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章修
半响过去了,封禹最终忍不住,含上她的唇,封禹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掀开眼皮,看了某人半响,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细细研磨。
“嘤,”鼻头的东西越来越堵,宛皊的眉头高高抬起,伸出胳膊朝着前面挥了挥。
这一挥,也就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么硬,好像……,还有唇,这么软的东西……,宛若惊醒般,她瞬间睁大了眼。
“呜呜,呜。”唇被人全方位的堵着,宛皊一时间不出声。她伸出手,在某人的臂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意犹未尽。
封禹抬起了头,眸光不明,轻轻的舔一下唇角。
堵着自己呼吸的那个人离开了,宛皊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愕然的望着他。
“你,你”她捂着唇,既惊且怒的瞪圆眼睛,惊慌的看着封禹,朝着床头缩了缩。
封禹的指尖柔柔的擦过自己的唇角,看着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姑娘,神情里的复杂一闪而过,又温柔的伸出了手,拉下她捂着自己的唇的手心,“宛宛,这样不容易呼吸。”
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宛皊不太敢动,轻轻的任他摆动,紧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
封禹又帮她捏了捏被角,“乖,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声音太温和,像是四月里的晨风,宛皊眨巴眨巴眼睛,在面颊处落上一副阴影,封禹的喉结动了动,又俯身,吻上她的眼睑。
“晚安。”封禹在她耳边道。
卧室又安静了一会儿。
宛皊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对刚刚的一切产生了莫大的不解。
又过了一会儿,她拍了拍头,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封禹诡异莫测,唇角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宛皊手指不自觉的摸上唇角。
又过了一会儿,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自我疑惑,是不是她记忆出错了,卧室的大门根本没有锁,来人是真的封禹。
纠结半天后,她用被子紧紧的盖住了脑袋。开始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番茄卫视。
“宛宛,你在想什么?”编剧赵一看着魂不守舍的宛皊,好奇道。
捧着茶杯了大半个小时的呆的宛皊下意识回答,“封禹。”
赵一没有听清楚,“什么呀。”
宛皊把水杯搁在一边,又重重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啦,你叫我什么,哦,是录节目了吗,我们过去。”
赵一看着匆匆忙忙的宛皊,狐疑一笑,又跟上去,“我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做菜的时候小心点,别切到手了。”
“放心啦,我是老江湖。”
节目录制中。
“陈师傅,你放糖也是为了提选吗。”宛皊指着油锅里的鱼。
封禹喜欢吃鱼,看到锅里的鱼,宛皊不自觉想起了他的口味,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直到现在,她都一脸茫然,昨天晚上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黄粱一梦。
但她在床上纠结了一早上,不敢起床,害怕见到封禹,没成想纠结半天出门后,等着自己的却是一张字条。
他已经上班了。也不知道他几点离开的,吃了早饭没。
她当时在沙上呆呆的坐了很久,握着他留下的字条,封禹是么么温和的男生,怎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咄咄逼人,危险十足。
宛皊出神看着而锅里炸的微微焦黄的鱼。
陈师傅打算把铁锅里油倒出来,准备工具时,出一阵响,宛皊注意到,收回心神,把封禹抛出心外,“陈师傅我来端。”
陈师傅就去拿盘子。锅是一个深底锅,上面的白色的手把,手把对着的是一个黑色小耳朵,宛皊一手端起手把,另一只手去拿小耳朵。
忽然,刺啦一声,好痛。
碰到小耳朵的左手之间像是被热油淋上了一样,火热热的,宛皊猛的缩回手。
陈师傅注意到了宛皊表情的不对,对面的摄像组都站了起来,眼看大家都要拥上来,宛皊咬着牙,把左手放了下去,对着大家摇了摇头。
宛皊忍着痛,一脸笑意的问,“陈老师,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作什么。”
陈老师看了宛皊一眼,重新放了一个平底锅,点火,指着旁边的放在的各种酱料,“我们现在炒一个酱。”
又过了一会儿。
说完最后一句广告词,宛皊紧绷的身体软下来,她滋了一下,其余的人全都围上来,“宛皊,宛宛,你怎么样。”
“我还好。”宛皊抖了抖手,想压下这种痛感。
“宛宛,起水泡了,去抹点烫伤药。”
宛皊咬着唇,办公司里有救急的烫伤膏,其他同事帮着抹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就算抹了药,被烫到的两个指尖依旧火辣辣的痛,一路痛到心底,什么事也干不了。
“宛宛,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反正也快要下班了。”谢音着急道,“而且现在不是高峰期,也好打车。”
“不用了。”宛皊拒绝。“我抹药膏就好了。”
钟小柔主持完别的节目,从楼上回来,看见这样的情况,掀了掀唇,目光不明,“宛宛,幸好你没有烫到嘉宾。”
宛皊咬着唇,不置一词,今天是她分心,她不应该在录节目的时候想封禹。
赵一看了钟小柔眼,又小心的看着宛皊的手,“宛宛,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宛皊想了下,工作是已经做完了。也就没有拒绝,和众人打过招呼后,独自离开。
王中信是颤颤巍巍走进办公室的,自从吃习惯自家四川媳妇做的菜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威胁了。
怀着忐忑,恐惧,无奈,舍我其谁的生死大义,他风萧萧易水寒的走进了办公室,还努力的,镇定的告诉了封禹这个消息。
听到宛皊烫伤,封禹眼神一黑,看王中信的眼神也变得深沉,“怎么不早说。”他拿过外套,站起身。
王中信心底暗骂一句瓜娃子,我也是才知道的,面上却无比恭敬,“封总,宛小姐的伤不太严重,并且已经经过处理。”
“去医院了吗。”封禹关上电脑,拧眉到。
“宛小姐认为不需要去医院。”王中信把头压得更低,努力减少与封总眼神的交汇。
“她说不去就不去,”封禹眉头一挑,手里的文件重重一扔,“她是大夫还是医生。”
王中信一言不,在宛小姐的事情上,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和魔王封总辩驳,只能规规矩矩站在一侧,让他出气,反正…他又不敢对宛小姐生气,站在这儿,他顺便还能思考下,今天晚上,让媳妇做啥好吃的。
宛皊她从小就很怕痛,也很容易放大痛感,小时候被针给扎了,她都能捧着手龇牙咧嘴好一会儿。
回到家以后,宛皊的左手一直痛,痛得她都忍不住哭出来了,她想了一会儿,想要人陪。拿出手机划开,就看到第一个联系人,封禹。
目光在上面顿了下,手指下滑,她向乔乔拨过去。
乔乔那边很快接通,“宛宛,下班了啊?”
乔乔是宛皊闺蜜,两人初中就认识了,乔乔后来考的是艺术类院校,如今在娱乐圈奋斗成了十九线,过着悠闲的日子。
“乔乔,我要被痛死了,”听到她的声音,宛皊开始忧伤,声音无比凄惨。
“你怎么了。”乔乔追问道。
在宛皊说完来龙曲折以后 ,乔乔那边静默了半刻,然后才悠悠的说,“这是美色误你啊。”
宛皊看着窗外,实在是无法反驳,只能弱弱的说,“乔乔,你忙吗?”
乔乔听了,看着屏幕上放着的午夜幽魂,闻言关上电视,“有空啊,你放心,我马上来你家陪你。”
宛皊听她这样说,轻轻的笑了下,“谢谢你。”
“哈哈,不用谢,要是封禹知道你受伤了,居然不是叫他陪,是叫的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估计他会想捏死我。”
一听到封禹两个字,宛皊的表情就是一滞,呼吸都喘了喘。
乔乔没有听见宛皊说话,有些好奇,“宛宛,我以前一说封禹要捏死我,你不是就要反驳吗?”
“反驳什么?”宛皊下意识的问。
“反驳封禹不是这种会宰人的人啊?”乔乔说,“你不是经常对我说,你家禹哥哥温柔可亲,成熟体贴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一点都不成熟的事。”
禹哥哥……
宛皊老脸彻底一红,她保持沉默,不想说话,但又回忆起生关系的那一夜,宛皊一直这样想,喝醉了的人和平常是不一样的,所以那天晚上,他那种摄人的气势她能理解。
可昨天晚上,势在必得,复杂诡异的眸光……
真的是一场梦吗?
宛皊还没有说话,乔乔又在喋喋不休了,“我告诉你啊,宛宛,封禹只是看着很温柔,你要是知道”话音到了这儿,乔乔忽然又保持沉默。
“知道什么?”
乔乔边在门口换鞋,边暗骂自己一声,大脑飞速的转动,“没什么啦,就是,就是我不喜欢抢走宛宛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