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天关天君
光的世界中映照出一尊染血的强者,他的身体龟裂,像是随时会爆碎,周围有大道形成的锁链将其束缚,穿过了他的身体,在吞噬他的生命本源,雷海无尽,不停劈落在他的身上,景象愈加惨烈。
他的七窍都在渗血,如同浴血修罗,手持长枪大杀八方,电芒被斩断,雷海炸开,似乎要挣脱樊笼,与苍天一争长短,凶威盖世,神威震古今。
无穷无尽的狂暴电芒垂落,天心等人完全被淹没在了金光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一把金色的巨剑,混沌气息弥漫,浩然威压散开,令周围的电芒都不敢靠近,仿若这把剑就是雷海中的君王,震慑苍宇间最强的天罚之力都要退避三舍。
这把剑完全像是电芒凝聚而成,金光无量,威压诸天,在雷海中沉浮,与帝妃剑遥遥对峙,两者间法则秩序交织,演化周天大道,苍宇万物,形成了一方独立的世界。
“此剑似乎是一把真正存在的剑,远胜法则之力化出的帝器,非常强大!”应天石凝声而言,他知道自己一行人遇到了最强的对手,最大的危机,这是可以比肩大道天罚的力量。
“我们要在此地决斗吗?天时地利都失去了优势,会受到最强的压制!”天心疑问,这里的雷海之强大恐怖,一缕威压便能让他们化为飞灰,除非在两把帝器开辟的小世界之中。
“北斗七杀第七杀,天关天君!谁敢与我一战!”金色巨剑下出现一道身影,他的周围有电芒环绕,轰鸣巨响,仿若一位少年雷神伫立,似乎可以横击九天,斩灭万物。
“古之帝皇也不过尔尔,我来战你!取尔头颅!”天心淡淡回应,一步踏出,进入了帝妃剑和金色巨剑形成的世界中。
“好大的口气!小小年纪敢在帝落崖嚣张,今日定让你血溅长天!”天关天君震怒。
两把帝器演化出的世界,大战在一瞬间爆,双方皆是天资无双,战力绝世的少年至尊,他们心中有所向无敌的信念,身上有傲视古今的法力,岂能在对手面前低头!
天关天君双手劈出,两道粗大的电芒闪过虚空,斩杀过来。
这是苍宇间至刚至强至霸的力量,由大道阴阳演化而成,堪称道之载体,天之劫罚,一旦降世,所向披靡,摧毁一切。
天心撑开金光太极图,头顶大道莲花绽放,盘坐一尊金身小人,施展无极诀相迎,秋水剑神辉灿烂,仿若天剑横空,轰的一声将对方的电芒斩断崩碎,消失不见。
“天罚灭世!”
天关天君暴喝,对方能一路杀到这里,果然不同凡响,可这还不够,他身为上古纪元最强的无上强者之一,更掌握有盖世神通,一路走来横推八方敌,登临大道绝巅,什么样的风浪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高手没有击杀过。
虚空中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电芒,仿若苍宇震怒天降劫罚,要斩灭世间的一切,宛若千万道金光神剑垂落,照耀诸天万域,古今未来。
金光电芒将天心包围袭杀过来,他展开了帝临神通,极尽升华自己的法力,双手间太阴太阳的气息沉浮,整个人如同一尊魔神出世,挥动秋水剑迎战无数道电芒。
“轰!”
炽盛的光芒将他的身影淹没,天崩地裂的巨响传来,回荡在这片世界之中,他像是一条在雷海中翻滚的真龙,暴喝怒吼,骇人之极。
他的太极图巨震,阴阳之力失衡,遭遇了最强的轰击,几乎要崩散开去,而超越初品灵器的身体也遭到了重击,出现了几道惨烈的伤痕,皮开肉绽,鲜血流淌。
不过他挡住了天关天君的攻击,法力如决堤的洪水涌出,身形疾闪,化为了一道流光杀向前去,要凭借自己无坚不摧的秋水剑斩杀对方。
剑芒橫天,杀意渗人,这种力量早已超越了中元境圆满的极尽,浩瀚苍宇,纵观古今历史长河,也没有几人能在此境界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法力。
眼看秋水剑将要洞穿天关天君的身体,他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出现在了数千丈开外,催动电芒再次袭杀过来。
这是他天罚之力的另一种神通,神行诀!速度远超同阶高手,快到不可捉摸。
“大道无极,阴阳相济!”
天心施展无极诀横剑阻挡对方的电芒,身体中同时飞出了一轮明月和一轮烈日环绕他旋转,演化出生生不息的力量,能支撑他长时间的大战。
崩碎了对方的电芒攻击,天心持剑再次杀上,他的无极诀和苍穹一剑越纯熟强大,相融之后威力倍增,横击无数少年至尊,无往不胜。
上千丈长的剑芒斩过高天,法则之力席卷,可以磨灭杀意笼罩下的一切,神辉耀眼,虚空轰鸣振动,其速度和法力在当前境界登峰造极,即便是古之帝皇也要逊上一筹。
天关天君的神行诀展开,同样是一种超越极尽的速度,可以说等若一道电芒在高天上划过,若是其他少年高手连他的身影都无法看清。
“嗤!”
天心犀利绝世的一剑还是侧着他的肩膀劈了过去,鲜血飞溅,在电芒中消散,不过他的雷道神诀的确非凡,伤口处有神秘的符文笼罩,竟然开始缓缓愈合。
这是一种玄奥莫测的神通,雷电之力代表天劫毁灭,是死之终极意境,却也是生的初始意境,如同阴阳交替更迭,生死轮回转变,恢复之力极为惊人。
秋水剑继续向前杀去,法力暴涌如金色的汪洋席卷而过,天关天君神色冷冽,双手间凝聚一把金色的神剑迎击过来,神辉耀眼,光芒四散,龙吟般的铮鸣声响彻长天。
“轰!”
两人的身上皆有血花飞起,天心的伤口被对方金剑上萦绕的电芒劈中,法则之力肆虐,破坏他的生机,刚刚有些好转的伤口又开始溢血,天关天君更是严重,剑芒自他的颈项延伸到腰身,整个身体几乎被斩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