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钱不香吗
在家里的傅御风收到易凡来的消息,微微蹙眉。以往的这个时候,只要一到下班时间,易凡这个臭小子哪里还惦记工作有没有做完,早就一溜烟的跑走了。除非他给他打电话,否则他是从来不会过问工作上的事。今天
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给他消息!
傅御风心理建设着各种可能,点开微信的对话框,那张照片猝不及防的就跌进了他的视线。照片上,两个女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易凡的角度很好,刚好可以拍全温凉的脸。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神惊恐无助,紧紧的抓着抱着她的那个人的衣服,看上去状态十分
差劲。
“你在哪里!”
傅御风蹙眉,手动在输入框里输入几个字,毫不犹豫的就了过去。
易凡回的也很快:
“夜渡一条街!总裁,要一起来玩吗?”
易凡已经可以想象oss看到自己说的这个地名的时候瞬间黑下来的脸,忍不住得意一笑。自从上次被路留时灌醉,又生了那样的事情,傅御风就好像对酒吧有了抗拒感,只要谁一提起来,他都会瞬间变脸。路留时还因为犯了错误,被傅御风狠狠地修理了一
顿。
易凡嘴角有了笑意,低头去看手机,笑容顿时僵住。
“注意身体。明天早点过来上班!”
他嘴角狠狠地了一下,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总裁,您的合法妻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现在非常伤心,您真的不过来关心一下吗?”
“晚安!”
易凡头上冒出黑线,无趣的收起了手机,再抬头看向那边的时候,见温凉依旧哭的厉害,犹豫了一下,他迈动步子朝着那边走去。
“温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苏乘正抱着温凉低声的安慰,忽然旁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猪头去看,见是一个陌生男人,想也不想的拒绝:
“不需要,谢谢。”
易凡却没有走,依旧低头看着温凉。
苏乘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晃了晃温凉,说道:
“凉凉,你认识他吗?”
温凉听到声音,泪眼朦胧的抬头,模糊之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忍不住失声开口:
“易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凡依旧是那副温润的笑容,看着温凉淡声开口:
“路过,看到温小姐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我帮助吗?”
温凉除了跟傅御风的法律夫妻关系,实际上没有任何联系,怎么可能好意思麻烦他的秘书,连忙摆手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易秘书,你去忙吧,我们两个可以的。”
话刚一说完,她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哪有人在这个时间在酒吧里忙工作的,真的是,懊恼。
好在易凡并不介意,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笑的温和:
“那好,这是我的名片,温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温凉连忙伸手接过,跟他道了谢。
易凡又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没事,才开口告辞。
人刚一走,苏乘就迫不及待的抓住温凉的手,急切的问道:
“凉凉,凉凉,这个人是谁啊!别告诉我你们不熟,人家看到你哭赶紧过来问你,如果不熟他会这么热情吗!”
温凉看着她的嘴一动一动的,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也看到了,我也是刚刚拿到他的名片,真的不熟啊……”
苏乘不客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威胁着开口:
“那他怎么会认识你?这个人一看就是公司的高层,浑身上下散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你一个公司的小萌新,怎么会认识这么大头的人物?快,从实招来!”
温凉被问的苦了脸:
“真的要说吗?”
苏乘磨着牙:
“你说呢!”
“好吧,他是我现任老公的秘书。”
“你说他是谁?”
温凉不吭声了,直直的看着苏乘,不敢说话。
苏乘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老公不是一个又矮又挫的穷光蛋,而是一个金钱多到明晃晃的大富豪?”
温凉被她的形容搞得额头直冒冷汗:
“乘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直觉告诉她,再在这里待下去,苏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果然……
“那你还伤心个屁啊!你踹了你那糟心的渣男未婚夫,逃离了隔应的便宜叔叔一家人,抱了一堆钱回家,你还难过个屁啊,温凉凉,富豪哎!那么多钱,它不香吗?”
温凉额头垂下三条黑线:“凉凉,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不有钱,可能他根本没钱,故意找了个秘书充大头用的。还有啊,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们是形婚,形婚你懂不懂啊,他的事跟我没一点
关系,钱也没有,知道了嘛?”
温凉快速的说完,看了看周围,现有不少人正看着他们这边,脸色一红,拉着苏乘便往酒吧的门口走。夜里风很凉,经夜里的冷风一吹,温凉热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不能否认,经过易凡的一打岔,那对渣男渣女对她产生的影响消弭了不少。此刻再想起来,虽然难过,但
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崩溃的情绪。
苏乘还在偷笑:
“那又有什么关系,凉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都是你合法的了,天天睡在一起,还不是随便培养培养就出来的?何况你这水灵灵的小脸蛋儿,谁看到不喜欢?”
温凉被她说的满面通红,径直往前走不理她。
“哎……哎你别走啊,凉凉……”
傅御风放下手机,揉了揉涨的眼角,闭目养神。
他又想到了易凡过来的那张照片。女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萦绕在心底久久盘旋不去,莫名的,他感觉到了一丝烦躁。
按理说,他与温凉现在已经是合法的夫妻,理应住在一起,可他们两个仿佛心照不宣,都不提这回事。傅御风不知道温凉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自从知道那一晚的人是她以后,心中就对这个女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怜惜感。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傅御风明白,这种感觉真实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