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近日的小说区有点反常，经常在小说区混的人突然现，页的推荐里多了一篇小说。
让人惊异的不是这本小说是灵异恐怖区的，而是字数，页推荐里从来不推荐字数低于十万字的小说，就算是再有名的大神都不破例。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个小说的作者，从来都没人听说过，只表过这么一篇小说。
“有点奇怪，这位置是属于ST的，难道是他们老板的亲戚？”
“说不定，从前还没有这么破例过。”
“你们有看过内容么。”
人们站在小说前讨论着。
“没有，看这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简介倒是有点意思，你们看门上这么多催更符，说不定是因为写的好才破例的呢。各位，我先进去为探探路。”说着就有人走了进去。
使用拟真设备看小说，与正常模式不一样，在拟真设备下，每本小说呈现在眼前都会实体化，变成一间专属于这本小说的屋子，屋子的样子会自动抓取小说内容，随着剧情展改变自己的样子。
如今字数都没有三万字，没多久进去观看的人就出来了。
还等在门口的人们依旧在观望。
“怎么样？好不好看，什么题材？”
“推荐你们自己去看，我说不好。”出来的人摇头晃脑地一脸沉思状，惹得围观的人忍不住都走了进去。
米微澜一觉醒来还不知道ST的推荐会引来多么大的惊喜，她伸了个懒腰晃晃身上的肉，迎着清晨的空气继续每天的晨练。
R61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打招呼，而是站在原地盯着天网。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米微澜好奇地问道。
R61将天网的页面弹出来，上面显示着一串数字，数字一直在往上跳动，有五万之多。
“这是什么？”
“信用点。”R61答道。
“信用点？就是钱了，谁的，一直在涨么？真厉害，羡慕。”米微澜赞叹了一句，开玩笑似得说了个羡慕。
R61抬头看她：“这是您的账户。”
“我的？”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米微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我们不是穷光蛋么，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昨天还只剩了几千，我们刚看过的。”
“就是您的，我只有权限查看您的账户。”
米微澜终于给了点反应，脱口问道：“这钱哪来的？”
她还没法相信自己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钱。
“小说，打赏。”
闻言米微澜立即打开自己的天网，进入了后台。
果然，因为还没到收费章节，如今只能打赏，这些全都是打赏的钱，并且还只是一夜之间，几个小时的成果。
大约可能是小说的带动，连带着万年冷清没人看的视频那边，也多了些人，虽然留言依旧是看不懂，荒谬，不科学的居多，但也偶尔有几个人表示很喜欢。
看着还在往上爬的信用点，米微澜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到最大。
“我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果然，这钱就来了。”
R61举起自己的手指，在她面前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哈哈哈，可以给你换个衣服啦，你喜欢什么样子，自己先挑着，看好了我们就换，不用怕贵，什么材质好咱们就用什么。如果你需要升级，也直接升了，咱现在不差钱。”阔气地拍了拍R61的手臂，米微澜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几乎是连蹦带跳地跳到运动的地方，米微澜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
“给米诺买恒温服，他的衣服也没有几件，要买了。家里还要添点东西，缺什么都得列个清单。”
浑身是汗地做完训练，因为太高兴，浑身都是劲，米微澜觉得自己还能再做一遍，不过这个想法被R61及时阻止了。
“称了称体重，199，终于下两百了，又是一件喜事。
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过了低谷，好事那是一件接一件的来。
洗完澡出来，米诺正乖巧地坐在餐桌前，开着天网，正埋头写写画画。
米微澜凑过去，又现了天网的另一个逆天用途。
从前人们用电脑画画，是另外接一个专门用来画画的手绘板，配备上一只笔。
如今不连接拟真设备的时候，天网就是一个空气屏虚空立在人们面前。但是不连接拟真设备的天网，在绘画模式下，会出现一只虚拟的笔，这只笔就像是真实存在一样，可以被人们握住，直接在天网上画画。
“这是怎么做到的？有实体么，可以摸到么，怎么操控的？”米微澜好奇地趴在米诺身边，惊奇地问道。
米诺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又埋头画了起来。
他画的东西很抽象，看不出来是什么。
R61将早饭端上来，听到了米微澜的问题，答道：“是虚拟的，但是借助电子光感，使用人会有触摸到真实物体的触感。”
“真是。”米微澜好一会才找到词，“天网真是替代了太多东西。你说，如果哪一天天网没法使用了，人们会怎样？”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R61说道。
这个问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象不到也无法想象的，天网诞生近千年，生活在这一辈上一辈上上一辈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天网的存在，他们没办法想象，如果没有了天网要怎么生活。
并且，那也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听到R61的回答，米微澜有些失望。
“天网有出过事么？就是被人为攻击停止运行之类的。”
“数据库中检索不到此类问题，对不起，无权查阅。”
“我明白了。再问一你个问题，天网是被人为操控的，还是人工智能自行运转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暴露了，因为在联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天网的存在方式，相当于一个常识问题了。
但是米微澜却没有在原本的记忆中得到答案，她传承的记忆不全，很多东西都得自己寻找答案。
“天网是一个超级智能。”
“如果有一天，这个超级智能拥有了智慧……”没有再说下去，米微澜自己都不太敢想下去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小说或许可以稍微改一下设定。
就是怕这样一改，会触碰到什么禁忌。
回头要找陶名商量一下。
想着事情，吃完饭米微澜就想去天网，但是看看米诺，他正专注地盯着碗里的饭，小口小口地全都吃下去，一点都没剩，吃完还拍了拍小肚子，样子相当可爱。
她心里一软，决定带着米诺一起去。
“米诺，诺诺，妈妈带你去天网玩吧。”
米诺朝她伸出手。
咧开嘴，米微澜一把将他抱起来，在客厅转了两圈。
吓得米诺紧张地攥紧了她的衣角。
“61，麻烦你收拾了，我带米诺去天网，昨天在ST参观，说有儿童游乐设施，我想带他去看看。”
R61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好久。
天网里还如昨日一样，米微澜牵着儿子的手站在传送前。
“妈妈带你去见叔叔阿姨，别怕哦，他们都不会伤害你的。你抱着R61，它也陪在你身边。”上次米诺在天网中做的R61粘土，他每天睡前都要打开天网看一眼，这次进来就抱在怀里了。
ST总部，陶名正在编剧区翘着腿，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看着小说区几家的数据，跟同事吐槽。
“哎呀，就算墨香公司有风染大神压阵，这榜的位置不还是我家翼天的，啧啧，题材这么像，说不定是抄袭呢，真不要脸。”
“看新晋榜单这里，昨天刚签的那本，现在都已经前十了，第一估计没跑了。我的眼光怎么这么好，我都要佩服死自己了。”陶名得瑟地道。
其他几个编辑简直没眼看他了，话都不想再接，毕竟任谁一天听到二十遍这样的话，都不想再搭理他。
“你新签的作者来了。”有人戳了戳他道。
“咦，死水微澜来了？我去看看。”
陶名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今天老板没上天网，说是现实有事情，陶名有些遗憾地看了眼老板办公室。
打老远就看到了米微澜那显眼的身材，但更吸引陶名注意的，是她手里牵着的孩子。
那孩子一身极其简单的打扮，微长的头放在那张精致到极点的小脸上，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黑黝黝的两颗宝石一样的眼睛，在这陌生的地方，却完全没有任何好奇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
这模样莫名地让陶名想到了某个人。
某个绝对不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