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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遭雷劈

此为防盗章 “不用!”

看着身残志坚的少爷,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忧心忡忡的盯着他抬起的左腿,如果是在平地行走也就罢了, 可现在是上楼梯, 如果再摔一次, 就真残了。

傅卿言握着扶手, 手背上青筋四起,才擦干的前额又冒出一层汗, 脚才刚挨着地,骨头相连的地方就窜出来一阵剧痛,从脚踝一路跑到太阳穴。

她站在第一层台阶上, 盯着他缓慢移动的背影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上前几步利索的抬起他的右手架在肩,小手从他后背穿过, 不轻不重的环住他的腰。

“磨磨蹭蹭烦死了!”

原本放在右腿上的重心, 顷刻间转移到她身上, 扛个大老爷们上楼梯, 余曼身材偏文弱, 但是力气一直不小,即使扛着他上楼, 也没累得气喘吁吁。

“你换好衣服就在卧室休息吧, 我晚一点把饭给端上来。”

“嗯。”

少爷难得“懂事”一次, 她高兴得想去敲锣、打鼓、放鞭炮, “你先坐一下,我去衣柜给你找衣服。”

在衣柜跟前挑到眼花,她终于选出一套适合病人穿的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换?”

“你出去!”

满腔热血被他泼了盆冷水,余曼撇撇嘴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少爷的脾气差是有目共睹的,但他的脸和身材也不是吹的,几天没见,她还有些想他的几块腹肌。

出来关上门,她站在门口挠头,心想:从今天起,自己要从保姆进化成看护了,所以,看护平时该做些什么?

晚上,她临时变换菜单,炖了锅骨头汤,他的伤一日不好,她就一天不得安宁。

“你多喝点汤,这样才好得快。”

已经喝了碗汤的男人,拧着眉看着面前晃动的大骨汤,脸上不说是厌恶,至少也有几分嫌弃。

“我喝过了。”

“再喝一碗啊,汤又不占位,你就当多喝了几杯茶,嗯?”

说着话,她又把汤碗往前送了几寸,差点把汤晃到他脸上,他抿着嘴不情愿的接过来,一副喝中药的表情把汤喝下去。

“别再给我盛汤了!”

怕她任意妄为,傅卿言故意把碗放到离她最远的地方,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她撇撇嘴拿起筷子不想多看他一眼。

吃完饭,她站起来收拾东西,第一次在他房间吃饭,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激动,只是觉得这个人太不识好歹,有必要按照周深说的那样,好好的折磨他一回。

“我在楼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端着一堆碗碟准备下楼,临走前还不放心的交代他,谁知道坐在窗边的人头都没抬一下,也没出声,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对他的这种态度,她习以为常,有的时候她感觉少爷特别像个自闭症儿童,可以一天都不和人说话,悠闲的坐着静静地想他的事。

对他这种日常状态,她觉得说好听点叫沉思,难听点大概叫痴呆。

她收拾完厨房,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眼睛盯着显示屏,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担心楼上的人会不会继续作死,或者遇到什么麻烦。

想着想着她就坐不住了,把芸豆放回笼子里,“今晚你早点睡,我上去看看他,晚安!”

上楼也没直接去他卧室,回自己卧室找了衣服去洗漱,等忙好了自己的事,才去敲他的门。

“进来。”

得到准许后,她推开门进去,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看书的男人。

“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

他拒绝人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她抿着嘴有些无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那你今晚不洗漱了?你忍得了吗?”

她这话算是戳中了少爷的死穴,他是处女座,有轻微的洁癖,如果只有一桶饮用水,他肯定会用来洗漱,而不是维持生命。

看着那边没反应的人,她知道他听进去了,他不是聋子,只是不喜欢回应。

“今晚就别洗澡了吧,站久了对你脚踝不好。”

大概是不满意她的建议,犹如雕塑的男人,终于放下书,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再说: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对上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她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慢慢把脑袋垂下去,把生无可恋的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她摇摇头打算认输,叹着气走到床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洗,家里的椅子都是木质的,连个塑料板凳都木有。”

她一心想把他当个易碎的玻璃人看待,却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弱者,哪怕是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眼神。

“我自己可以。”

论倔强,她觉得十个自己都干不过一个傅卿言,看着他那种带着愠怒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像个SB,好心好意来帮人,人家一直不领情,她还一直往上贴。

“那好,我去睡觉了,您早点休息!”

反正她是拿钱办事,他不需要帮忙,她又何必给自己找事,如果少爷回头因为这件事翻脸,她还正好能借此机会离开他。

想到最后一点,余曼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潇洒的转身回卧室,关上门跑到床上继续带着耳机看视频。

傅卿言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心情平复才掀开被子,看着依然臃肿的左脚,眉心慢慢收拢,小心翼翼的把腿放下来,刚踩着鞋就疼得倒吸气。

去浴室的路上,他几乎都扶着墙,左脚不敢用力,走得很慢,却没弄出什么动静。洗脸刷牙什么的都还容易,偏是洗澡这件事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长时间单腿站立,让他的体力快速流失,没多久脸上就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和虚汗,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他甚至庆幸那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不再跟前,就没人看得见他现在的样子。

洗个澡洗到头晕眼花,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嫌穿衣服太麻烦,就把浴巾围在腰上准备回卧室,才拉开门就看见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女人。

见他用那种防狼的眼神看自己,她急忙摘下耳机解释。

“我是来上厕所的,你可别多想。”

解释完,目光从他滴着水珠的头移到偏窄的腰部,就差点被那几块腹肌弄得挪不开眼。

“你在看什么?”

被她极具侵犯性的目光盯得起鸡皮疙瘩,他捏着拳头,声线中藏着几分怒火。色字当头的余曼,被这声质问拉回现实,急忙摇摇头故作镇定的垫着脚往里看。

“卫生间,你还用吗?”

那种黏在身上的不适感消失,握住的拳头也下意识的松开,他拖着受伤的左腿,挺着脊背给她让路。

看他左摇右摆的动作,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急忙收起手机跟过去,刚打算扶他一把。谁知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故意往旁边让了让,害她扑了空。

傅卿言是想躲开她,没成想用力过猛,害得自己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有往地面倾斜的危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墙,却被她手疾眼快的抱住了。

“你能不能别逞能啊!”

她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但那是有前提的,有的时候自以为是,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确定他不会往下倒,余曼轻轻放开手,转而打算搀扶少爷的胳膊,但是她才把手抬起来,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是他今天没把浴巾扎好,还是他刚才的动作太大,也可能是她不小心勾到了浴巾边缘,整块浴巾当着她的面落下去。

“……”

第一次生这种尴尬的状况,俩人都有些懵,尤其是他,已经怀疑是她故意扯掉浴巾,害自己出丑的。

“这是个意外,和我没关系,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解释完,她闭着眼蹲下去把浴巾捡起来,一脸嫌弃的把头偏到旁边,摸索着帮他挡好不该暴露的部分。严格来说,除了那里,他身上的每个地方,她都能报以欣赏的态度去欣赏。

被人当成色狼后,她连欣赏的心情都没了,暴力的挽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架着他回卧室,等把他撂到床上才撒手。

“我等会儿去给你端杯水进来放着,你晚上别到处跑,去卫生间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睡得晚。”

“你又在熬夜?”

迎着他责怪的眼神,她皱着眉头一脸懵逼。

“这个,是重点吗?”

说到这,她现自己又在对牛弹琴,急忙把话拐回正道。

“算了,我还是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晚上如果要去卫生间,叫我一声,我应该能听见。”

在楼下烧水的时候,她深刻的检讨了自己将才的行为。

“缺心眼,你就是缺心眼。为什么要帮他,等他多摔几次,摔疼了,看他还敢不敢给你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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