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悟道
姒癸实实在在震惊了一把:“难道不是吗?”
祭坛:“就拿你刚得到的《先天易经》来说,想用文字记载的方式流传下去极难,你有此机缘,全靠创造这门秘典的人亲自出手,借助那处特异空间将秘典铭刻固化。若非如此,这门秘典恐怕早已失传。”
“懂得建立世俗王朝汇聚人道气运之人,勉强算得上是一代人杰,可与创造《先天易经》这门秘典之人相比,相差甚远。”
“你还觉得那处空间里的东西,真正归大夏皇朝所有吗?”
姒癸本是聪慧之人,一点即通,苦笑道:“创造《先天易经》之人本是人族圣皇先贤,那处空间应该是胸襟广阔的人族先贤,为了人族更好延续下去所留下的传承,本该为全部人族所有,只是被大夏皇朝私自占据。”
祭坛纠正道:“全部人族不至于,从需要大量人道气运才能打开这点推算,应该是留给人皇的传承。”
姒癸沉默半响,突然露出笑容,想那么多干嘛,正所谓宝物有德者居之,大夏皇朝为人族汇聚人道气运,拿点好处怎么了?
真正悲伤应该是自己,偌大宝山在前,却无计可施。
“真的别无他法?”
祭坛:“等你成为人皇,有资格主动炼化吸收无主人道气运时,或许会有别的办法,眼下没有。”
“你身怀《禹馀天经》和《先天易经》以及诸多神通,已十分难得,贪多嚼不烂,莫要贪心。”
姒癸微微点头,算是默认祭坛的说法,转而问道:“《先天易经》这门秘典极为深奥,可有速成之法?”
祭坛:“没有。”
姒癸闻言一愣:“没有?”
《禹馀天经》都能速成帮忙结成金丹、《元始金章》拆散成许多神通的存在,居然不能帮忙加速领悟《先天易经》?
难道《先天易经》比《元始金章》和《禹馀天经》更深奥?
不,还有一种可能,某位存在对两大圣人所学如数家珍,却对《先天易经》了解甚少。
这些隐秘的线索汇总起来,猜到祭坛和背后之人的身份,似乎不难。
祭坛:“看你左边十五米外的那棵树没有?从下往上第五根分支上面第七个枝丫的第三片叶子,三息之后会脱落。”
姒癸顺着祭坛的描述望过去,直到它指的那片叶子丝毫不差脱落掉在地上,都没想明白对方想表露什么。
祭坛:“看你左边的鱼池,一刻钟后,有一条鱼跳起来,溅起水花高三尺两寸七分五厘。”
姒癸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祭坛:“等一刻钟之后再说。”
姒癸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果然看到一条鱼一跃而起,至于溅起的水花多高,却是没有计算。
不等姒癸提问,祭坛主动说道:“树叶脱落和鱼跃,是我刚刚通过《先天易经》测算出来的结果。”
“这门秘典核心在于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
“意为通过观察天地万物的形态行为,得知即将会生什么事,这种近乎于道的秘典,需要勤修不坠的积累,无捷径可走。”
姒癸闻言松了口气,无非是一叶而知秋的扩大和延伸,祭坛说的这么复杂,他差点没听懂。
“那观察天地万物,又该怎么做?”
祭坛:“用心去观察。”
姒癸……
不等姒癸继续问,祭坛自动陷入沉寂。
姒癸识趣的没有问下去,主要是他之前试过,祭坛沉寂状态下,就像下了线聊天软件,不会给他回应。
“不懂怎么入门,就先放放,大宗正不是说原本打算等巫尊境再给我吗?或许境界不够是硬伤,等境界到了,说不定就可以参悟了。”
姒癸胡乱想着,突然心有所感,耳边响起大宗正的声音:“你小子在那里什么呆?令牌老夫收走了。”
只见手上令牌破空而去。
姒癸下意识伸手一抓,刚刚那种感觉,好像提前预知会生什么事一样?
这就是祭坛所说,《先天易经》的神异之处吗?
姒癸福至心灵,就地盘腿而坐,闭上眼睛,无数画面在脑海中显现。
风吹过树,树借助风力脱落枯黄无用的树叶。
祭坛看到了风起,看到了泛黄的树叶,看到了风吹过的速度和力度,最终得出三息之后,某片叶子会脱落。
鱼池里养的鱼,每隔一段时间会跳出水面呼吸空气。
祭坛看到了那条鱼,知道鱼的重量和它跃起的高度,所以能得知溅起的水花有多高。
自己不熟悉那棵树,不懂那条鱼,但认识大宗正,熟悉手里的令牌,所以隐隐预感到大宗正会将令牌取走。
原来如此,这便是所谓的《先天易经》推算之法。
姒癸猛然睁开眼睛,心中关于如何修炼《先天易经》的方法隐隐成型。
其实从他在古籍上看到伏羲走遍山川大河,观看日升月落,感悟天地变化,得以创造《先天易经》这段话,就该猜到怎么修炼。
姒癸的心情顿时愉悦不少,若能学会这门秘典,对他来说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只是照祭坛所说,没那么容易。
将感悟整理吸收,姒癸不打算立刻沉迷修炼《先天易经》当中,他还有其他比较急的事要做。
比如,去二三级宝库中找找能用来炼制周天星斗大阵阵旗的器炉。
多宝道人传授给他的那篇《阐教五色旗炼制之法基础篇》里面明确记载,炼制阵旗需要一座上好的器炉。
姒癸倒也接触过炼器之道,可水平一般,仅限于自己炼制本命巫宝,粗糙炼制巫神器那种。
以上两种,都是不用器炉的。
姒癸本想多宝道人会送他一座,可不知是多宝道人忘了,还是没有这个打算,一直没提这事。
以姒癸的性格,空口白牙去管多宝道人要,倒也做的出来,但他担心欠的太多,以后还起来难,最好自己想办法。
正好大宗正给了一块宗正府的令牌,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