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留在浣溪
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王妃?王妃?”刚刚沐浴更衣完的尊王一身清爽地回到屋内,突然现尊王妃不见影踪, 高声急促地唤道。
“王爷?”没等尊王叫喊几声, 顾子瑄便捧着一碗药膳, 推门而入,“为何急呼臣妾?”
“本王寻不到王妃,心上焦急。”李煜祺笑着迎了过去, 接过顾子瑄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膳, 拉住她的手于桌旁坐下。
此药膳乃用名贵百花熬制而成, 芳香扑鼻, 秀色可餐。品尝起来,唇齿留香, 毫无苦药之味。每每服药,李煜祺都欣然接受。
“那王爷现在可是好些了?”顾子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揶揄道。
“好了好了, 本王一见着你归来就心安了。”
“不开玩笑了。今日怎会突然头痛?分明昨日还是好端端的?”
“早前便说过了, 本王一见着永乐,旧疾便。”
“不许胡说, 定是今日天气转变太快了。赶紧将药膳服下,躺在床上,臣妾为你按摩穴脉。”
“好。”李煜祺很是干脆的将药膳服下,任由顾子瑄将她带至床边。
“王爷躺下吧。”
“好。”
如往常一般, 李煜祺平躺于床上, 顾子瑄跪坐于床头, 展开细长而白皙的手指,覆于头上的各个穴位,轻缓的揉捏着。
“王妃你真好。”
“嘘,别说话,把眼闭上。”
“好。”
片刻之后...
“王妃,本王有些困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尊王嘴边荡漾开去,眼里睡意朦胧。
“困了便睡。”
一盏茶过后,察觉床榻上的尊王已经熟睡,顾子瑄从床头起身,蹑手蹑脚地来至床边。
尊王这头疼之病诱因极其复杂,治疗之法也是大费周章。药膳只是第一道工序,而后还要配合按摩,揉捏,针灸。
前者简单,而后三者则需要患者脱去衣物,裸身而行。
对于这女子身份,尊王是最为敏感的,想必是幼时母妃多过于苛责警告,导致如今这般谨慎。同塌而眠之时,尊王之中衣皆要束上腰带,系上特殊结绳。每每醒来,尊王必定先行检查结绳是否完好,而后才能安心度日。
为行针灸,顾子瑄需于药膳中加入安神之药,使尊王早早昏睡。之后才能进行完整医治。
此刻便是如此。
尊王微鼾渐起,顾子瑄从自己怀中,掏出事先备好的银针。搬来一张几凳,置于床旁,其上点上几盏油灯,火焰熊熊,用以烘烤银针。
接下来便要剥离尊王之衣。
此为无奈之举,顾子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倾身向前,小心翼翼的解开尊王腰上的银丝束带,将外衫敞开。
行至此步,水到渠成,一切还不费心神。
接下来颇费心神之事便是那两个用以保境息民的绳结。由于事先有所钻研,顾子瑄解起来也算是流畅。
最最艰难的便是在那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施以针灸,顾子瑄十分头痛。
拉开尊王的最后一道防线,她如盗窃之贼一般巴头探脑,纵览一切。一稍红晕在她脸上绽开,之后便像宣纸点墨般晕染开去。
银针在若雪肌肤上林林立起,生出别样的美感。
顾子瑄从没想过自己会对着一个实为女子之人生出如此纷繁的感情,每次施针皆要落得个面红心跳的收场。
身为医师的顾子瑄当然知晓这种种迹象昭示着什么。她并不避讳,反倒是享受着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场感情。
只是她还要等,等这个榆木脑袋真正的开窍,等着开诚布公的那一天。
“结束。”大汗淋漓的顾子瑄展眉一笑,心疼地从尊王身上取下一根根的银针,妥善收进布袋之中,再用布帛擦拭着李煜祺身上冒出的虚汗。
而后再按原先的线路一步步地还原,直至此时与彼时的状态天衣无缝地重合在一起,方可竣事。
月光如水,银辉倾泻在院前同根而生的夫妻树下。夜色如墨,更深寒重,眼泛困意的顾子瑄收拾好残局,钻进暖和的棉塌里,与某人同息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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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雄鸡晨鸣,李唯兮一觉睡来十分舒坦,早早便起身了。庭院闲逛之时遇见了早起晨练的顾知府,便上前打着招呼。想起昨夜与顾子由的那一番谈话,李唯兮决定与顾知府知会一声。
“臣,拜见公主。”顾辛见着李唯兮向她走来,赶紧迎上前,躬身行着礼。
“顾大人免礼。”
“公主昨夜可睡得舒坦?”
“在如此诗意的府中,自然是好眠。”
“实乃臣之幸啊!”
“对了,顾大人,本宫想与你商议一事。”
“公主请说。”
“本宫想召子由为公主府御医,顾大人意下如何?”
“这...”这确实伤脑筋了,顾子由此次归家,顾辛只想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平凡安康一生,并不想让其入京为官。
“若顾大人应允,此次回京,子由同我们一路。”
“公主有所不知,子由自幼身积毒气,身子孱弱,是以臣送之于山林,潜心修习医术,自解其毒。本次归家,臣本想让其与家中好生休息,勿念仕途。”
“顾大人为儿思虑自然是好事,但本宫听闻子由自小便极尽天赋,认真苦读,为的便是悬壶济世。顾大人如今披枷带锁,可问得子由是否愿意?”
“是老臣思虑不周,此事当由子由自己定夺。”
顾辛不知的是,他早已陷入李唯兮的圈套。自己定夺?李唯兮要的便是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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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喧喧嚷嚷,扰了尊王的美梦,她翻了个身,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王爷可是醒了?”在她身旁,刚醒不久的顾子瑄目睹了尊王这一切,她拨开尊王额前的碎,轻声问道。
“醒了。”李煜祺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检验腹前的两个绳结是否安全。睡眼朦胧,在脑子依旧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李煜祺便抬起右手于薄被之中仔细的摸了摸,细长的手指在绳结之上绕着圈检验着,现并无异样,便松了心。而后将手臂卸下,缠上顾子瑄的腰肢。
“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一夜安眠,本王都不知何时睡着的。王妃可知?”李煜祺往被窝里钻了一下,未全然清醒的脑袋在顾子瑄的间蹭了蹭,撒娇似的说道。
“臣妾替王爷按摩完之后,王爷便睡了。王爷今日头还痛否?”
“未曾痛。”李煜祺又晃动了一下脑袋,顿觉脑中轻盈无比,神清气爽。她的王妃当真是回春妙手,只是轻轻一拿捏,自己这头痛之症便能缓解。
“时候不早了,起身吧。”
“好。”
天色渐明,顾家老少陆续起身,一下子,安静的顾府就变得热闹无比。
食过饭后,顾辛将顾夫人叫至内室,说是有要事与其商议。
“夫人,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老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见顾辛神色凝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袭,顾夫人匆匆问道。
“公主欲让子由上京入官,询问我们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能,老爷!你想想子由在山里受了那么多的苦,前日才回来,这...这还没团聚两天便要辞家入京,你让我...你我怎么舍得啊?!”说到后头,顾夫人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顾辛看了也是为之触动,于心不忍,连忙劝到:“夫人,你先别哭泣,公主说一切由子由自己做主。我们将子由唤来,教她一套说辞,自能应付公主殿下。”
“好、好,快把子由叫来。”顾夫人抹去泪水,急切的唤来下人,“甘遂,去把三少爷叫来!快!”
“是的夫人!”
名为甘遂的下人火急火燎地跑到了顾子由的房间,一边敲着门一边说道:“三少爷,夫人找,有急事!”
正在研读医术的顾子由,被打断了思路,她应道:“晓得了,我马上来。”
听到寻呼声后,顾子由便即刻出门,来到了顾辛与顾夫人所处的内室。
“娘亲,你这是怎么了?”刚刚摧心剖肝地哭过一场的顾夫人脸上还残留着泪迹。顾子由一踏入便望见,很是心急地问道。
“子由啊,娘亲只希望你好好的,安康一生啊!”见到顾子由在身前,顾夫人复而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