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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像孩子一样黏人

“车来了,上去吧!”康文渊一手牵着小宇,一手牵着愣的楚清妍,往到站的公交车挤去。

康文渊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叮嘱他多休息,可他就是闲不住,老爱往外跑。

楚清妍不准他开车,多数时候就坐公交车或者地铁。

其实坐公交车也挺不错,临川的公交车不算拥挤,只要不是上下班上下学的高峰期,上车一般都有座位。

公交车四平八稳的缓慢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到家之后楚清妍就急匆匆的进厨房给康文渊熬药,他的身体要慢慢调理,吃中药最好。

康文渊拿了水果进厨房来削,她淡淡的对他说:“给你预约了明天上午的针灸理疗,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吧!”

“你明天有事?”康文渊抬眼看了看她,又埋头削梨子皮。

“明天……没事!”

本来有事,婚礼延期,也就没事了,没事等于没钱,想起就心烦。

“没事就陪我去,顺道你也理疗一下!”

康文渊和小宇有得一拼,都很黏我,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楚清妍不悦的撇撇嘴:“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不要什么事都拉着我!”

“那我也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别来威胁我。”

康文渊的话让楚清妍火大,把搅药汁的筷子往灶台上重重的一扔,筷子撞在台面上,反弹落地,“啪”的一声响。

“清妍,我不是威胁你!”康文渊苦着一张脸,顿了顿,紧张的解释:“一个人去很无聊,我只是想你陪我去。”

“哼,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冷冷的盯着他,本是一件很小的事,可她就是忍不住火气,冒出了三丈高。

“我……”康文渊百口莫辩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可笑。

楚清妍气急败坏的指着厨房的门,大声的呵斥:“别说了,出去,不要影响我熬药,我气急了就把这药都给倒了!”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不打扰你熬药!”

康文渊端着果盘,灰溜溜的走了。

盯着康文渊略显颓然的背影,楚清妍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抽着痛,呆呆的看着砂锅里的药,“咕嘟咕嘟”直冒泡。

浓浓的药香,在厨房中弥漫,钻进她的鼻子,火气慢慢的消散开去。

哄睡了小宇,楚清妍冲澡之后就躺在主卧的床上看书。

至从前天晚上和康文渊做过之后她就回到主卧睡觉,不再和小宇挤一张小床。

主卧的床很大,楚清妍和康文渊两个人睡,依然绰绰有余。

她和他现在的关系,算是同居密友吧!

不谈情,不说爱,只是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这样的关系还真适合他们。

楚清妍不禁想起做康文渊妻子的那两年,最初也是不谈情不说爱,相敬如宾,过得还算不错,一旦跨越相敬如宾的界限,就麻烦不断。

伤透了心,也是从他说爱她的时候开始。

如果不说爱,只说责任和义务,也许,她和他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往事,不堪回。

人生,没有如果。

她和他,终究还是离了婚。

“咔嚓”浴室的门被康文渊打开,他的腰间围着浴巾,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朝床边走。

楚清妍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吩咐道:“帮我吹头。”

“好!”康文渊去梳妆台拿了吹风机,然后坐在她的旁边,插好吹风机电源。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呼呼呼……”随着吹风机马达的开动,热风袭来,康文渊的手撩起楚清妍的长头,在掌心,细细的分开,慢慢的捋散。

生孩子的那一年剪了短头,之后便一直留了起来。

楚清妍一直觉得,女人要留长头才是真女人,爱煞了长披散,那种翩然的姿态,摇弋的身影。

即便是无人欣赏,也可以自己揽镜自怜。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听别人说吹风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她就不敢用。

寒冬腊月,洗了头不容易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又容易生病,康文渊便用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他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擦上大半个小时,头就有九成干了。

那个时候的头还没现在长。

不知道康文渊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但楚清妍记得很清楚,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幸福,真的是幸福到了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他不曾给她那种幸福的感觉,后来赶她出家门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的伤心绝望。

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间。

康文渊突然说了句很惊悚的话:“清妍,你有白头了!”

楚清妍心口一紧,急切的问:“多不多,多不多,有几根?”

“有……两根!”康文渊摁着长白头的部位,问:“要不要扯掉?”

“不扯,你去厨房拿剪刀剪!”楚清妍急急的跳下床,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找康文渊现的白头。

果然,在康文渊方才按着的部位,有两根银白的头,映衬着灯光,闪闪亮。

“真的长白头了……”

楚清妍心有戚戚然,总觉得长白头是走向衰老的象征,没想到,衰老从二十九岁就开始了,前一天,她还觉得自己很年轻,今天,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康文渊拿了剪刀回来,看楚清妍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少生气就不会长白头了!”

透过镜子,楚清妍瞪着康文渊,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气才行!”

“冤枉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惹你生气!”

康文渊小心翼翼的挑出那两根白头,一一剪断,然后放在她的手心:“你好好看看,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长出来的!”

“去你的!”楚清妍握着那两根长长的白头,心情格外的沉痛,好像自己在一瞬间,老了许多。

康文渊无所谓的笑笑,拿吹风机到梳妆台这边来给她继续吹。

吹了好一会儿,头才吹到九成干。

楚清妍不让康文渊吹到十成干,本来用吹风机吹头就很伤质,吹到十成最伤,留一成湿润,还好些。

康文渊放下吹风机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宝贝儿,我要你!”

他的手绕过她的肩,从她睡裙低开的领口伸了进去,两只小乖兔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说好了一个月做一次,你怎么回事,前天才做了,今天又想要?”楚清妍连忙抓紧康文渊的手腕儿,很不满他这种出尔反尔行为。

康文渊俯身,脸贴着楚清妍的脸,很无辜的看着镜子中的她:“是你说一个月一次,但我没答应。”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月一次我都觉得有点儿多,最好半年一次,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你要一周一次我都没意见。”

“清妍,一个月一次,我真的忍不了那么久。”火在康文渊的体内迅速流窜,楚清妍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你忘了吗,以前我们也是一个月一次,没听你说不能忍啊!”

提起以前楚清妍就心酸,真不想提起以前,可是,她和康文渊的纠葛,又离不开以前的种种。

不管是好还是坏,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她和他共同的记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康文渊紧紧的把楚清妍收纳入怀,他的手力道那么大,好似,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楚清妍艰难的喘气,冷声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以前……我感觉你不想和我做,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样子,好像……在受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强你,而不是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

“虽然我很想抱你,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只有忍着,一个月让你痛苦一次,是我忍耐的极限。”

“所以那个时候,我总是等你睡了,才进你的房间,只希望你在梦中,不会反感我!”

康文渊紧锁的眉头蓦地舒展开:“可是现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是快乐的,我感觉得到,你的身体会迎合,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躺在那里,艰难的承受,甚至有的时候,你还会逃避。”

楚清妍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反应。

也许康文渊说的是对的吧,那个时候的她,真的不喜欢和他做,他每次上她的床,她都会暗暗想,快点儿结束,快点儿结束。

从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享受爱爱的乐趣。

曾经有一度,楚清妍甚至怀疑自己是冷淡,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清妍,我想要你,好想……好想!”康文渊炙烫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他呼出的热气直往她的耳心里钻,带着酥麻的痒往心里去。

在康文渊的急速运动中,楚清妍攀上了感官神经的巅峰,灵魂出窍,飞出去不知道多远。

畅快的释放之后,康文渊累了,趴在楚清妍的胸口喘着粗气。

楚清妍也无力的躺在那里,被他榨干了,像布偶一般没有知觉,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休息了片刻,康文渊仰起头,唇畔是餍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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