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十九章
能不凌乱吗？
刚刚因为闺女醒来而惊喜异常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粑粑, 作为一个天赋能力都超群的魔药大师, 自我思维中就有坚定、严谨、科学的世界观, 林岚提出的事情已经完全超脱于他自我构建的世界观了。
情绪大喜大惊的他需要好好的整理整理。
把自己的世界观打破重新构造, 是需要时间的。
幸亏心大的林岚自己也忘记了，她处在的地方有可能是一部小说或者影视的世界，不然教授就不止是凌乱后重构世界观那么简单了。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坦白完的林岚, 已经失去了望向粑粑的勇气, 整个人怂了, 抱着那把近乎四英尺长的魔杖, 莫名丧气。
在勉强回过神来的西弗勒斯眼中，就是他的小小姐垂头丧气的挂在那把有她三分之二高度的巨型魔杖上，因为魔杖的重量坠着, 以至于丧气的她“飘”不起来, 样子很是滑稽。
可是, 身为父亲的他此时却笑不出来：“你刚刚说的, 这具身体最多能熬三年是什么意思？”
啊……
抬头，对上了父亲一如既往的认真眼神，林岚有些反应不能。
每次父亲醉心于魔药的时候, 就是带着这种专注的眼神，仿佛在他眼中的, 他看到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林岚觉得，能被父亲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的公爵小姐, 根据你说的, 经历了两辈子的你，应该明白，这种时候，关符于你身体的状况，隐瞒你的父亲我，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隐瞒神马？不过……
“父……亲？”
西弗勒斯：“嗯？”
“我说了……”林岚不确定，双眼亮的望着他，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你还……”承认我这个女儿。
西弗勒斯皱眉，他不擅长煽情，比起歪腻的哭哭啼啼，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蠢闺女更好：“不要扯开话题，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最多能熬三年的原因。”
魔药大师表示，一起生活四年，他居然没有现她内里有问题，绝对不可能是他这个在黑魔王与白魔王……不，黑魔王与白巫师之间来去自如，无论哪方失败，都能有绝对把握全身而退的高级间谍的问题，而是……
领会过来的林岚开心地傻笑：“嘿嘿……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和位面产生了矛盾，争斗过程中，兼容就出现问题而已。”
父亲并没有嫌弃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绝对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让人兴奋幸福的存在。
觉得世界如此美好的林岚并没有现，随着她心情的飞扬，巨型魔杖已经被她抱着飘起来了。
面对着笑着飘起来，分不清事情紧急缓慢的闺女，无语的西弗勒斯粑粑得出结论：……他没有现问题，绝对是她闺女的智商问题。
她闺女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的反应，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到了陌生环境面对陌生人应该有的警惕和……谋算。
说谋算这词已经是夸奖她了，她根本就是随大流得过且过。
没看到此刻几乎是关符生死存亡的事情，她还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吗？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看到这么一个缺心眼，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的闺女，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这种时候，只能祭出杀手锏了。
“喝了……”
考虑过各种各样的需要，在闺女没有醒来之前，心情急躁外加有备无患的魔药大师粑粑，已经在最大限度的范围内，准备了足够了闺女醒来后，未来一年当饭……嗯，可以当水喝喝饱的魔药了。
其中，魔力缓和药剂绝对是主打中的主打。
林岚看着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好几瓶，绝对是出自于他手的，超品质魔药，无言以对……
顺带的，魔药大师很满意自家喝完魔药的闺女终于不飘了：“现在，冷静下来的你，可以组织一下语言，告诉你依然在迷糊的父亲我，关于你身体的事情了吗？”
散思维的魔药教授经过闺女的反应，觉得关于魔药缓和药剂，他已经有新的研究方向了。
林岚：……
觉醒后的林岚，身体的五感可是提高了一倍不止，尽管喝完魔药已经不再会泪流满面，但是，她却觉得，以前哭包身体能哭出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结论，粑粑的魔药，不管是味道还是品质，又上了一个档次。
“当时，因为一时情急，我使用了灵魂中带着的本源力量。哭包的身体无法承受，所以当时，我的身体……”敏锐的感觉到粑粑身上散出的恐怖气息，林岚直觉的把已经死亡几个字砍掉吞回肚子里：“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其实，只要你把哭包……额，我的身体复原，再过个几年，我还是能醒来的。位面想我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它是不会舍得把我踢出这个位面的，毕竟……”
已经完全觉醒，知道大部分位面的尿性的林岚也很无语：“像我这种非常稀缺，还没有完全觉醒的野生灵，还是很难碰到的。”
西弗勒斯魔药大师凭借多年来的间谍经验，凭借林岚简单的几句话，瞬间闪过很多种猜测，大脑高速运转，已经出现了好多个版本的阴谋论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于提问或者表意见，依然耐心的听着。
说到这里，林岚也一脸包子脸，尽管已经完全觉醒，但是要她解释清楚原因，还是好麻烦的。
“我应该……不，我是幸运得到混沌承认，在消亡之际重生于混沌的灵魂，已经完全摆脱了普通灵的范畴。”
“纯粹的灵因为拥有能融合和控制天地规则的能力，是高于所有生灵的存在。”
“大家所说的神，不过是生灵自我修炼到极致的存在而已。”
“灵因为是天地规则孕育而生的，稀缺而珍稀，所以特别受到亿万位面的喜欢。”
“不过，即使至于所有智慧灵魂的最高级的灵，也是有等级之分，等级最高的应该算是我这种从位面规则中变异出来的，不是位面培育，并不受位面规则控制，还能拥有了自我天地规则的稀缺灵了，我们这种灵，总会有一种或者几种其他灵无法办到的事情。”
“而位面自主产生的灵中，最高级的就是位面之灵，又称界灵，因为这种灵，是承托了位面所有存在的灵。”
“再之后，就是位面中自我培养出来的各种元素之灵，它们的存在，都是为了位面规则而服务的，幸运的，通过自我修炼，还能超脱于位面，成为大家所说的神灵。”
至于不幸运的，就不说了，大家都懂。
“而位面与生灵，本来就是相互依存的存在，生灵要寄存于位面而生存，而位面就要靠生灵的进化来升级进化它本身的规则。”
“每个位面能承载的智慧生灵都是有最大限度的，一旦超过这个限度，不是位面承受不住自我灭亡，就是生灵涂炭，生物链重组，规则重洗，重头来过。没有第三个选择。”
“不过，这两种情况，无论是位面和生灵都会损失惨重。”
“所以，正常、健康的展途径就是，在生灵数量没有超出限度之前，位面就开始积攒够足够的气运、功德、信仰，用于培养出服务于位面的专属灵，通常都以五元素灵为主，目的是净化与提升位面生灵的整体素质，生灵的整体素质得到提高，位面规则也会随之升级进化，进而影响更多、更大的范围，甚至有了吞并容纳其他位面规则的可能。”
“因为位面专属灵也有级别高低之分，一个等级高的灵，带给位面的好处是无法估量的，不过，这种灵，往往需要倾尽位面全力，才堪堪能培养出来一个。”
“很不幸的，我们这个位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地域版块分裂成了好几份，导致了生灵群体的分散，然后信仰、文明因为各自的展都都分散开了。不同信仰、文明间的生灵很容易产生争斗冲突，剧烈的争斗冲突，往往会给位面带来巨大的气运、功德、信仰损失。”
看这个位面的情况就知道，从林岚所学到的历史中，战|争，几乎占据了人类成长的大部分历史，就是近百年来，就有两次世界|性|大范围的战|争。
这种情况下，想真正攒够位面专属灵的气运、功德、信仰，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这也是这个位面能允许野生穿越者爱丽丝存在的原因。
意外之财，谁都不舍得放弃。
不过，在碰到林岚这种傻乎乎还没有觉醒的灵后，位面立马就把她舍弃掉了。
为了对付她，最大限度的压榨完野生穿越而来送气运、功德、信仰的爱丽丝后，直接物尽其用地用她来培养出一只初级魔来。
初级魔虽然前缀是初级，但是对于这个连基本灵都还没有存在的位面来说，绝对是能够倾覆生物链的存在。
她虽然没有完全觉醒，但是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伤害的存在。
真的好舍得！
而且，还成功了。
“得手后，位面快速地利用它天然的主场规则的优势，强行将我的灵魂感官封闭后，锁在了哭包的身体中，它用似是而非的提示指引，引导马人把我扔到这个功德信仰池中，目的就是想让迷糊的我，使用位面处心积虑安排的，好几任半精灵积攒的功德信仰来进行完全觉醒。”
觉得解释得不伦不类的林岚补充说明：“半精灵就是你们所说的纯血巫师进化版。而巫师则是……位面精灵培养失败的……不，是位面生灵进化的体现，不过，缺陷挺多，不怎么的成功。”
简单的说，这个位面的已经走在了进化失败的路上了。
“如果我无意识地使用了这个位面的气运、功德、信仰来觉醒，那么我也就和这个位面强行的结下了不解的因果了，使用位面气运、功德、信仰而觉醒的灵，就像人类的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无法逆改，也就等同于这个位面培养出来的灵了。”
林岚抱怨位面打的一手好算盘的同时，没有现，自家的魔药粑粑脸色黑得可怕。
西弗勒斯心情一点都不好，感情，他这一年来的忧心、烦恼，都是这个位面的阴谋，护短的他已经在考虑弄清楚其中利害后，好好地找一下位面的麻烦。
至于担心？
魔药大师粑粑心里全是自豪，自家闺女虽然不怎么的……灵光，但是也绝对不是别人想欺负就欺负的。
“我想，这个位面，在我来的时候就布下了局了，只是它没有预料到，作为稀有灵的我，曾经还是一个人类，还掌握了五色菩提树这种只为人类服务的灵植。”
“我凭借五色菩提树，成功打破了位面因为地域分割的局限，使得原本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气运、功德、信仰重新聚拢了。”
“我就凭五色菩提树的功德，就足够自己完全觉醒了，不要说，之前我在霍格沃兹特快途中使出的呼唤守护神咒语，呼唤出来的特殊五色菩提树。”
“这颗五色菩提树基于专属于人类的灵植而出，经过我手召唤出来，它的作用已经可以完全媲美于一个高级的木系之灵了。只要让它在这个位面正常成长，全人类巫师……嗯……异能化完全没有问题了。”
简单的说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一个贪心的位面想收养（坑）林岚这个可怜的野孩子（灵），好让她给位面做牛做马并养老送终。没想到，人家孩子本身就身怀巨款，不需要不止，还让位面欠了她老大的恩情。
不同于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借债还债，天地规则之下，这完全没有讲价杀价的可能，绝对需要等价交换的，即使是相对来说都好。
亏大的位面使诈失败……
面对脸色越来越黑的魔药大师粑粑，林岚弱弱的说出了她自以为的结语：“哭包身体就是我不妥协的后遗症！不过放心，对于我这种可以在所有位面游荡的高级灵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
为什么解释清楚后，粑粑好像更加生气了，在线求问，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