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男身女身【二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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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凉笑笑，不说话。
审神者的真名不能说, 众人谈话用的是代号, 如豪放的大和抚子会长, 怎么吃都不胖的吃货, 喝醉酒就爱脱衣服的色女, 从不梳头的黑长直，高度近视不戴眼镜就看不见的眼镜娘……
作为第一次参加会议的新人, 苏千凉得到了一个异常简单粗暴的代号：C杯新人。
苏千凉非常怀疑这些审神者们平时没事干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看些有年龄限制的杂志, 否则怎么能够一眼看穿她的罩杯呢？
吃货：“C杯新人, 来尝尝这个蔓越莓牛轧糖，采用上等材料，纯手工制作，不添加防腐剂，健康不粘牙, 来一颗~”
黑长直：“C啊……羡慕。”
色女：“C杯新人, 啧，可恶，真的有C啊。”
会长：“色女, 看看你的脸, 嫉妒已经使你面目全非啦。”
色女：“走开！说得你好像不嫉妒一样。”
眼镜娘：“C杯, 别理她们, 说说你平常吃些什么才能长这么大的吧？”
色女：“是不是有男票？据说揉一揉捏一捏, 至少能长一罩杯嘿嘿……”
苏千凉：“……我单身, 谢谢。”
众人：“切——”
苏千凉：“……”
吃货带来不少自制的美食, 柿饼、蔓越莓牛轧糖、猪肉脯、鱿鱼丝、麻薯、话梅瓜子，还有风靡大江南北的辣条。
苏千凉辣得眼睛通红，猛灌水，想着下次去万屋买点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自家付丧神们尝尝，尤其是大天/朝的各色美食。
什么十三鲜小龙虾、臭豆腐、辣条、烤地瓜、烤玉米、糖炒栗子……全是她曾经走街串巷最爱吃的，必须安利一波！
东西吃了一轮，众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从化妆品、内衣、罩杯等私人问题转到本丸上。
眼镜娘：“最近时间溯行军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进攻迅猛，导致我们出阵次数增多，付丧神们的受伤次数跟着增多，还有来不及回来而碎刀的。”
吃货：“唉，是啊，我家碎了五虎退。”
色女：“我家碎了歌仙，气死我了！那群该死的时间溯行军，准是看歌仙的颜值比他们高，身体比他们好，腹肌比他们多，这才下的狠手！”
黑长直：“少来，要说颜值，当然得舔三日月！”
会长：“还别说，付丧神里颜值最高的还得是小狐丸。”
眼镜娘：“……会长，我把眼镜借你用用。”
色女：“歌仙最美！”
吃货：“烛台切赛高！”
黑长直：“盛世美颜大法好！”
会长：“C杯，你说！”
众人恶狠狠地瞪过来：“你说！”
苏千凉微微一笑：“有毛的最好看。”
“新人就是有眼光！”会长哈哈大笑，看苏千凉的目光温和怜爱地和她每次看到毛茸茸差不多。
“说起来，新人，听说你家本丸是少数几个没有碎刀，受伤率也不怎么高的本丸之一。”
众人闻言，看向苏千凉的眼神中带着或多或少的打量和算计。
让人不快。
审神者这边的气氛总是很热闹，陡然寂静下来，让时刻关注这边的付丧神们提起心神。
三日月宗近捧着茶，远远地望了过去。
苏千凉仿若不曾察觉，摸着下巴一脸庆幸，“这么说，让他们不停去宇都宫城的决定非常正确啊。”
众人：“……”
宇都宫城是个一打刀两短刀就能顺利通过的简单任务，如果整个本丸只去宇都宫城，伤亡率自然下降。
不如说，要是去宇都宫城伤亡率还高的话，那才没救了。
本丸和本丸之间会互通有无，审神者还能通过狐之助或者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了解到一些信息，但是更具体的，哪个本丸哪一天哪一次出阵，出阵队伍出阵时间出阵地点等信息是不会透露的。
为了让审神者之间形成一种良性竞争，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排兵布阵上，时之政府偶尔会通过某些渠道透露出消息，比如某某本丸出阵胜利率多少，生存率多少。
——建立在更好地对抗时间溯行军的目的上。
如果时之政府敢把某一座本丸的时空置换器所记录的信息流出，他们先应该担心的就是会不会引所有审神者的暴动。
早在上任的第一天，苏千凉就非常清楚时之政府对每一座本丸会有一定监视和监督，但更过分的，他们不敢，也不能做。
尽管不清楚会长掌握多少消息，掌握到什么程度，可她相信，会长绝对不知道她给本丸所有付丧神配备金色刀装和御守的事。
想着，苏千凉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不是有御守吗？让出阵的付丧神带上御守，他们就能平安归来了啊。”
眼镜娘一推眼镜，面瘫着脸恶狠狠地吐槽：“御守是好用，但真他娘贵啊！”
说到御守的价格，吃货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五虎退碎刀后，整个本丸几十号人不吃不喝到今天才勉强又凑了个御守。总有一天，我要把用过的姨妈巾甩在时之政府脸上！”
谈起御守，谈到价格，每个人心里憋着一股气。
色女：“他娘的，五十万小判一个御守，还不一定有货，怎么不去抢啊！”
黑长直：“而且要是付丧神濒临碎刀，御守回到本丸立刻报废，相当于一次性用品，呵呵，甩姨妈巾带我一个！”
眼镜娘：“早知道这样，我也该像C杯一样刷简单任务。”
会长：“别想了，C杯是刚上任没多久才钻的空子，你们要是敢去，信不信一分资源小判拿不到？”
吃货：“哼！”
色女：“呵。”
眼镜娘：“……确实。”
又一轮对时之政府的剥削和吐槽谩骂过后，话题转到另一个地方。
会长：“一个月前，8987本丸审神者被神隐，一周前，10056本丸审神者被神隐。”
黑长直：“心术不正，神隐就神隐了吧。”
眼镜娘：“10056本丸的审神者对待付丧神确实苛刻，但是8987本丸的审神者不一样，刚上任三天就神隐了。”
色女：“啊，据说是被付丧神勾引说出真名了。”
苏千凉：“勾引？”
难得见苏千凉搭话，会长看她一眼，解释道：“不论每个人的审美观如何，付丧神到底是美，是好看，是充满魅力的。诞生世间几百年的付丧神想要勾引一个初出社会春心萌动期的少女，再简单不过。”
色女点头：“正因如此，不论是时之政府还是我们，不断地互相提醒，自我提醒，不能和付丧神们有超出界限的感情。”
眼镜娘：“人和神，爱上了，就是玩火自焚。”
吃货：“嗯，不行的。”
黑长直：“C杯，你要小心。”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心地告诫苏千凉千万千万不能爱上付丧神。
甚至为此，拿出不少曾经飞蛾扑火飞灰湮灭的故事来说。
这个话题结束后，时间不早了。
“最近因为时间溯行军数量急剧增加的原因，时之政府放低对审神者的要求，来了不少素质低劣的审神者，神隐、暗堕事件越来越多，切记小心。”
会长叮嘱过后，众人收拾收拾散会。
其他人是研讨会的老成员，不需主人招待，熟门熟路地走到时空置换器前离开。
苏千凉和三日月宗近则被会长和黑长直一起送到庭院。
黑长直突然握住苏千凉的手，一双黝黑的眼眸深深地看入苏千凉的眼底：“C杯，你的桃花旺，情感路坎坷，万事小心。”
“谢谢。”苏千凉冲她道谢，问出藏在心底的疑问，“为什么邀请我？”
本丸数量以万来计，参加研讨会的人数才十几个，显然有一定要求在内。
会长笑了：“当然是因为你不是那种盲目追求稀有刀剑，虐待自家刀剑，随意刀解碎刀，只把他们当工具使用的审神者。”
审神者研讨会，说起来确实是各方审神者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八卦。
但更深层一点来看，其实是各个审神者交换情报的地方。
至于时之政府为什么会容忍这样的会议次次举办？
大约是看审神者五年一换，最多连任两届十年的份上吧？
或许是因为时间溯行军太多，时之政府没办法抽出时间来对付审神者。
也或许是他们觉得研讨会无伤大雅，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看在还需要审神者们出力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千凉垂眸，若有所思。
【还以为她只是长得好看，做的饼干不怎么样呢。】
【明天去看看好了，反正是半价。】
【姐姐，我们一起做点更有趣的事情吧？嘿嘿】
【报警吧！】
齐木楠雄把那个内心猥琐家伙的面容记了下来，正要离开，看到那边聚了一群的海藤瞬和燃堂力兴冲冲地上去凑热闹了。
海藤瞬：“难道是Dark Runon终于要来入侵我们学校了？”
燃堂力：“搞什么？这么多人。”
他们还没挤进去，齐木楠雄已经通过众人的心灵感应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并且打算趁那两人没现前悄悄走人。
那一头樱粉色头，脑袋上还顶着两颗粉色圆球天线的脑袋，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
苏千凉一眼认了出来，并且在眼角余光瞥到某人有偷溜打算的时候，喊了出来：“新店开张，咖啡果冻、焦糖布丁等招牌甜品限量供应，前50名半价优惠，请多多支持。”
【咖啡果冻？半价？】齐木楠雄眼睛一亮。
苏千凉只觉手里拎着的篮子一轻，最底下一包蝴蝶结丝带特意多卷了两圈的纸袋不见了。
【为了宣传分的免费饼干，味道应该不怎么样。先拿回家吧。】
齐木楠雄把手里凭空多出来的纸袋塞进书包里。
今天的目标达成，篮子里的小饼干也分得差不多了。
篮子里还剩最后两包饼干，苏千凉留给了好不容易挤进来的燃堂力和跟在他身后的海藤瞬，微微一笑，拎着空空的篮子回去了。
“明天新店开张，半价优惠，请多多支持。”
触及苏千凉的笑容，海藤瞬像是被什么烫了似的，挥出体力废平生最大的速度跑到齐木楠雄身后躲了起来。
燃堂力拆开纸袋，吃了一块，“甜的啊，哥们儿给你吧。”说着，把纸袋塞进齐木楠雄手里。
海藤瞬意识到爱吃甜品与他今天的高冷设定不符，同样把纸袋递了过去，“给你。”
齐木楠雄带着三包小饼干回了家，顺便在家门口捡到没带钥匙被关在家门外的蠢爸爸一枚。
回到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纸袋，尝了一口。
【好吃！】
不同于市面上售卖的其他或圆或螺旋的抹茶曲奇饼干，纸袋里装着的饼干有英文字母，有动物，更像是家里制作的手工饼干。
外形上的不同并不能引起齐木楠雄的好感，但是味道上，吃过后真的让人无法忘怀。
或许其他人只能吃出饼干的好吃与否，但他可是超能力者！
脱掉超薄的塑料手套，双手接触饼干后，心灵占卜能力启动，立刻知道饼干的成分和制作过程。
不是普通甜品店为了压低成本采用的廉价抹茶粉，也没用最高级昂贵的抹茶粉。
与低筋面粉结合在一起的抹茶粉，每一颗颗粒大小相等，是制作者用心地筛选过后才允许它们结合在一起创造另一个美味的巅峰。
抹茶粉里加入碾得格外细碎的茶叶和分量极少的山楂，使原本普普通通的抹茶曲奇饼干瞬间完成华丽的变身。
【满分10分的话，给你打9.9分，不怕你骄傲。】
【这两人，偶尔也会做点好事嘛。】
齐木楠雄满意地把剩下的两包饼干全部塞入嘴里，并且仔细地记下纸袋上甜品店的地址。
第二天放学后，齐木楠雄照着纸袋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甜品店名叫“咖啡牛奶”，店面不大，只有四张桌子。店内采用黑白两色的装潢，神态各异的奶牛、兔斯基、流氓兔画满墙，丑萌丑萌的，让人忍俊不禁。
一走进店里，齐木楠雄直奔柜台前，眼睛盯着甜品展示柜里那一杯杯诱人的咖啡果冻，「一份咖啡果冻。」
苏千凉以双眼5.2的视力誓，她没看到齐木楠雄动嘴，却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超能力，她笑了笑，从柜里拿出一份放在盘子上，“一份咖啡果冻，请慢用。”
齐木楠雄吃过很多咖啡果冻，超市，甜品店，自助餐，送来的礼物，还为了能每天吃到咖啡果冻攒几个月零用钱忍痛买了个咖啡果冻机。
结果用过一次就坏了，关键是，不！好！吃！
这家店的咖啡果冻是他从没尝过的细腻，把咖啡的香醇和牛奶的圆润顺口完全地结合到一起。
真正的入口即化，化到心里。
【这就是极致的美味了吧？】
为了如此令人感动的咖啡果冻，齐木楠雄愿意把一个月仅有的3000日元零用钱全部花在这家店里。
“哇，超好吃！”
“天哪，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焦糖布丁能让我流下感动的泪水？”
“真的，招牌的咖啡果冻也好好吃！”
“再来一个！”
“今天半价诶，再来一个！”
店里人不多，一眼望去全是PK学园的绿色制服，显然是昨天分的小饼干起到了一定的宣传作用。
店里只有店长一个人，采取先付账后取餐的方式。
比起坐在位置上等候，少年少女们似乎还挺喜欢这种付完钱能够立刻拿到美味的方式，在柜台前排起长队。
点餐的同时还不忘和店长聊天。
“店长，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有多少卖多少，没关系的。”
“这么好吃的甜点，居然限量供应吗？”
“我只有一个人一双手啊，甜点还是要多花点时间做的才好吃。”
“好可惜，我还想明天找朋友一起来吃呢。”
“欢迎呀。一份咖啡果冻，一份焦糖布丁，一份手工酸奶，请拿好，下一位。”
“店长，店内招牌全部来一份。姐姐叫什么名字呀，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店长吧？”
“我姓苏，名千凉。”
“苏千凉？姐姐是中国人？”
“对啊。”
“姐姐的日语说得真好。”
“谢谢。”
齐木楠雄站在队伍最后，他计算过了，在前面排队的一共十个人，每人一份咖啡果冻，到他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份。
时间不早了，他决定打包回家吃。
等了一会儿，即将轮到他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男生拿好甜品又点了一份，“苏姐姐，再来一份咖啡果冻，我打包带回去给我妹妹吃。”
苏千凉：“好的，最后一份咖啡果冻，请拿好。”
齐木楠雄的天塌下来了。
有些事是超能力者也无能无力的，比如店长到底做几份咖啡果冻，比如他听到了前面排队的人想买什么但买完后又突奇想买了一份咖啡果冻，比如他想让这群不好好吃甜点只想找借口搭讪的混蛋们尝尝来自超能力者的怒火。
念头刚升起，那个店长似乎从他的表情上察觉到什么，低头看了看甜品展示柜里最上面那一排销售一空的咖啡果冻，从下面一排里拿出一份焦糖布丁：“可以试试这个，同样是店里的招牌，不会让你失望的。”
齐木楠雄：盯——
【看起来味道不错，但是这个月零用钱不够了，还是留着明天早点来买咖啡果冻吧。】
“等一下。”苏千凉转身去了后面，很快从里面端出一份四寸大小的咖啡果冻，齐木楠雄的眼直了。
“这是明天打算推出的新品，如果你不介意这是试吃版的话，可以请你帮我尝尝给点意见吗？”
「完全不介意！」
齐木楠雄笑眯了眼，双手捧着从天而降的大礼，给苏千凉了无数好人卡。
【这么大的咖啡果冻，还是免费的，店长真是好人！】
“哇，好棒！苏姐姐明天会推这个新品吗？”排在后面的少年少女们一脸惊奇。
“对啊。不过，还不确定爱吃咖啡果冻的人会不会想吃这么大的咖啡果冻，感觉更像是蛋糕了，所以我本来是想自己试的。要不是……”
说到这里，苏千凉看了一眼齐木楠雄，笑笑不再说话。
【原来失望还能有这种福利？】
齐木楠雄幸福地想把脸埋进整个咖啡果冻里去，他曾经有个梦想，就是能够睡在咖啡果冻做成的床上。
现在睡在床上做不到，把脸埋进去倒是能够实现了。【天堂啊！店长，请收下来自超能力者的好人卡！】
四寸的咖啡果冻是苏千凉为实现齐木楠雄的愿望，特意设计的。
这一份是真的试吃版，没想到原本预定明天才拿出来的东西今天就用上了。
店里座位不多，大多数人选择打包带走。
苏千凉从柜台后走出来，一桌一桌地问过去，问到齐木楠雄，“打扰了，这位客人，新品感觉如何？”
「很好！」
齐木楠雄难得给予陌生人笑意。
苏千凉：“如果有什么意见或建议，请不要客气地提出来，我会努力改正的。”
「意见？可以做得更大一点吗？」齐木楠雄想了想，「12寸那么大的。」
苏千凉嘴角一抽：“……我觉得应该很少有人会需要这么大的咖啡果冻。”
【也是。】
齐木楠雄决定把攒下来的零用钱全部拿出来，「可以接受预定吗？总是会有希望越大越好的客人。」
“我会考虑的。”苏千凉点头。
苏千凉从袖子里抽出一条丝巾，手指来回翻转，折出一朵粉色的玫瑰花放在茶杯边上，粉色的花配白色瓷杯很是好看。
“生活不在乎钱有多少，名有多少，最重要的是自己舒服。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照桥信惊呆了。
【心美，这里有个不要哥哥帮忙推荐，还口口声声不要钱不要名的傻蛋！重要的是，哥哥还觉得这个长得不错的傻蛋说得很有道理！】
“你……你这样的生活态度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苏千凉轻笑，“怎样的生活态度取决于每个人自身，有没有问题则取决于这个人怎么看，从什么角度去看。”
【心美，哥哥真的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照桥信把最后一口咖啡果冻吃完，从旁扯过来一张便签，刷刷刷写下电话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有什么烦心事要找我聊的话，最好选在我不工作的时间。”
被迫接受联系方式的苏千凉：“……哦。”
“这朵玫瑰，我收下了。”照桥信拿走了桌上唯一的那朵用丝巾折出来的玫瑰。
他走得太快，苏千凉没来及说“这不是送给你的”，只好换条白色的丝巾，重新折了一朵。
三天后的下午，照桥信又来了，怒气冲冲：“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苏千凉耿直地回答：“你不是说有烦心事找你聊吗？我没有啊。”
照桥信：“……”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比起上一次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间来，这一次，照桥信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茶时间，店里有很多熟客，还有几个特意跑来这边吃甜品的大学生。
照桥信一摘下墨镜，店里立刻生暴动。
“啊，是通君啊！”
“天啊，六神通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男神！”
“是真人啊！”
“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啊！”
……
苏千凉的耳膜要被震破了。
店里太小，人又多，没法使用轻功逃出去。这时候分外嫉妒有瞬移能力的齐木楠雄，分分钟逃出去。
苏千凉机智地逃进厨房，没过几秒，照桥信也逃了进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等苏千凉把罪魁祸推出去受死，暴动的人群跟在后面挤了进来，照桥信不知被谁一推，身体失去平衡，向前一扑。
【引起暴动的他，让他摔一跤好了。】
想法仅仅只是想法，身体意外地诚实，苏千凉接住了他。
“咔嚓”“咔嚓”……日本的手机功能忠实地留下主人拍照的证据。
暴动最后以照桥信答应给每个人一张签名照勉强结束，被匆匆赶来的经纪人带走。
然而麻烦没有结束。
INS上火速流传出“六神通的女朋友是咖啡牛奶家店长”的消息，有两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为证。
店里被闻讯而来的人挤爆了。
苏千凉迫不得已，实则非常高兴地关门大吉。
齐木久留美对此抱有十足的歉意，特意做了一桌堪比圣诞节的丰盛大餐。
“抱歉呐，千凉酱，早知道会生这种事，我就不把你介绍给通君了。”
【不，你本来就不应该把她介绍给那个变态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