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是真感情
这个问题,让顾立夏莫名脸红起来。
“嗯,他亲口说了他爱我。”
声音弱地像只蚊子。
就算司小町从小跟个男闺蜜一样,可这种事情,也不好拿来聊天啊。
司小町神色沉了沉:“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太迅速了吗?”
顾立夏尴尬地抓了抓头:“小町,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
“你们认识才这么短时间,他忽然全世界布结婚证照片,又迅速举办婚礼。”
司小町的语气绵长。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顾立夏隐隐有些不悦,“那个时候我带着小北要逃走,他全世界布结婚证照片,是想用结婚将我绑在身边!”
司小町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弄出这么大的动作,只为了绑住你吗?”
顾立夏被司小町看得浑身难受。
就好像,自己的幸福,并不被人看好,有种恼羞成怒。
“他爱上我了,又是小北的爸爸。结婚难道不是顺理成章吗?”
“希望如此。”
司小町莫名其妙地说道。
顾立夏恼怒地停住了脚步,认真地瞪着司小町的眼睛,说道:“小町,从小我就把你当成我最、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祝福我!”
司小町眼底的神色黯了下去:“我知道了。”
顾立夏又后悔起来,好像自己刚刚语气太坏了一点。
“小町,这些年,我一直都感激有你陪在我身边。”
“你已经彻底忘记那个人了吗?”司小町忽然问道。
顾立夏身子猛地一凛。
她当然知道,司小町说的那个人是谁。
摇摇头,怅然地回答:“以前似乎是忘记了,可最近却经常梦到他。可能是重新弹了钢琴的缘故。”
确切说,是自从见到了司傲霆的那块玉牌之后。
“如果那个人没死,你还会嫁给司傲霆吗?”
司小町再次说道。
这一次,顾立夏没有生气。
全身,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已经死了!”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死了那么多年了!”
司小町的心揪了一下,握紧拳头,再次问道:“如果他没死呢?”
“司、小、町,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顾立夏气鼓鼓地瞪着司小町。
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气。
别人不知道,小町还不知道吗?那个人,是她心底的伤,谁也不能提起。
司小町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将差点吐出来的话,收了回去。
还是,等他再查清楚一点再说吧!
散完步,司温妮和司小町坚持,要回去他们自己在伦敦的住处。
司傲媛也说有通告,急匆匆地走了。
城堡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是夜。
顾立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将小北哄睡着后,麻溜溜地跑来主卧,穿着清凉地等着司傲霆的到来。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司傲霆回来。
趴在床上,鼓着腮帮子看着门口,心里面反复琢磨司傲霆晚饭时候,在餐厅忽然走掉的事情。
她真该死!
当时居然没现司傲霆吃醋了,还拉住司小町的手,语气那么坏地怼他。
原来这男人的醋劲儿这么大。
晚餐他没吃几口,这会儿该肚子饿了吧?
顾立夏眼珠子一转,主意上来了,呲溜爬起来,换了睡衣,往厨房走去。
都说女人要会做美食,勾住男人的胃。
她认识司傲霆之后,就煮粥给小北时,司傲霆顺带喝过一次。
好歹,她顾立夏也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进了厨房,愉快地烧了一锅水,翻出面条和鸡蛋,放了一把面条,再麻溜地打了个鸡蛋。
滚开三分钟,应该是熟了,盛起来。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呀,没放油盐酱醋!
折腾倒回锅子里,又倒进去佐料,手一抖,酱油放多了,汤汁那叫一个浓郁。
黑不溜秋!
顾立夏拧着眉头,苦恼地看着这碗面条,泄气地搁在餐桌上,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欲望。
看着自己这双修长的手,长长吁了口气。
她,果真当顾小北的娘时,不擅长做饭,这结婚了后,还是不擅长。
脑海里想起年少时候,那个人说的话。
这双手,难道真的是天生弹钢琴的料吗?
摇摇头,将过去的事情抛到脑后,从冰箱拿了个牛奶放在微波炉加热,再拿了点糕点类的小吃,端着去书房。
一路上都在琢磨待会儿怎么道歉,一直到书房门口,还是没有想出来。
壮士视死如归的精神,推门进去。
很意外,书房亮着灯,却不见司傲霆。
一阵凉风吹过,白色薄纱窗帘掠起。
书房外面的露台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似乎正在打电话。
顾立夏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往露台走去。
男性低沉的嗓音,在这样的夜晚,格外魅惑人心。
“……交易。我答应的,一定会办到。”
“对,我对顾立夏不过是利用,不是真感情,你别牵连到她。”
“这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你……”司傲霆背影僵住,浑身散着浓浓寒气,语气却不愠不火地说道,“结婚是因为我查出来,她可能和他有关,她是那个人最好的软肋。这个答案,满意吗?”
“是,最开始就是我设法设计她来抓奸,惹到我……”
……
顾立夏站在窗帘后面,听着司傲霆那熟悉的嗓音,一句一句冒出来的话,震惊得大脑一片混沌,脸上失去一切表情。
利用!
不是真感情!
软肋!
那个人!
设计!
除了这些字眼,别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司傲霆的眼中,她不过尔尔。
司傲霆的电话还在继续,低沉的嗓音,研磨着顾立夏的心:“你们确定送她回来的,就是那个人?我知道了。”
“怎么对付他是我的事情……”
她的心口腾起一股腥热,大脑一阵恍恍惚惚。
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从上面浇下来,冷得她骨头都在打颤。
想冲过去质问,可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脑海唯一一丝理智,绞尽脑汁地思索司傲霆话里“那个人”是谁。
可沸腾的情绪,哪里能让她沉下心。
偷听到的话语,不断在脑海盘桓,反复煎熬。
那些深情,那些宠爱,来得那么热烈和迅猛。
居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