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个漂亮苗条的姑娘真的是九公主吗(3)
慕珩勾着嘴角浅浅一笑,脑海里闪过……她那张又丑又胖的脸。
以及她那双黑漉漉亮晶晶的眼睛。
已经一年了,也不知道她在边关过的如何了。
莫名的有些挂念她了……
三四月的镐京已经是春风拂柳,百花争艳了。颜子婳戴着面纱和她两个侍女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街市上,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叫卖声也从街头贯穿到街尾。
这样的热闹是边关小镇上没有的。
侍女阿芙阿蕖这是第一次来镐京,两人看什么东西都觉得神奇。颜子婳见天色还算早,便也没有催她们两人。
主仆三人慢悠悠的在街市上闲逛着。
“不好了!马儿受惊了!大家快躲躲!”街头,一个慌张的声音响起。
众人还没有完全来得及反应呢。街头处,就有一匹受了惊的马儿横冲直撞的向街上的行人撞来。
热闹的街市,顿时乱成一团。行人也是四处逃窜开。
阿芙阿蕖也领着颜子婳要往边上避。可颜子婳眼角的余光却是突然瞥见那受了惊的马儿正向街角的一处撞去。
而在那里,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正一脸惊恐的仰望着要向她撞去的马儿,被吓到似乎都忘记了逃跑。
颜子婳脸色一绷紧,一个闪身向那小女孩站着的方向奔去。
街道上,那些暂时躲到安全地方的行人看到受惊的马儿要向那小姑娘撞去,也吓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胆小者甚至已经捂住眼睛不敢再去看那惨烈的一幕了。
幸好,在最危急时刻里,一抹纤细的身影灵敏的扑向了那小姑娘,抱起她就往边上滚去。
马儿呼啸一声,撒欢着四个蹄子就从她们身边冲过,奔向了远方。
看到在马下安然脱身的两人,街道上的行人都忍不住轻松了口气。
颜子婳垂眸,仔细的将怀中的小姑娘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没事吧?”
那小姑娘只有五六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可爱的苹果圆脸,肉嘟嘟的,一双眼睛大而亮。
见颜子婳打量她,她便眨着大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盯着颜子婳看。
“星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都是大哥不对,让你差点出意外。”小姑娘还没有回答颜子婳提的问题呢,已经有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颜子婳的耳畔里。
颜子婳抬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直接火大了。
原来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她回镐京,碰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那该杀千刀的安世子傅子矜。
颜子婳怀中那个叫星儿的小姑娘看到自己的大哥,摇着头,奶声奶气道“大哥,我没事。都是这位姐姐救的我,大哥你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姐姐。”
星儿说话间已经乖巧的向颜子婳行了个谢礼。
傅子矜便也把目光移向星儿的救命恩人身上,行礼作揖,他抱拳道,“这位姑娘,你救了在下的妹妹,在下感激不尽。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好让在下可以报答姑娘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蒙着面纱的颜子婳冷冷拒绝,带着侍女就要离开。
傅子矜也几步上前,拦住颜子婳的去路。
“这位姑娘,你还是留个名吧。实不相瞒,在下乃安远侯世子傅子矜。星儿乃我父母的心肝。今日你救了星儿,我们安远侯府定不会亏待你的。”
颜子婳直接翻他一个白眼,“知道妹妹是父母的心肝,还敢把她独自扔在街市上。安世子可真的是个‘好’哥哥啊。”
傅子矜自知理亏,被她这番数落倒是不争辩。
颜子婳看到他的脸,就想到当初这杀千刀的傅子矜是如何跪舔百里子薇,如何贬低她这个九公主的。
如今再见,她对这个人自然是不会有好脾气。
“好狗不挡路,拦路不是好狗。安世子,请让一让。”颜子婳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
骂他是狗,而且还不是一条好狗!
傅子矜那张阴柔的脸庞上表情严肃,目光锐利。
“这位姑娘,本世子是诚心的想要感谢你的,可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
颜子婳不等他把话说完,故意走上前,直接向他撞去,把他撞到边上。
“姑娘!”傅子矜脾气也上来了,被她一撞,他催动轻功,追上她,伸手就要扣住她的肩膀。
颜子婳一个转身,反手扣住他一只手。
傅子矜眼里闪过一抹锐光,连出几招逼向她。她见招拆招,一一应付过来。
傅子矜没有从她身上讨得便宜,他改变策略,故意虚晃一招,要向她胸口袭去。等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招式上时,他一只手骤然一变招式,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扯,将她脸上面纱扯落。
傅子矜一愣。
继而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面前这女子……生的可真真真好看啊!
颜子婳见自己的面纱被他扯落,心里又蹿起一股怒火。她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傅子矜腹部下那最敏感的地带用力的踹上一脚。
“啊!”傅子矜从她的美貌中惊醒,伸手就捂住他那敏感地带。
“安世子,老娘让你不要当狗挡人道的,可你偏偏不听。那就不要怪老娘对你不客气了。”颜子婳踹完他,扬唇得意一笑。
正午的阳光透过街道两边梧桐树的树叶缝隙洒下来,光斑跳跃间落在她的笑脸上,映着她黑漉漉亮晶晶的大眼眸,让傅子矜只这样看着她,就不知不觉中失了魂,暂时忘记了疼痛。
而在他失神之间,她已经又袅袅的走上前。
傅子矜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
下一刻,颜子婳轻踮着脚尖凑到他耳畔。
“另外,咱们以后可能还要经常见面。老娘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你要是敢再来惹我。老娘我是见一次就踹你一次的……”
话落,她膝盖一弯,已经又往他腹部下的敏感地带顶去。傅子矜又痛的叫出声。颜子婳一个白眼翻过去,从他手里抢过那面纱,一边欣赏着傅子矜痛苦的表情,一边悠然自得将面纱重新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