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牛头马面
第二十七章牛头马面
“传说在这荒野中心,存有一块上古神器。有了这块神器,修炼功力的速度就会蹭蹭蹭上涨。就像小龙女睡的那块由上古寒玉雕刻制成的石床。”
“哦。”我点头,并未觉得多么厉害。
可能是因为自己不练功的原因,所以并未意识到那所谓的上古神器对吴明究竟有何意义。只觉得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迷醉。吴明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有些不耐,转头看他,“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你难道就没有好奇过,虽然是地狱,却和人间有着一样的昼夜之分,晨昏日落吗?”吴明的神情有些玩味,眼角染上淡淡的笑意。
我歪头,没有吭声。
吴明却不打算继续说了,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水,伸了个懒腰,“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回去吧。”
“你不准备继续说吗?”我愕然。
“一次性说完怎么够劲。”吴明歪头,“秘密就是要一点一点挤出才有意思。”
我忽然觉得汗颜,这个吴明要是到了人间,铁定是个人人喊打的对象。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明忽然伸手一把搂住我的腰,高声喊了一声,“抓紧了。”
我闭紧眼,果然一阵狂风袭来。自己像被扔进无边漩涡,再回过神,睁开眼睛。自己已经站在了灵凝斋的房顶之上,吴明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站在那上面干什么。”忽然一阵斥责。我一惊,低头往下看,果然看见阎王戴着一张面目可憎的面具背手站在房梁下仰头看我。我忽然觉得有趣,朝他冷哼,“我早晨起来看看风景不行吗,你整天把我关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我只能爬房顶上看看,慰藉心灵。”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阎王皱眉,“你给我下来。”
我一怔,左右看看,现房顶周围却没有梯子。顿时一愣,心底暗骂吴明心黑,自己站在房顶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怎么还不下来。”阎王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想下去。谁要下去,你那张黑脸,我看了害怕。”
“下来!”
“我不!”我脾气也被激了上来,干脆一屁股坐在房顶上扭头不去看他。
阎王咬牙,刚要飞身而上。一道人影忽然从后方赶来,朝阎王恭谨一礼,“王上。”
“什么事。”阎王转过身。
我觉得这声音实在熟悉,扭头看过去,果然是吴明这小子,他垂着肩双手抱拳,一褪刚刚玩味的笑,脸上满是恭敬。我虽然奇怪他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阎王那边,但吴明一向神出鬼没,也就不再多想。
吴明上前朝阎王低声说了几句话,阎王脸上一怔,扭头看了我一眼,甩袖而去。吴明紧随其后,却在转角的瞬觉转头朝我一笑,迅速离开。
我只觉得自己被吴明好好的戏弄了一翻,气极。忽然原本待在房梁下的阿碧飞身直上走到我面前,“娘娘。”
“带我下去吧。”我叹了口气。阿碧点头,扶着我下了房顶。我走进房间,现有些饿了。阿碧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将一个食盒提来掀开盖子。一股香气浓郁飘来,我吸了吸鼻子,有些难以置信,屈伸一看,竟然是热腾腾的包子。
“这是黑使大人特意托人从人间带来,马不停蹄吩咐奴婢交给您的。”阿碧语气略微有些变化,一字一句中都掩饰不住她对那位黑使大人的敬仰。我一怔,却没有动筷,只是看着她,“黑使大人是谁?”
阿碧显得有些吃惊,她晃了晃脑袋,“就是一直与您待在一起的吴明吴大人。”
“哦。他是黑无常啊?”我点头。这才放心提起筷子伸向食盒。
阿碧摇了摇头,“黑使大人和无常大人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我咬了一口包子,浓郁的油水从包子里渗出。很久没有吃这种富有阳气的东西,搞得我以为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冷冰冰的死人。阿碧站在一边继续说,“黑白使大人是伺候王上的二位战士,黑白无常大人则是赴往阳间取魂的使者。”
“那牛头马面呢?”我忽然想到电视剧里常常有,站在地狱门两侧望风的牛头马面,握着叉子和长枪,长着牛的头马的脸,一左一右伫立两侧,威风凛凛,摄人心魄。
“牛头马面?”阿碧一顿,“那不过是地狱里最小的鬼。娘娘对他们有兴趣么。”
“最小的?”我有些吃惊。
阿碧点头,“就是看守大门的。从大门出去直通黄泉路,不远处就是奈何桥,桥上末端驻守孟婆...娘娘要是对这些事情好奇,可以去问上一层的鬼差。
“你不能告诉我吗?”我愕然。
“奴婢了解的也不多。只记得死的时候我经过了一条血红色的大河,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撑船将我载过来。后来我辗转到了王上麾下,直到现在伺候您。”
“你不是说你是吴明的人?”我更糊涂了。总觉得这地狱里自成一个社会体系,只是这社会体系总归与我无关。我想起前两日逃跑的时候吴明帮了我一把,相比他大概是站在我这边的人。虽然我对他的表妹怀有恨意。但相处至今,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吴明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偶尔我会想起阎王对我说的那番话。
“离他远点...”神情里似乎又带有不容置疑的肃然。
“对了阿碧。”我忽然想到什么,“阎王今天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来。”
“王上的行踪奴婢也无法揣测。”
“那他又怎么走了。”
“奴婢...”
“别说了。”我有些头疼,从阿碧的嘴里感觉什么也问不出来。究竟阿碧是哪一边的人,我也不清楚。听阿碧的由来,又感觉她和吴明毫无牵扯。
“阿碧。你和黑使是怎么认识的?”我问她。
阿碧一怔,似乎有些犹豫,隔了很久,她才说,“在奴婢还活着的时候,奴婢就认识黑使大人了。”
“继续。”我咬了一口包子,顿了顿,指了指一边的凳子,“你坐下说。”
“是。”阿碧点头,依言坐下。她似乎没有那所谓必须要遵循的规章制度,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如果作为一个工具,阿碧算已经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