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流言蜚语
一颗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了起来。
急忙往后一退,司傲霆却趁势,将她抵在更衣室的衣柜门上,居高临下,深情地看着她。
“司、司傲霆,你要干嘛?”
“一秒看不到你的身影,就会害怕你又不见了。”
他弯腰,额头抵在顾立夏的额头上,嗓音说不出来的磁沉缱绻。
呼吸的气息灼热地喷涌在她脸上,带着他特有的好闻的味道,纠缠进她的呼吸,进入她的四肢百骸。
“司傲霆,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顾立夏想起司傲媛之前在花园里给她看的视频。
视频里面,司傲霆对司傲东说——
“你让我的女人受到了惊吓,一条腿,便宜你了!”
他还说——
“你失去老爷子的信任,是因为你自己指使人,给老爷子下毒药。如果不是你企图对我的女人下杀手,我才懒得管这档子事。”
原来,她在司傲霆的心目中会这么重要。
这个男人,要么不爱,爱上了,那么浓烈的感情,会溺毙她。
“不知道。就这样遇到了,爱上了,没有任何理由。”
司傲霆暗哑磁沉的嗓音,如同一个魔咒,牢牢禁锢了顾立夏的心。
“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独自回国的这两天,将她好不容易聚集的安全感,全部打散。
自小孤儿的经历,让她的心,变得尤为脆弱。
司傲霆脑海猛地想起二十年前,母亲遭遇的那些种种,眸光快速闪过一抹伤痛。
“我司傲霆认定的女人,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多么美的一个词。
顾立夏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傲霆,心里头一动,快速伸出手,将他的头一勾,踮起脚尖,生涩地吻了上去。
虽然是双唇轻轻一碰,但激起来的电流,让两个人的神经末梢,一起被电了一下。
顾立夏双腿一软,急忙松开司傲霆,身子一猫,从他的臂弯钻了出去。
司傲霆愣在更衣室内。
热烫的吻,烧灼了他的心。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小妻子强吻。
唇角忍不住勾起弯度,走出更衣间。
顾立夏鸵鸟一样躲在被窝里。
阿西吧!
她刚刚为什么要逃!
应该直接扑上去才对啊。
司傲霆睡衣也不穿了,脱了长裤,直接钻进被窝。
顾立夏下意识想逃,司傲霆大长手捉住她,不容置疑地将她揉进怀里。
“让我抱一抱,我什么也不做。”
顾立夏心慌慌地缩在他怀里,不敢动。
闻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荷尔蒙味道,一颗春心,暗暗涌动。
不知名的燥意从心里头涌起,呼吸越灼热。
脸贴着他精壮的胸膛,心里头做好了待会儿被他吃干抹净的准备。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
反而,听到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探出头一看,现司傲霆居然已经睡着了。
特么的!
顾立夏这心情,如同被泼了一桶零度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近距离瞅着他俊美的面容,想起司傲媛说过的那些话,明白了司傲霆为什么不让她回国,也知道了这几天国内到底生了什么。
这个傻司傲霆呵!
她岂是害怕流言蜚语的人,他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可是!
被人这样放在心里头,全心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轻轻叹了口气,指腹轻轻地将司傲霆就算睡着,也紧蹙的眉头抚平。
司傲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将她拢得更紧了。
半下午的阳光,依旧灼热。
顾立夏杂七杂八想着心事,渐渐也睡了过去。
梦里,到处都是钢琴声。
贝多芬的《悲怆》,沉重的音调,如同一把锤子,砸着她的心口。
不管她怎么用力塞住耳朵,那魔咒一般的钢琴声,依旧四面八方地传过来。
她到处逃,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一直在她的后面,追着她,不断重复:“快点练琴!”
“练琴!”
“练琴!”
……
顾立夏逃无可逃。
坐在钢琴前面,疯狂地弹奏《悲怆》,一遍又一遍,手指头弹得僵麻了,流血了,可她还是在弹。
鲜血染红了整架钢琴……
“夏夏,夏夏?”
一道暗哑磁沉的嗓音终于打断了她。
顾立夏耳边的钢琴声终于消失,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
司傲霆已经穿戴好,俯在她的上方。
精致的俊秀的五官,那么好看。
“你做噩梦了?”
顾立夏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突然被叫醒,来不及去记那个梦境,此刻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只记得,好像和钢琴有关。
“现在几点钟了?”
“快七点钟了,大家都在等你吃晚饭。”
卧槽!
顾立夏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急忙窜下床。
她记得,姑姑司温妮,司傲媛还有司小町那家伙都在城堡里,司傲霆说了晚上一起吃晚饭。
火急火燎地跑去刷了个牙,浇水抹了把脸,就下楼了。
城堡大厅内,大家一看到顾立夏,都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深情。
司北辰小朋友一脸焦急地跑过来,摸了摸顾立夏的肚子。
“妈妈,妹妹已经在肚子里来了吗!”
司傲媛眼里头闪烁着异样的精光,冲过来,将立夏一头鸡窝一样,忘记梳理的头理了理,揶揄道:
“四嫂,就算要孩子,你也不能这么拼命啊!我刚刚百度了好几种快速受孕的方法,待会儿我给你啊。”
司温妮僵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司小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神情却透着一层雾蒙蒙,看不清透眼底的意味。
顾立夏瞬间,浑身都觉得不好。
大家都去了餐厅,围着桌子坐好。
顾立夏拽住司傲霆的衣袖,悄悄问道:“是不是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司傲霆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幽深如潭的眼底,却涌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顾立夏拧眉,咬牙切齿地再次问道:“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我们准备要个女儿,所以你还在睡觉。”
这话粗粗听起来,并没什么不对。可按照逻辑深入一点翻译,就是说——播种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