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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可惜这块石头太重, 没有金刚钻就不想揽瓷器活, 不小心会砸了自己的脚。
韩琴君起初也不想签, 底下的人倒是会察言观色,列出来的合同条件只要是有点人气的小明星绝对无法接受。可到了余愁这,着实让韩琴君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女人图什么呢?模样和行为举止可怜兮兮,倒是和通稿中写的“嚣张跋扈”“不知廉耻”全然不同。知人知面不知心,且看余愁接下来有何举动。不过……韩琴君见对方只差饿死鬼投胎,临末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要果盘吗?”
余愁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捂住嘴,连忙摇了摇头。
余愁拒绝,但韩琴君还是打包了一盘水果,提着手心中, 起身道:“伤者要营养均衡,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 走吧, 我送你回宿舍。”
为了避嫌,韩琴君提着水果放慢脚步跟在余愁身后, 从二人的体质外加上下级的关系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扶她。韩琴君眯了眯眸子, 瞧着对方小心翼翼杵着拐杖,躬着腰一瘸一拐走着,视线落到余愁腰肢处, 艺人为了上镜, 会时刻注意形体, 余愁便完美地秉承这一原则。因曲身背部布料紧绷, 皱褶被撑平,将腰部形状勾勒出来,不过盈盈一握。
自己只需要一只手应该能环住,弱风扶柳不过如此,想到这里韩琴君心中一痒,臆想了下那场面。
余愁如寒芒在背,走到宿舍门口,未先开门,说道:“可以了。”韩琴君又不扶下自己,跟个老干部似的背手踱步,自己又不是死人,被她视线追逐着如坐针毡,简直是人形摄像头。
韩琴君眯着细长眸望过来,余愁不由自主地侧侧头移开眼神,伸出手尴尬地点了点鼻尖。她头上的马尾随着动作摇摇晃晃,亲吻着白皙修长的脖颈,韩琴君轻笑一声压制住喉头瘙痒,凑近一些道:“到了,那就开门吧。”
韩琴君岔开话题,四两拨千斤,余愁耳朵根烫。契子因体质,对于靠近的契主感受十分敏感,会产生一些不可避免的遐想。而她曾经因为韩琴君,而对气息相近的韩涵执迷不悟数年,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本尊,余愁是明知不可想,却无法去抑制头颅中所产生的期盼。
对方如何,不得而知。
“为什么不开,难不成房间太乱?”韩琴君嘴角勾起笑意,此话算是委婉一说,余愁敏锐地查探到韩总话中的怀疑,联系上外界对自己大量的□□……不过韩琴君多想了,她余愁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把小情人带到澄星偷欢。
余愁忽然想要迫切地证明,扭转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钥匙一扭打开房门。
空气中有着十分强烈陌生的契主气息,余愁胸腔一紧生出一股恶心感,杨庭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又把自己的契主带回来了?!虽然成年期契子的寿命会根据和契主的气息融合程度而变化,但绝对不需要日日这么亲腻。杨庭其心不轨,肉眼可见。
韩琴君她感受着空中敌对的气息,整个人散出警惕又威胁的气息,让余愁身子一僵。韩琴君生气了!
忽然身后气息的急速靠近,挟持住余愁,韩琴君从后弯下腰靠在面前人肩头上,呼吸之间灼热的气息碰打在细嫩肌肤上,肉眼可见地沁出一团水雾。余愁身子一僵,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韩琴君轻嗅,余愁身上的仿佛雨后清香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而房间内那股陌生的契主气息却和另外一股香甜腻人的契子味道交合,难分难舍。
前者让韩琴君心中稍许畅快,后者却将好不容易引起的欢喜,尽数转化为愤怒。她紧贴着余愁背,语气冷漠道:“我想,你该换一个住处了。”
余愁现如今是众矢之的,万夫所指,而韩琴君也不希望她的事业到此为止。如今只能消声灭迹,待风波平息之后再做打算。公司的员工宿舍是住不得了,再者说也没见哪个小有名气的艺人还待在公司中。
“你收拾一下,我去处理这件事情。”韩琴君匆匆离去,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余愁有些抗拒地进入房间,听命整理自己的东西。
韩琴君什么意思?她蹙眉不解,难不成真要自己搬到她家中去,这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余愁已然不敢往好处想,尽可能坏一点,再坏一点,这样彼时倒不至于太过失望。
她的行李少之又少,先是联系了许雪城,对方表示窝虽小,一个是挤两个也凑合。得到准确回答之后,余愁拖着伤腿费劲地拉着行李箱出去。
韩琴君刚刚和人了解杨庭情况,得知对方准备跳槽,心中窝火之下,又无意瞥见某人在楼下一点一点挪。
她在高层,本看的模模糊糊,不能肯定,但余愁因受伤而缓慢到诡异的行进速度倒是极具特点。走一步,然后站稳,将行李箱往前一推,再杵着拐杖呼哧呼哧走两步。
韩琴君嘴角露出笑意,才猛然觉余愁这是要去哪?没存手机号联系不上,她只能无奈急匆匆下楼。
余愁正心中委屈,倔强着去投靠许雪城,忽然一声车喇叭,一回头,韩琴君开车停到她身边,问道:“你去哪?”
余愁有些愣地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不是你说不让我继续住公司宿舍吗?”
韩琴君嘴角抽抽,那也没把她赶出去啊,自己可不敢把大影后扫地出门。重新启动,韩琴君示意她:“上来吧。”
余愁抿了抿唇,拉开后座车门,把自己和行李一同送上去。透过反光镜望着专注开车的韩琴君,小声问了一句:“去哪?”
“我家。”
她的语气不容余愁反驳,就事论事,此事公司必须要管。
韩琴君见余愁面无异色,好奇地询问:“你当真不心疼韩涵?”
余愁直了眼睛,向上抬了下,韩琴君眼睁睁看着契子在自己面前翻了个不怎么明显的白眼。按捺住心中的好笑,宽慰她:“你放心,我既然签了,自然不会亏待手下的艺人。”
“那我最近是真的没工作吗?”余愁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
韩琴君不诓骗她,点点头肯定。现如今谁都不敢沾上余愁,皆忌惮韩家的手段,同时大众风向如此,在没有明确转向之前,没有哪个个人或者单位敢铤而走险。
她韩琴君倒是敢吃螃蟹的第一人,又见手下艺人对工作如此上心,多瞧了瞧她腿,道:“你觉得就算给你工作,你这腿能上场?”
余愁抿了抿唇,道:“这是两回事。”没有工作和有工作无法完成不能一起比较。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安心在我这里住下,不要考虑公司的宿舍。”韩琴君强调这一点。
杨庭的事情比较麻烦,虽说合同到期,但因一些原因还在和澄星牵扯不清。韩琴君自然不会白白吃这个哑巴亏。尤其是她私自带契主回宿舍的事情,没完。
余愁得到准确答案之后,也不好再与韩琴君多说,互道一句晚安回房休息。
她回到房间里第一件事情便是趴在床上,头捂在枕头中,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裸露在外的耳朵面红耳赤,前世二十多岁嫁给韩涵,七年多,她总是一个人待在别墅中。
为了避嫌,除了园艺外都是契子。她不住的幻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契主会温柔地将自己抱入怀中,会等到韩涵回心转意,走到了而立之年,死在韩琴君墓前这个愿望却在今夜算是得偿所愿。
“琴君……”
第二日,余愁起来的时候,韩琴君已经上班去了。
林管家坐在早餐边看报纸,依旧是愤愤不平,黑白报纸上的照片不甚清楚,他老花眼也不想仔细瞧。只是余愁下来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总觉得秋心和小姐的契子有些相似,但又不敢肯定。
余愁冲他温婉地笑了一下,林管家推翻了先前的想法。真是个可爱又懂事的契子,小姐的眼光真不错。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哎,今天下午等小姐回来问一下她。都同居了,不结婚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听!
余愁见他目光在自己和报纸上来回打转,先一步开口说:“写了什么嘛?”
他一肚子话没地方倒,高兴地接话:“就是秋心,她昨天居然开记者会说自己是无辜的,现在的丫头骗子张嘴就是谎话。”
“你来了。”
韩涵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她,已经到而立之年的女人依旧不减当年影后风采。穿着一袭居家白裙,头挽在脑后,侧脸完美无瑕,她有一双被娱乐圈夸赞多年的美目。
那双略微细长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仿佛会说话一般。韩涵有时候并不喜欢她这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
例如此刻,余愁回过神侧头抬眸将视线缓缓移到韩涵脸上。
今天的韩涵脸上有着难以克制的笑意,和以往到这里来时的沮丧神情全然不同,看得余愁心中忍不住讽刺。
虽然知道对方来的意图,但余愁在看到韩涵手中的那张白纸之时双眸一收,
“签字吧。”韩涵弯腰将那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在小桌上,钢笔敲打在桌面上,出轻轻的碰撞之音。
余愁眼神下扫,对方无名指根部突兀地白了一圈。
结婚戒指没了……
那是结婚的时候,自己亲手给对方戴上的。
尽管韩涵对此十分抗拒,但为了一些方面而妥协。
“你要想保护她,就把过错推到我身上。”余愁垂下眼眸这般说道。结婚七年,按照先前的合约内容,当韩涵找到自己中意的契子,自己必须无条件地选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