊杰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笑了一声：“很少看罗小姐穿的这么正经的时候，如果是为了封欧而来，你就不用找我了，他的病情，我无可奉告，再见。”
罗晓夏脸色微沉，急忙伸出了一只手臂，阻止李俊杰关上门。
“李医生，冒昧来访我很抱歉，我原本想要打你的电话约你出来，但一直打不通，我——”
“你的确是打不通，因为我已经把你的号码给拉黑了。”
李俊杰打断道，看着她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封欧的病情如果你想要知道，你大可去问他，我有必要为自己的病人保护隐私。”
罗晓夏盯着他，幽幽开口：“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凤栖梧来的呢？”
李俊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她的事，你会想管？”
他是知道封欧已经跟罗晓夏说开了，罗晓夏也说他们不做恋人做兄妹，但他可是堂堂的外科杰出医生加顶级心里分析师，对罗晓夏的话是一点都不信。
只要见过平日里罗晓夏对封欧的占有欲，以及封欧要和她分手时她的表现，换做一个普通人，恐怕都会对罗晓夏的态度产生质疑吧？
爱情使人盲目，甚至会成为一种病，偏执的神经病。
罗晓夏微微一笑，表情无懈可击的说：“当然，凤栖梧是封哥哥的妻子，我是封哥哥的妹妹，哥哥的妻子，肯定会关心一下。”
李俊杰点了点头，随后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但这跟我没关系，她的事情我不想了解，再见。”
话一说完他就要关上门。
罗晓夏幽暗的双眼划过一抹细不可察的红光，溢出了些许暴戾之气。
她立刻往前踏了一步，用力推了推就要关上的门，半个身子都进入了里面。
李俊杰眉头一皱，“罗小姐，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凤小姐的身体是好是坏自有总裁判断，不需要我们这种不相关的人——”
“我有凤栖梧的血！”罗晓夏忽然出声。
李俊杰顿时话语一噎，脸色微变。
罗晓夏看着他，眼中红光一闪，低低娇媚的话语，仿佛能引诱出人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李医生，凤栖梧的血不同寻常，她能够接近封欧，肯定是身体里有什么特殊物质，只要找到这种特殊物质，没准封欧的病就会治好了。”
李俊杰眼里划过一抹茫然，晃了晃脑袋，忽然感觉有些晕沉。
他仍是坚持着说：“可是封欧不允许——”
罗晓夏连忙开口：“但这滴血的来源并不是你收集的，不是么？”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什么都没做错，血液也不是你收集的，你只不过是被我委托了对一滴不知名的血液进行研究罢了。”
“李医生，你可要想好了，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去找别的医生进行分析，找上你，不过是因为你在这一方面很了解。”
“凤栖梧可是一个道.姑，修炼了道术，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很多倍，你就不想破解她身体里的秘密吗？”罗晓夏反问。
见李俊杰脸上神色一阵犹豫，她嘴角轻勾，眼中那抹猩红之色更甚，再加了把火道：
“他们身上的力量，没准只是某种基因异变了，一旦你掌握了异变的规律，没准连你自己都能够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真的很让人心动呢，李医生，你说是吗？”
李俊杰看着罗晓夏的双眼，有些恍神，喃喃开口：“是的，的确很让人心动。”
“那就跟我来吧。”
罗晓夏转过身子，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她轻呵了一声，嘴在微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进入了车子，李俊杰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在那说千万不要过去，另一半又在说赶紧过去。
他甩了甩头，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封欧那双冷漠无比的眼睛，忽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道：“不了，我还是不去了，我对凤小姐的血液没有兴趣。”
他的手伸向手柄处，就要打开门下车。
罗晓夏脸色一黑，厉声道：“给我回来！”
本被打开一条缝隙的门遭遇到了一股力量，自动关了回去，李俊杰怔了怔，抬起头看向罗晓夏，眼睛睁大：“你——”
“叮当、叮当……”一个古朴的小铃铛出现在了李俊杰眼前，随着铃声的响起，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呆滞。
罗晓夏的声音幽幽在车内回荡着。
“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当铃铛再次敲响的那一刻，你就会将我的命令全都忘记。”
“叮当、叮当……”悠悠铃声响起，蕴含着一股玄妙的力量，能够魅惑人心。
李俊杰喃喃重复着：“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当铃铛再次响起的那一刻，我会全都忘记。”
罗晓夏沉声说：“睡下吧。”
话语一落，李俊杰眼睛一闭，倒在了车子上。
一个孩子模样的怨灵在李俊杰身旁显形了出来，瞅了李俊杰一眼，稚嫩的童声满是嫌弃：
“这个男人的灵识好垃圾呀，都对他催眠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彻底催眠成功，竟然要用上迷魂铃。”
人一出生下来，根据家境地位就分为三六九等，同理，人一出生下来，根据体质也被分为三六九等。
有的人体质上等，如封欧凤栖梧之流，天生就适合修炼。
有的人体质中等，如封磊之流，对鬼怪感应能力很强，总感觉被阴邪附身。
有的人体质下等，如李俊杰之流，天生灵识封闭，感应灵体的能力几乎没有，这种人，就算请大罗金仙当他的师傅，也成为不了一个优秀的驱魔人。
罗晓夏眼中有抹红光一闪而过，神情残忍暴戾：“行了，管他体质垃圾不垃圾，我们要的是他替我们办事，事成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嘻嘻嘻，还有两天，我越来越期待了，凤姐姐鲜血的味道，到现在我还历历在目，真是好香啊……”
别墅里。
小肆和凤栖梧用一白天的时间完成了阵法的布置，凤栖梧刚做好饭菜，躺在床上的封欧和封磊恰好一同醒了过来。
封磊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低头看了看，见到自己竟然是赤着上身，不由“啊！”的尖叫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我、我怎么会……”
封欧眼睛微眯，原本神智还有些不清楚，耳边传来封磊的尖叫，一下子就让他恢复了所有精神。
他瞥了封磊一眼，有些无语，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走去浴室。
不同于封磊赤着上身，封欧倒是全身完好无损，什么都没露出来。
看着表哥走进了浴室，封磊不由用手抱紧着自己的身体，神色一片惊恐：“难不成我和表哥……不不不，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封磊急忙从床上下来，忽然感觉后面一凉，他眉头一拧，伸手往后面摸去。
这一摸，就摸到了一个……光滑的臀部。
封磊心中立刻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抬起手一看，一抹可疑的红色颜料沾在了手上，拿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
他吞了吞喉咙，拿出手机往后面拍了一张照片，翻开照片一看，就见到自己的臀部被画成了个红屁股，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封磊：“……”
小肆，你、够、狠！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小肆的杰作，只是，穿开裆裤画红屁股这么神奇的想法，他到底是从哪儿想出来的？！
封磊见表哥还没出来，赶紧去衣柜拿了条裤子穿了起来，小声嘀咕着：
“不就是昨天见他一颗愿星都没有，所以想将自己的那颗送给他嘛，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起了脾气来？这脾气反复不定比我还要神经啊！”
封磊赶紧收拾好走了出去，客厅里的小肆听到了动静，斜倪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
封磊听见了，脸上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跑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伸手勾住了小肆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道：“小肆兄弟，打个商量呗！”
小肆抖了抖肩膀，将他的手给抖下来，吹了吹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懒懒的说：“什么商量。”
封磊觍着脸说：“下次我惹到小肆兄弟，我们换一个更加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你和我的恩怨呗！”
小肆鬼点子太多，那层出不穷的鬼点子真是让他分分钟想要重新做人啊！
说来也是奇怪，就算小肆这么整自己，他也只有无语的情绪，丝毫不生气。
有时候夜深人静莫名其妙想到小肆的时候，封磊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传说中的受虐体质，隐性的抖M啊抖M……
小肆那雌雄莫辩的声音从封磊耳边传来，唤回了他的神志。
“你想要怎么解决？”小肆悠悠开口，伸出了白皙修长的双手在他面前转了转，随后倏地攥成一个拳头。
他扬了扬手中的拳头，痞痞的说：“不如我们用最原始最男人的方式解决，怎么样？”
封磊嘴角抽了抽：“……不用了，当我什么话都没说过，谢谢。”
小肆轻哼了一声，嘴角荡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笑意，傲娇道：“还不快去洗一个苹果给我吃！”
封磊认命的从原地站了起来，“喳。”
凤栖梧端着几碗面一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此景，走到小肆身边感叹道：
“你对封磊好点啊，难得有一个人脾气这么好，能容忍你那满身毛病的臭脾气，真是不容易啊！”
小肆朝她翻了个白眼，随后又做了一个鬼脸，双手环胸的哼了一声：“又不是我故意让他迁就我的，他不服气大可跟我分开啊。”
凤栖梧眼眸微闪，特意将某个字尾音拉的极长：“哦，分开啊~~~”
小肆脸色微变，手微微握了握，面上淡定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再纯洁不过的兄弟关系。”
“哦，在纯洁不过的兄弟关系啊~~~”
凤栖梧再次将尾音拉长，眼里划过一抹兴味，戏弄的意味很浓。
末了，她又俏皮的补了一句：“我也没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说过……
小肆脸色划过一抹不自然，从沙上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真是的，怎么洗个水果都要洗这么久！”
凤栖梧看着小肆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封欧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把凤栖梧吓了一跳，一直拿在手中的面都要倒了下来。
还是封欧眼疾手快，从凤栖梧背后伸出了手，穿过她的腰部直达盘子底下，稳住了盘子不让它晃动。
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有种安心的厚重感。
凤栖梧脸上有些热，身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轻声道：“好了，你可以将手给放开了。”
结果封欧就像没听见一样，还维持着这种姿势抱着她，而且貌似还有抱得更紧的趋势。
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真的好吗？！
凤栖梧再也遮不住脸上的热意，飞快的升腾起了几抹红晕，略微有些大声的说：“封欧！”
封欧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凤栖梧：“……你的手可以拿开了。”
“嗯。”无比简单的一个字，男人松开了手，过程顺利的让她有些像做梦。
凤栖梧转头看了封欧一眼，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一如既往的清冷孤高，偶尔睥睨过来的眼神透着一股的身处高位的霸气。
她眉头轻蹙，眼里闪过一抹疑惑，难道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刚刚那是封欧没听见？
“要开动了吗？”封欧无比平静的问，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紧，掌心里全是汗。
凤栖梧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嗯，我们先吃吧，小肆和封磊很快就会回来的。”
餐桌上，凤栖梧还没吃，而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封欧。
男人优雅无比的用筷子夹起面条放在口中，她的心情也像是那被放入口中的面条那样，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啊！
封欧装作没看见凤栖梧瞅过来的目光，细嚼慢咽，等他要夹起第二口面条时，凤栖梧终于忍不住问道：“感觉怎么样？”
细数下来，这应该是她在别墅里下的第五次面条，这次她做出了些许改良，把豪华版的番茄鸡蛋牛肉面的汤底换了下，换成了特意熬了几小时的鸡汤。
目的是想要给封欧他们补补身子。
她和小肆都是修炼之人，几天不睡觉是家常便饭，封磊那浑小子就不说了，但封欧可不一样啊，如封磊所说，封欧的脑袋可比许多人值钱。
要是因为她的事情而弄得精力无法维系，这可不好。
封欧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她，表情极其认真的说：“很好吃。”
凤栖梧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汤她是尝过的，还行，但在汤里下面条口味好不好，她就无法保证了。
脑海里闪过一抹猜测，她出声道：“封欧，你可别学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不好吃一定要说出来啊，不用为了给我面子忍气吞声。”
封欧垂了垂眸，声音清冷的说：“电视剧里男主角最终都能抱得美人归，如果我学了是不是也能——”
“停停停！”
凤栖梧连忙喊停，姿态轻松实则心里紧张的说：“我又不一定是女主角，还有，你该不会是真学他们了吧？”
封欧脸色一片云淡风轻，淡淡道：“没有。”
凤栖梧闻言，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封欧在说谎。
她想了想，在封欧还要再次动筷时抢先一步将碗给移了过来，凤栖梧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提一筷子面放入口中。
她眨了眨眼睛，入口鲜美，带着股中药的香气，有些愣了。
还以为是做的很难吃，但这么一尝，挺好吃的啊。
封欧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幽幽道：“我们这算是间接亲吻吗？”
凤栖梧连忙低了低头，神色一片懊恼，焦急的心情让她都忘了自己有一碗面，吃自己的不就行了，怎么偏偏就这么想不开去吃封欧的啊！
吃了也就算了，男人还甜言蜜语附身，时不时就来撩她一句！
凤栖梧微微抬头，见封欧幽深的瞳孔一直盯着自己，甚至还饶有兴致的用手撑着下巴，欣赏着她的窘样。
太坏了！
她脸上一热，连忙别过头去强行解释：“哈哈，因为你这碗看着很好吃啊，反正你也只是吃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关系的，哈哈，你……”
凤栖梧眼睛一转，将自己的那碗推到了封欧面前，无比诚恳的说：“你就吃我这碗吧，面料下得特别足，绝对好吃。”
封欧只是觑了面条一眼，又继续看着凤栖梧，悠悠开口：“你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将属于我的气息全都吃入嘴里吗？”
凤栖梧：“……请说人话。”
封欧清俊寡淡的脸上划过一抹稍浓的笑意，栖梧面红耳赤的反应愉悦了他。
他难得的不在说话，低着头提起了筷子，姿态优雅的吃了起来。
凤栖梧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也不在说话，低下头吃着面条。
封磊和小肆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两人还是和以前那样不着调，吃个面都要互相动手动脚。
吃完了面条，封欧放下了筷子，拿出了手机对着空碗拍了一张相片。
凤栖梧看见了，不由问了句：“你这是干什么啊？”
封磊的手机这时传来“叮咚”一声，他拿起来看了看，自动回答了凤栖梧的话，“哦，表哥把照片到家族群里去了。”
不知看到了什么，封磊眼睛瞪大：“我靠，表哥你这波恩爱秀的可以啊！虽然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冷淡的风格，但我为什么感觉你是在炫耀呢？”
家族群？
凤栖梧愣了愣，她记起来了，封欧曾经想要把她给拉进去，但被她拒绝了，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她不想和封欧纠缠太深。
她眼睛一转，有些心痒痒的想要知道封欧的到底是什么。
封欧似是知道凤栖梧心中的想法，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没什么，只是说在吃着你给我煮的爱心面条。”
封磊在一旁起哄着：“你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啊，以前也没见你在群里这些东西，现在几乎每一条都跟嫂子有关，虐狗之心不要太明显了喂！”
封欧觑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带女孩子去给爷爷看一看？”
一句话，秒杀。
吓得封磊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他悄悄地抬起头瞅了旁边的小肆几眼，小肆被他看得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封磊惆怅的叹了口气，四十五度抬头忧伤的看着天花板：“没什么。”
如果将小肆给带回去，爷爷肯定会气的当场打死他吧？
不不不，或许没等爷爷打死，小肆先会打死他？
这TM该死的双.性.恋啊！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了七月十四号这天。
晚上，夜幕一降临，凤栖梧就神情严肃了起来，整个人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封磊有时瞄到了，都一阵怵。
不仅是凤栖梧这样，一直吊儿郎当的小肆同样神色凝重了起来，长剑早早就被他拿在手中。
封磊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师姐弟二人，用身体撞了撞一脸淡定处理着事情的封欧，小声道：“表哥，你就没有一丁点紧张的感觉吗？”
他伸出个脑袋瞄了眼，不由佩服表哥的心理素质，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闲心跟Y国那边的公司聊合作。
封欧敲了一行字送过去，随后关上了手机，声音清冷的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总会来，静观其变即可。”
封磊闻言，额头上的汗都要流出来了：“表哥，这么严肃的气氛，您就别说这么玄妙似是而非的话了，更让人紧张好吗？”
什么该来的总会来啊，莫名有种命中注定就会去死的错觉感！！
封磊哆嗦了下身子，低头掀了掀自己的衣服，里面全都贴满密密麻麻的黄符。
这次他学聪明了，不仅想出了这招，腰侧还挂着一个大布袋，手一伸就能摸出一把糯米，解了上次糯米不足的围。
凤栖梧和小肆都闭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的精气神，逐渐攀上最巅峰。
忽然，一阵“叮咚”的门铃声响起。
凤栖梧和小肆立刻睁开了眼睛。
封磊小怂怂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子往上蹦了蹦，连忙抱住了封欧的手臂，紧张三连：“来了吗？现在就来了吗？鬼来了吗？”
封欧盯着他，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闭嘴。”
封磊瑟缩了下脖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说话。
脑海里想起凤栖梧对表哥的评价，封磊简直是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蜷缩进表哥怀里了！
封欧额头青筋往上蹦了蹦，伸出手按住封磊一直凑过来的脑袋，无比冷漠的说：“你在往我这边挤，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看着表哥那如刀子般杀人的眼神，封磊身子一僵，下一秒，封欧将他整个人都踢了出去。
封磊猝不及防下身子滚落到了地面。
“呦，封磊，你这是干什么了，看见我激动成这样？”
李俊杰的声音悠悠传来。
封磊抬头看去，李俊杰缓缓的走到他面前。
看见是他，封磊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他翻了个白眼道：“原来是你过来了，我还以为……”
“不是我过来，你还以为是谁过来？”李俊杰问道。
封磊眼睛转了转，想到李俊杰向来信奉科学，就算上次因为狐狸精的事情接触了灵异事件，但打心底里还是排斥的，便说道：“没有什么。”
他赶紧转了个话题：“都晚上十点了，你怎么过来了？”
李俊杰看了看四周一圈，别墅里的人脸上都挂着一抹疑惑，他淡定的说：“刚刚研出一种新型药物，我就迫不及待想要把它拿给总裁。”
他看向封欧：“我先去公司找了你，现你不在，给你了一条讯息，就赶过来别墅了。”
封欧低头看了看手机，声音清冷回道：“我没有收到你任何讯息。”
小肆眼睛微眯，目光有些锐利的盯着李俊杰。
李俊杰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拿出手机看了看，不由晒然一笑：“我忘了，信息我已经编辑好了，却没有送出去。”
他拿出手机在他们晃了晃，封磊看到了，有些无语：“你太粗心了，如果你送成功表哥收到了，一定不会叫你过来的。”
“哦？”李俊杰眉头一蹙，转头看了凤栖梧一眼，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的问：“是打扰到总裁了吗？”
凤栖梧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李俊杰话里的意思，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只不过今晚有些特殊，不要出门为好。”
她拉了拉小肆，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和小肆现在就去外面守着，封磊，别墅里面交给你了。”
封磊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喳！”
凤栖梧拉着小肆走出了门外，见小肆一副愁眉不解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吗？”
小肆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刚刚进来的那位医生，好像有些不对劲。”
凤栖梧愣了愣，“哪里不对劲？”
刚才是她去开的门，但她并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时间上门，不觉得很奇怪吗，今天晚上十二点一过，可是鬼节。”小肆说。
凤栖梧思索了下，摇了摇头：“这要看人，李俊杰是封欧的主治医师，他那么着急的赶过来也是为了封欧。”
“他也说了，研制出来一个新药，这个药物对封欧的病可能有帮助，激动找上门来的心情我能理解，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过十一点上门。”
“另一方面，你跟他没怎么接触，不了解他的性情，可能是医生的缘故，他比较信奉科学，鬼节这些根本不在乎，可能都不知道今晚是鬼节。就算是知道了，他估计也不怕，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节日。”
小肆闻言，眉头紧皱：“但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可仔细一看，又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