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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皇城之中

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义军总领李檀于北京城立旗登基,立国号为晋, 改年号为晋元。新皇登基后随即分封各路豪杰, 其中,立最大功劳的善医者顾氏一族得最高赏赐, 几世后代尽享荣华富贵。

经瘟疫一事, 李檀知晓医术于建国安邦有极大作用。于是推崇全民学医, 皇朝子孙皆要学习医术, 通晓医理。一时间医官地位可谓是拔地而起, 位居大晋朝正二品。

新皇李檀登基励精图治,勤勉于己,十年之间扫除动荡, 制定法律, 恢复社稷。晋元十一年, 时局稳定, 国泰民安,民间皆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

晋元十七年, 晋太.祖李檀崩, 太子李嘉懿继位,改年号为新乐。

新乐元年,李嘉懿得长子, 为皇后所出, 立为太子, 无女。

新乐三年, 李嘉懿得四子,无女。

新乐七年,李嘉懿复得五子,无女。

男儿欢闹,女儿称心,久而不得,皇帝思之更甚。

新乐九年,李嘉懿寻顾家三儿顾峰会,求得一生女秘法,试之。

新乐十年,皇后产,为女,李嘉懿大喜过望,立即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往此之后,宫中嫔妃再无公主出,大晋朝公主仅此一人。

李嘉懿将其视若珍宝,赐名李唯兮,赐号永乐公主。

同年,顾家远戚顾辛门诞下一女。此孩儿出生之时甚是怪异,面容黝黑,双目无神,如有毒气堆积于体内。无论产婆如何拍打,她皆是不哭。腿上嵌着一梅花标记,泛着黑血。顾辛私以为此乃不祥之兆,当即决定掩瞒女儿身份,换做男儿养,以保孩子安康。

念头一出,必是板上钉钉,绝无回头之余地。顾氏宗族立刻将此儿信息载入家族史册。

此儿乃顾辛第三子,名为顾子由。

新乐十一年正月十五,永乐公主得奸妃所害,困于冰窖两天两夜,命悬一线。寻回之后,皇医顾峰会竭力抢救,得以保全性命。只是幼儿染上一身寒毒无法破解,伴随终生。每逢十五十六夜,毒必,需在屋内备足火炉方可度日。

李嘉懿闻之痛心疾,私以为是自己疏忽导致,对公主越珍爱。

新乐十二年冬,北京城大寒,永乐公主伤寒数日未愈,每日哭啼不断。皇后夜不能寝,贴身照料。

李嘉懿揪心难忍,随即决定迁都。

新乐十三年秋,晋朝迁都南京。

新乐十七年,永乐公主七岁宴。酒席中,公主深感无聊,携一宦官四处游荡。逛至后院,见着一大枣树,枝干盘曲,熟枣高挂,欲向上爬而摘之。公主令此宦官于门口守着,未得之令,不得入内。宦官唯诺而去。永乐跃跃欲试,凌空三两枝,不慎,脚滑,双脚悬空,双臂紧抱树枝。永乐大声疾呼,宦官前去解手未曾闻见。

手将无力之时,永乐忽感双脚被人擒住,一股力量将自己往上送去。俯头一望,乃一白衣少年,于树下托住。

双脚重新归于树上,永乐悬心落地,复而望着此少年。只见少年身姿矫捷,三两下便爬往枝顶,采集大枣,送与永乐。

顷刻,宦官归,呼:皇后寻。少年遁走,未留姓名。

翌日,公主欲寻此少年,派昨日宦官前去查询。宦官查询二日,未果,谎报之,此乃季家小儿,季初陵。

坐在床沿的李唯兮稍稍抬头,便望见顾子由满脸红润,迷蒙的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呆愣。她莞尔一笑,打破僵局道:“驸马今日可觉得累?”

“还...还好。”李唯兮脸上温暖的笑意,如春日的暖流一般清新舒坦。顾子由被这笑意感染,放松了一些,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弧度。只是现在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

接下来的她...她该说些什么呢?不然二人面面相觑也着实是尴尬。

忽而望见桌上琳琅的菜品,灵光乍现,“公主是否饥饿?可要食些饭菜?”

“先前已经服过驸马所给药丸,腹中饱胀,难以再食。驸马若是饿了,可以自行食用,不必拘束。”

“臣酒桌上已食甚多,也已饱腹。那...那公主可要前去洗漱?”

顾子由试探性的问话确实问到点子上了。这一身繁重的婚服,吵闹的银饰,李唯兮早就想脱掉了。

“驸马今日疲惫,驸马先行洗漱吧。”但李唯兮也知顾子由今日比她累得多去了,理当她先行洗漱。

“不不不、公主先!公主先!”饶是她们已经成婚,依旧是尊卑有别。顾子由哪里会同意李唯兮的建议。她连连摆手、作揖,态度十分坚决。

见他这般局促又果决的模样,李唯兮也不好刁难,忙说道:“那驸马稍等片刻,本宫先去洗漱。”

“好。”

言闭,李唯兮起身,提着裙摆,往偏殿的浴池走去。寝殿一下子便寂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顾子由一人。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松了神,而后像是被抽干气力一般,双臂低垂,瘫坐在床榻之上。

今日好生的疲惫,今日的公主殿下也着实好看...

氤氲的睡意中,顾子由眯着眼,眼前似乎浮现了身着婚袍的李唯兮朝她微笑的模样...

澹澹光华,犹如天仙...

许是酒意复起,脑中开始胡思乱想,眼皮也慢慢便沉重。不听话的脑袋摇摇晃晃地向着金玉枕慢慢倾斜。在离金玉枕不远的地方,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她再也抵不住困意和累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唯兮对寝殿里的事情毫不知情,她动作麻利拆着头上叮当作响的银饰,嫌恶的将她们置于梨木桌上。心里腹诽到:这些银饰,此生也不想再戴第二次了。

而她后取来清水,卸下满脸的胭脂。

当柔软的布帛滑过自己的细眉之时,李唯兮忽的就想起今日顾子由的那对英气之眉,自成大气,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这人平常若是都这副打扮,也是仪表堂堂,俊秀非凡,相处起来也着实是赏心悦目。

脱下那一身厚重的衮裙,轻轻挂于木架之上,李唯兮步入舒适的水温之中,洗漱着一天的疲惫。

当她着一身雪白中衣回到寝殿之时,床榻上的顾子由已然熟睡,双手与双腿皆蜷着,看上去十分不舒适。

这人当真是累坏了。李唯兮的眼里透漏出心疼之意。

她皱了皱眉,忙上前轻轻唤了两声:“子由,子由。”

皆是没有回应。

听着那安稳的呼吸声,李唯兮并无再多的犹豫。她揪住顾子由鞋履的边缘,轻轻一力,便将两只绣金布鞋脱了下来,放于床边。而后脱下薄袜。再将她的身子掰平,脱下她的外衫。

接下来,她打来一盆清水,轻轻的拥着湿布擦拭着她脸上同样厚重的脂粉。

最后盖上薄被。

一气呵成地完成上述工作之后,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出现在李唯兮的脸上。自己从小到大,千金之躯,何时这般服侍过别人?这顾子由怕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且当谢她的尽心尽力吧。李唯兮这般宽慰着自己,不然她也不知这该如何解释。

洞房之内,烛光摇曳。时候已晚,李唯兮也觉得深深的疲惫,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的兵荒马乱总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李唯兮吹灭了寝殿之内的几盏烛灯,仅留下一盏即将烧完的,用以明路。

新房之内的烛光骤然熄灭,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疾呼。

“呀!”声音一闪而过,影影绰绰地撞进李唯兮的耳里。当她停下脚步想听个清楚的时候,声音又戛然而止了,她歪了歪脑袋,且当是无名小卒不经意而,继续朝床榻走去。

洞房外的不远处,尊王的嘴巴被尊王妃死死捂住,拖到了一个假山之后。

那声音便是尊王所。

“不准叫那么大声,听到了没有?”顾子瑄严厉地训斥道。

尊王乖乖的点了点头,顾子瑄才把手放开。

“你啊你!差点就被现了!”惊魂未定顾子瑄拿着手指点了点李煜祺的额头。

“王妃,本王知道错了,你别生本王的气啊!”见尊王妃有些生气的迹象,尊王立刻小声地在她耳边撒娇求饶道。

看着尊王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顾子瑄自然是气不出来。跟尊王相处久了,她现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好了。而且尊王对她的戒备心也明显降低,依赖性也愈来愈强了。

算是好的展。

“走吧,不要打扰她们休息了,我们也回去吧。”

回尊王府的马车里,尊王心里有诸多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于是对着顾子瑄,疑惑不解的问道:“王妃,永乐皇妹去何处了?方才在喜宴上怎么没见到她,今日不是她大婚吗?”

“新妇当然要在洞房里了。就如同当日我们大婚那般。”

“哦哦!本王记起了!那皇妹和子由也要如我们那般,抱抱睡觉吗?”

顾子瑄脸一红,小声说道:“那是自然。”

**

突然鼻尖一阵瘙痒,李唯兮停下脚步以手捂鼻,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喷嚏打出。打完之后,她忙的抬起头来,望着床榻上的顾子由。现她依然熟睡,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后她蹑手蹑脚的爬上里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二人同塌而眠已有四次。四次之中李唯兮不是昏迷不醒便是早早入睡。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顾子由。

她没想到这人睡着之后,模样居然是如此人畜无害。

薄薄的唇角如婴儿一般微张,粉红透亮。睫毛长长的耷着,背着烛光,在眼下投下了一片阴影。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旁,李唯兮觉得十分安心。她阖上了眼,进入了梦乡。

此时,二人皆躺在宽大的金玉枕之上,但二人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夜里,寒风起,李唯兮睡得不安稳。她只觉身旁一阵温暖,便不自觉的朝着那暖意靠近,而后又如往常那边,躺进了顾子由的怀里。

顾子由此次哪里有意识,她哪知道自己手里揽着的便是公主的千金之躯。她只觉有一物于自己能降燥降热,凉爽清新,十分舒适。故而将其揽得更紧。

这是第一次,二人真正地“拥”在了一起。

一宿无梦,二人一觉睡到大天亮。鸡鸣声响起,公主府中辛勤的仆人接二连三的起身。

而时间早已过了二位主子平常起床的点,却无一人醒来。贴着大大喜字的新房之门依然紧闭,里头声响全无。

门外聚集了一大群的丫鬟侍女,又是羞涩又是急切。巳时还要入宫拜见皇上和皇后,与他们一同吃饭呢!

现在依然辰时,二位主子还无起身的意思,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小丫鬟越急躁,在新房外急的可谓是团团转。

纵使门外吵杂,门内的二人依旧是雷打不动地交颈而眠。薄被被她们退于半腰之下。顾子由一只手被李唯兮枕在颈下,另一只环在她的背后。而李唯兮一只手平放着,一只手攀住顾子由的颈。二人便是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度过良宵的。

**

“茯苓姐姐,您去唤吧!”门外,一个小丫鬟提议道。

“不不,还是让泽兰姐姐来,公主自小的生活起居便是您照顾。还是您去比较合适!”

“哎,好吧,我就我吧!”无可奈何,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年纪较老的泽兰出马了。

她先是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朝内喊道:“公主,驸马,起身了。”

结果屋内并无反应。

众人又催促道:“泽兰姐姐,大些声儿。”

着实是没办法了,泽兰运足气力,朝屋内大声喊道:“殿下,驸马,起身啦!陛下派人来催啦!”

这一下总算是起了作用,床上的两个人骤然惊醒,四目相对,齐声问道:“现在何时?”

众侍女回到:“辰时中了!”

“啊!”

“啊!”

不一会儿,两个鞑靼士兵抬起了被绑在粗木棍上的季初陵,来到鞑靼公主的寝宫,放下。单膝跪地请了个安之后便走了。

木架之上,季初陵满身伤痕,嘴角淌着血。粗大的麻绳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子捆起,动弹不得。

“早闻大名啊,季将军,少年英雄。”纳真放下手中的笔,步履轻快地来到季初陵的面前,扬着大大的笑容望着他。

“你想干嘛?”一向自恃能力出众、自诩雄韬伟略的季初陵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居然被一群小娘们儿给摆了一道!

“哀不想干嘛,哀只是想见识一下季将军的雄伟样貌,特地将将军请来。现在一见,果然如百姓所说,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啊!”纳真柔若无骨的手指抚上季初陵的脸,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去。

“别说这些没用的!要杀要刮,一句话!干脆点!”季初陵吼道,脸上青筋暴起,他愤怒地想要挣脱绳索,却又被重重的缚回原地。唾沫星子飞溅纳真一脸。

纳真用手拂去脸上的唾沫,在他身上擦了擦,依旧笑嘻嘻的说道:“季将军当真是少年英雄,英勇无畏啊!可哀早闻将军大名,心悦将军,怎舍得杀将军呢?”

“放屁!”

纳真从靴里掏出一把精致匕,拔出剑鞘,用锋利的刀锋在季初陵胸前划弄了两下,那破烂不堪的衣衫便大肆敞开,露出坚硬结实的胸肌来。

匕的刀锋在季初陵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季初陵的腿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接着刀锋急转直下,来到了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的抵在上面。

“你想干嘛!”命根被威胁,季初陵彻底被面前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激怒,散失理智,大吼大叫,身体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送将军一份大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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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栋雕梁的寝殿里,一张桃花木书桌摆在殿内光线最佳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身影正那儿奋笔疾书。在她身旁,有一个人,低眉敛目,柔光似水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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