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谁比你凉薄19
林舒儿不清楚对方对她这样的仇视是出自哪里,什么叫坐上市长夫人的宝座,到底是她想法不对,还是眼前这位跟她同样是受害者的三观不对?
既然她们曾都是受害者,就该拧成一股力量才对,可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说出一些像是类似宫斗的话。
“徐小姐,我今天来是想说关于怎么对付梁启越的事,至于我的孩子,跟他没半毛钱关系。”林舒儿语气坚定,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梁启越扯上关系。
徐芳扯唇轻笑,“别傻了,还是学我拿着一大笔钱好好过日子吧,这个世界上的正义不是我们女人来维护的,犯不着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是不可能出来指正他的,要是想告他,我早就告了。”说着,徐芳从包里掏出烟来,从里面取了一根,“对我来说那只是一层膜而已,既然他价钱给的够可以,我卖了也就卖了,无所谓。”
“如果我是你,可不会做这么傻的事,肚子里揣着龙种,就该好好捞一笔,毕竟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好好考虑吧1
徐芳吐出一缕青烟,飘散在林舒儿眼前,更是让她视线模糊,等她看清楚时,徐芳早就走远。
她看着那道妖娆的背影,眉黛拧皱,难道这就是陶飞愿意把名单给她的原因?
他早就料到她是没办法说服得了的……
想到此,林舒儿慢慢攥紧手,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再找别人试试,或许跟她相同想法的。
去找那个高中的老师,文化人好沟通。
随即,林舒儿就顺手叫了辆计程车离开,她决定先去找找那个高中老师再说。
一到地点,打听下来那个老师已经搬离原来的地方,没有新的住址,林舒儿只能去她任教的高中。
高中,算是嵘城的贵族学校,所以不允许外人入内,只能麻烦保安打了内线电话进去通知那个人。
林舒儿原以为对方不会见她,没想到还是出来后,但一看见她的样子,对方就问:“你好像不是我班上的学生家长。”
“我确实不是。”林舒儿看了眼门卫室内的两个保安,“这里说话不方便,可以跟我借一步说话吗?”
对方有点警惕,“我……”
林舒儿看出对方的忧虑,便道:“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张老师帮个忙。”
张谨看了眼旁边两个保安,心想对方反正是个孕妇,就算真有不好的心思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要不离的太远就行,“好吧,那我们去那边的长椅上说吧1
“好……”
两人一落座,林舒儿并没有任何铺垫,直接说:“我希望张老师跟我一起告梁启越1
此话一出,张谨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满脸的惊愕与恐惧,“你,你到底谁1
“我并没有恶意,我们两个算是同命相连,所以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感受,我们应该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林舒儿面露严肃,眼神里闪烁着不屈以及不甘心。
为非作歹的人凭什么可以每天过的那么问心无愧!
张谨表情微微放软,“没用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况且我也收了封口费,现在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不想老公知道那段过往,所以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不,你可以,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林舒儿激动得抓住她的手,“张老师,难道你不觉得那件事成了你无法诉说的痛苦,不是说你不提及,别人不知道,它就没存在过。反而如果你不勇敢面对它,它就一直在那里。”
“……不。”张谨甩开手,“一旦我那么做,同事会怎么看我,家人会怎么看我,或许他们会同情我,可以后也会看着有色眼镜看我。你走吧,我决定不可能帮你的,以后也请你别来找我,我不想生活被打扰,谢谢1
跟徐芳一样的态度,只是两人所站的观点并非一样。
一个是不想得罪权贵,一个是不想现在的生活有所改变。
林舒儿突然觉得自己前面好像横跨着深渊,她根本没能力跨过去。
不知何时张谨也已经离开,只留林舒儿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默默发呆。
这时,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行驶过来,停靠在林舒儿正前方,陶飞从车上下来,踏步走到她跟前,看了眼天空,“回去吧,要下雨了,别再折腾。”
“……你一直跟着我?”林舒儿抬头,脸上有着几分苦笑,“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妄想可以扳倒那个高高在上的衣冠禽兽,其实我根本没那个能力。”
“也是,之前陆市长都没办法,我一个小女子又怎么可能做到1
陶飞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主动披到她身上,坐到她的身边,“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对梁总的看法,所以我也不想替他辩解,但我告诉你这就是游戏规则,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有一定的底线,还有原则,有些就是为了钱。”
林舒儿星眸一颤,“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在歧视女性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陶飞立刻解释,“我给你的那些名单里,其实大部分都是自愿的,即便有些是被迫,但看见高额的封口费后也保持缄默了。那些钱都是我去给的,你知道当时她们看见那些钱后脸上的表情吗?”
“贪婪、虚荣,无所谓……都有。”
“而你确实跟她们不一样,我想或许梁总也已经发现你的不一样。”
“知道我什么不一样吗?”林舒儿将身上的衣服丢还给他,“因为我恨梁启越,就算他没**我,我也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想知道原因吗?”
陶飞看着女人清丽的面容有点出神,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她会那么恨他,还有别的原因。
“以前梁氏大力收购过嵘城某条街铺,而我父母恰好拥有那条街一半的产权,那里基本上都住着一些孤寡老人,所以我父母不同意将那条街卖给梁氏,你知道后来你那位梁总做了什么?”
“他让人朝我家泼油漆,每天让一帮子人来我家威胁,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后来,我父母就跳楼自杀了,原以为这件事会引起社会舆论的关注,可那个混蛋还是把事情压了下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我父母的命就如草芥一样……就这样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