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碎刀【二更合并】
友情提醒：你在订阅不足的小黑屋。 甜品店上午的客流量不多，主要集中在下午茶时间和学生放学后的那段时间。她不做三明治, 不卖早餐, 时间比较充裕。
可以慢慢地做到中午，有空还能想想要推出的新品。
*****
9001本丸。
太阳刚刚升起, 乱藤四郎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跑去天守阁。
他是今天的近侍，必须早点去喊主公起床才行。
障子门拉开, 露出里面了无人气的空房间。
昨晚歌仙兼定铺好的床铺干干净净地躺在那，毛茸茸公仔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房间里更没有主公身上淡淡的香味。
“主公没有回来啊。”
乱藤四郎垂下眼眸，失望地走进去，扑在床铺上，抱着枕头深深地嗅了一口。
主公离开半个月，床铺上沾染的味道早被歌仙兼定洗得一点不剩。
他不愿意抹去主公留在本丸的气息，但是歌仙兼定说得没错，主公是女孩子, 如果回来的话肯定会希望睡干干净净的床铺。
主公离开后, 狐之助也走了。
它是新手审神者的引导，审神者离开了，自然没有它留下的意义。
没有一点动静和生气的房间, 更寂寥了。
“乱？”
乱藤四郎用力地揉眼睛, 回头：“三日月啊。”
三日月宗近从门口望了进来。
他住得近, 会每天过来看看有没有那道红色的身影。
“主公没有回来。”乱藤四郎深吸一口气起身, 把摆放在外面的公仔抱枕收起来放进衣橱柜里，再把床铺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去。
三日月宗近看他做得顺手，想起乱藤四郎刚来那会儿，药研藤四郎以看似抱怨实则宠溺的语气说过“乱，你总是收拾不好，以后可不能当主公的近侍。”
自己的床铺都收拾不好的乱藤四郎如今已经能收拾得和歌仙兼定一样好了，主公你何时回来？
*****
店铺刚开，下午茶时间来的人不多。
碰巧有手挽手逛街的主妇经过这条街，也会被对面一身笔挺黑色执事服的英俊男人们吸引过去。
苏千凉搬出一张手写荧光板放在门口，执笔写下一行字：今日新品，四寸咖啡果冻，限量五份。
又在下面的空余位置画了个线条简单的咖啡果冻，还有空余的右下角则画了只打哈欠的小小狐之助。
“啊，好可爱的小狐狸。”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苏千凉回过头去，笑道：“是啊，它叫狐之助，我最喜欢摸它的尾巴。”
齐木久留美弯腰仔细地看了看，“你养的吗？在店里吗？”
“我是养了一只，不过不在店里。”苏千凉笑笑，在左上角画了只阿狸的粗略线条。
“哇，这个也好可爱。”
齐木久留美是女性，对毛茸茸和可爱的生物没有抵抗力。遗憾的是她对动物毛过敏，别说舒舒服服地撸毛，平常路过毛茸茸众多的宠物店也不能停留。
此时，看到憨态可掬的小狐狸手痒得不行。
苏千凉听着耳边的惊呼，解释道：“这个叫阿狸，是动漫形象，我毛茸茸缘不好，只好画画过过瘾。”
“诶？和我们家楠雄一样啊。”
齐木久留美及时捂住嘴，没让那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楠雄是超能力者的关系，动物们不爱亲近他”出口。
苏千凉眉头一跳，不会吧？
她通过手写荧光板上的玻璃镜面隐蔽地打量这个黑色短的女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面容普普通通，难道是齐木楠雄的母亲？
“男朋友？”
“啊拉，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吗？好高兴。”齐木久留美笑颜如花，“楠雄是我家小儿子啦。”
苏千凉：“……您看起来并不像有两个儿子的样子。”
女人非常年轻，根本不像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更无法和粉色头的齐木楠雄扯上关系。
看样子，有必要重新温习下资料。
“啊拉，阿姨好开心。”
齐木久留美指着荧光板上咖啡果冻的图案，“其实我是看到这个过来的呢，我家楠雄喜欢吃咖啡果冻，全给我包起来吧。”
“您确定吗？四寸的咖啡果冻挺大的，一下子买五个会不会有点多？”
“没事没事，我家楠雄一个人就能全部吃完，而且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吃的。”
齐木久留美忽然想到什么，拉起苏千凉往店里走，“难得遇到一个投缘的人，我们一起喝茶聊聊天吧……”
苏千凉觉得她大概浑身散着“我是好人”的气息，不然怎么如此轻易地获取超能力者母亲的好感呢？
聊天中，苏千凉提到这家店昨天刚开业，今天是第二天营业。
齐木久留美尝过店里的甜点，捂着脸喊了一声“好好吃”，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有路人进来买东西，苏千凉去招呼客人，忙完回来，原来的位置上还放着包，齐木久留美却不在那了。
再一会儿，门铃响了。
“这里这里。”齐木久留美带着两个女性朋友进了门，边走边说，“快来快来，这里的甜点好好吃。千凉酱，快把你刚刚给我的那些全部来两份。”
“好的。”
苏千凉动作迅速地从展示柜里拿出咖啡果冻、焦糖布丁、芝士蛋糕各两份，又从一旁的柜子上取来一碟抹茶曲奇饼干，一碟咸味酥饼，“请用。”
“叮铃铃——”门铃响了。
齐木久留美冲苏千凉挥手，“千凉酱去忙吧，她们俩是我的朋友，我会帮忙招呼的。”
“谢谢阿姨，两位慢用。”苏千凉笑着道谢，回身招呼客人。
忙完这一波，那三位还坐在窗边边吃边聊，顾及店里其他客人，说得很小声。
苏千凉转身去厨房，泡了一壶红茶出来。
“阿姨，吃太多甜点是不是有点腻？招待不周，请你们喝我的特制红茶，加了点鲜奶，味道不错哦。”
“啊，千凉酱想得真是太周到了！”齐木久留美怕烫，小心地喝了一口，惊讶不已，“哇，千凉酱，刚泡好的红茶居然正好入口吗？好好喝。”
“是啊。”长友人赞叹，“果然非常贴心呢。”
短友人细细品尝后点了点头，“以前倒是没想过在热红茶里加鲜奶，意外地好喝。”
她们这边满意了，其他同样在店里喝茶的客人不高兴了，开玩笑道：“店长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们也要特制红茶。”
“是是是，今天在店里吃甜品的姐姐阿姨们，我全部送上特制红茶如何？”
苏千凉好脾气地笑，取了杯子一人一杯地送过去。
“啊，真的好喝。”
“甜品后喝温度适中的红茶，真的解腻。”
“感觉以后要经常来店里了呢。”
“今天的下午茶还真不错。”
“是啊，带点甜点回去给我家那个吧。”
不知是出于喝了免费续杯红茶不好意思的缘故，还是真的觉得店里的甜点好吃，几乎每个人吃完又带走。
展示柜里不多的甜品和柜子上的小饼干竟然销售一空。
齐木久留美的友人吃完下午茶回去了，她坐在窗边看苏千凉一个人收钱、找钱、打包、回话，乱中有序不慌不忙地接待客人，羡慕得不行。
她喜欢孩子，可惜前后两个生的全是儿子，从没享受过家里有个女儿是什么样的感受。
大约是这样吧？乖巧、贴心、懂事，年纪不大，却能独自一人支撑一家店。
又坐了会儿，齐木久留美回去了。
带着最后两份没卖出去的四寸咖啡果冻。
一个半小时后，齐木楠雄急匆匆地进店，「一份四寸……」
视线落到空荡荡的展示柜里，他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抬起看向一脸歉意的苏千凉，「这是？」
“抱歉呀，今天店里生意比较好，四寸咖啡果冻全卖完了。”
晴天霹雳！
齐木楠雄还没来得及诧异听不到店长的心音说明到底是怎么回事，猝不及防砸下来的消息让他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竟然，全，卖完了？！】
齐木楠雄把店里所有要干的活全部干完，拉上苏千凉回家，「回去。」
有人牵着走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苏千凉完全放空大脑，享受闭上眼睛被人牵着走路的乐趣，“这个周末去哪吃呢？”
以往没认识齐木楠雄前，苏千凉是想也不敢想的这种一个周末吃遍整个国家的神操作。
有会瞬移的超能力者保驾护航，省去路途上所有费用和时间，能花在吃食上的钱更多，能吃的时间也更多了，不能更赞！
齐木楠雄想了想，「意大利的提拉米苏，法国的马卡龙，奥地利的沙河蛋糕，美国的波士顿派，德国的年轮蛋糕，西班牙的吉事果，印度的玫瑰果，土耳其的果仁蜜饼……你选吧。」
“哇，全是甜食。”似乎还是那种究极甜食控推荐的顶级甜食。
苏千凉光听这些名字就觉得要甜到蛀牙，“吃这么多甜食，你的牙齿还好吗？”
「安心，我可是超能力者，怎么可能干不过小小的蛀牙？」
“也对，要是真蛀牙了，你还可以用时间回溯。”苏千凉羡慕嫉妒恨，“超能力，真是便利啊。”
齐木楠雄：“……”【你是不是对超能力有什么误解？】
*****
“修学旅行？”
啃辣小鱼干的苏千凉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吸溜吸溜凉茶继续吃，“哦，日本好像是有这个，要开始了吗？”
“是啊，楠酱要和班级里的同学一起去冲绳玩三天两夜呢。”
说起修学旅行，齐木久留美想起年轻的时候自己的修学旅行，满满的回忆，旅行途中还促成了好几对情侣。
“对了，千凉酱一起去吧。你们国家不是没有修学旅行的吗？这次跟楠酱一起去玩吧。”
“嗯？还能有这种操作？”
苏千凉动心了，国内应试教育，周六补课，周日补课，凑不出一天完整的休息时间，睡个懒觉算奢侈，哪来的修学旅行？
唉，说多了都是泪。
“楠酱？”
齐木久留美面带微笑，实则内心阴森森地道：【呵，没有这种操作？有超能力者在，还能多不出来？】
齐木楠雄：“……啊。”
齐木楠雄说了班级三天两夜的整体计划和自己的个人计划，两人商量过后决定第二天再通过瞬移能力去冲绳，以路上偶遇的情况加入。
既不让人觉得突兀，也不需要征求带队老师的意见。
修学旅行的第二天，苏千凉睡到自然醒，吃完饭换上泳衣被带到冲绳的海边。
这里的沙滩更接近白色，大约是今天的人不算多，沙滩上留有各色的珊瑚和贝壳，不远处还有穿着连体泳衣的小姑娘翘着屁股捡贝壳。
“哇，好棒！”
苏千凉身材好，身上穿的是齐木久留美特意挑选衬肤色的枚红色比基尼，松散地在脖子后面打个蝴蝶结，下半身围了一层透肉的薄纱，若有似无，若隐若现，行动间更为撩人。
苏千凉和结城美雪、照桥心美相比，是成熟女人和青涩女生的区别。
这一点，即便照桥心美是被神宠爱的女孩，有美少女光环笼罩，依然无法改变年龄不足生理上产生的差。
结城美雪和照桥心美心理上有些别扭，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人迟早会胸部下垂变成欧巴桑，立即好过了。
齐木楠雄：“……”
【我听到了喂！照桥桑你只比她小两岁而已。】
苏千凉甩掉人字拖，蹬蹬蹬跑到海边，足尖小心地触碰海浪，海浪一波接一波地亲吻脚背。
“哇，齐木，好舒服啊，你快来！”
齐木楠雄走了过去，「会游泳吗？」
“不会。”苏千凉高兴地举手，哒哒哒地跟着起伏的海浪线跑来跑去，兴奋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智障。
【那也是个好看的智障。】
齐木楠雄把手伸过去，「要学吗？」
“学啊！”苏千凉拉起人颠颠地往海里跑，“有你在，我为什么不学啊？”
这话，齐木楠雄听得很顺耳。
他不是会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嬉笑打闹的人，更别说还要在海滩边上亲密地教异性学游泳有肢体上的接触。
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可以接受。】
齐木楠雄转身，以背部挡住海滩边上男人们投射过来的视线，「你没买泳衣？」
“对啊。以前生活在内陆，没见过海，不需要泳衣。”苏千凉啪嗒啪嗒水，拍着水里两人的倒影玩得很开心，“嗯，我是觉得没有毛茸茸有点丑，但是阿姨说很好看，而且海边泳衣要沾水不能有毛茸茸。”
苏千凉满脸的遗憾与忧伤，齐木楠雄相信，要不是真的没有带毛的泳衣卖，她肯定早早地买了囤起来。
「所以你头上一定要戴一颗毛球？」
“什么毛球，绒球！”苏千凉不服气地戳齐木楠雄脑袋上的那两颗粉色球球，“比你的这个好看多了。说起来，为什么你的这个夹这么丑？”
「这是超能力抑制装置，不是夹。」
齐木楠雄选择忽略后半句，虽然这个超能力抑制装置大部分是齐木空助做的，但不可否认，他既然没有重新改造一番就代表认可这个颜色和造型。
苏千凉手痒痒，手指动了又动，要不是顾及现在身上光溜溜的没办法遮掩，她肯定要从空间里拿出点毛茸茸来装饰那两颗球。
她已经看不惯那两颗像棒棒糖一样的球很！久！了！
「来，我教你。」
齐木楠雄及时扭头，把人拉得更远些，他已经听到海藤瞬、照桥心美他们在想些什么了。
【这群家伙，来海边，除了游泳，还能干什么？无聊！】
苏千凉是个很好的学生，半个小时学会游泳，一个小时后在海里玩得比谁都疯。
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学会游泳啥也不怕，两条手臂划划就往外海跑，齐木楠雄赶紧把她拉到了海底。
苏千凉惊呆了。
资料上说齐木楠雄想要一个人静静待着或者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喜欢跑到海底去，但她是个普通人类啊，居然能像鱼类一正常地在海底呼吸，太神奇了！
“齐……”嘴巴一张开，海水倒灌，苏千凉吓得急忙闭上嘴，还是不可避免地吞进几口海水，难过地想吐。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齐木楠雄的心情，那大概是：【我知道你很傻，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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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中有奇奇怪怪的成分，苏千凉一低头还看到了一架惨白的骸骨，想到嘴里那口海水，登时脸绿了。
【尸体！这海水里不止有没来得及上岸干脆在海里小解的人体排泄物，还有微生物分解尸体产生的乱七八糟气体，还有微生物的排泄物！呕……】
苏千凉张嘴吐了出去，齐木楠雄已经无法直视她的智商，薄唇压了过去，及时将那口海水移出去的同时又给她渡过去几口氧气。
苏千凉竖起大拇指：【超能力，真是便利呀。】
齐木楠雄：“……”【呵呵。】
海底再好玩，水下运动会比陆地上的运动更多地消耗氧气和体力。
苏千凉玩累了，趴在齐木楠雄背上上岸，四肢大敞地躺在阳伞下挺尸，“齐木，我想吃烤红薯，你背我，随便去哪。”
齐木楠雄：“……”【这么热的天吃烤红薯，你认真的？】
“楠酱～”
「闭嘴！」超凶jpg。
苏千凉乖乖地做了个在嘴边拉拉链的动作，双手合十谄媚地讨饶。
阿姨说过，有些招只能用一次，不然他会恼羞成怒哒。
齐木楠雄叹气，蹲下身来。
苏千凉欢呼一声，扑在他身上。
齐木楠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那一下扑上来，赤/裸的背部猝不及防撞上来两团弹性十足的棉花糖，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那两个团子撞上他后弹了回去，然后再次被主人压回来。
“呼——”
齐木楠雄深吸气，努力忽略男性与女性躯体上的不同。
【冷静点，没什么好惊慌的，那不过是一具人体骨架。】
“齐木？怎么了？”
脖子上缠上两条绵软的手臂，耳边吹过一阵温热带香的风，齐木楠雄加快脚步，逃似的跑到礁石边。
千里眼显示整座海滩只有这里没有人。
苏千凉满足地吃上烤红薯，正要给齐木楠雄分一点，却看到他的脸色忽青忽白，还带着点粉。
“齐……”
「闭嘴！」超凶jpg。
苏千凉：“？”
很快，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让她明白齐木楠雄异（羞）常（恼）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不知哪一对看对了眼，居然等不及回到旅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躲在大礁石阴影下，迫不及待地干起造人活动。
苏千凉有些忧愁，“这里有卖套的地方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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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温柔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厨房里的厨具被擦得干干净净，柜子里所有抹茶粉、面粉被筛选过后分袋而装，存有咖啡豆的玻璃罐子里是磨过两遍的咖啡粉……
齐木楠雄来帮忙两天，把店里一周要用的食材全部提前处理完毕。
苏千凉真想感叹一句“超能力，真方便啊。”
她有个外挂，却是个除了布任务，其余时间全部装死的系统。唯一的好处就是实在的系统空间，容量颇大，装进去的东西不受时间影响，去哪个世界都能用。
难得想吃油炸食品，苏千凉从系统空间里翻出几个土豆，洗干净削皮，准备做薯条。
“叮铃铃——”
“欢迎光临。”苏千凉抬头，看到前天买了十个咖啡果冻的女生，她站在另外三个女生前面，“今天还要买咖啡果冻吗？”
女生笑着摇头：“不啦，我是特意带朋友过来的，店长，把店里的招牌全部来一份吧。”
“好的。”苏千凉擦干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四个女生看清楚她今天的装扮，惊讶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