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配
“唔——权少——唔唔唔——”
“温如歌以后和我做的时候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霸道的吻再一次袭上娇嫩的唇,带着狼吞虎咽一般的占有。
从车门到沙再到地上,权少铭趁着酒劲儿一次又一次宣泄着心里的痛苦,可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宣泄出来。
温如歌就是他的魔障!
永远的魔障!
为什么,他刚刚不让她直接跳楼死了!
这样他们谁都解脱了!
可又是为什么,他总想把她留在他身边,哪怕是、互相折磨也好。
“温如歌,从未有一个女人像你这般下贱!”
最后一次冲击,他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他的痕迹,匆忙退出,而上了头的酒却越来越醉,直到最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沙上睡了过去。
“权少铭,你既恨我贱,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
看着沉睡中的权少铭,昏黄的灯光下,温如歌就那么安静的盯着他的睡颜,一如很多年前,他睡在她的膝上,玩着她的说好香。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容貌声音景物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人心而已。
权少铭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会喜欢她了,他对她只有恨,也只能有恨。
她无法想象当年为了她,他差点身葬火海的窒息,就像他无法想象刚刚她要跳楼那一刻的决绝。
都是冤孽。
抓住身边破破烂烂的衣衫,温如歌勉勉强强穿好遮住了自己一身的狼狈,还有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车子缓缓停下,方特在车外是说道:“权少,权宅到了。”
权宅?!
温如歌的眼眸瞬间就亮了,为什么这一次回的不是权少铭自己住的别墅而是权老夫人居住的权宅。
车门外,方特没有得到权少铭的回答,又说道:“权少,刚刚我接到权宅的电话,说权老夫人今天身体不好想要见你,所以才临时改了路。”
双手紧紧拉着裙摆,温如歌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方特你进来吧,权少他喝醉睡着了。”
门外安静了大约十秒钟,终于方特打开车门走了进来。
看了温如歌一眼,方特立即给权少铭披上外套,随后下车说道:“权少喝醉了,明天我们再来看老夫人,立即开车回去。”
此刻,天上已经下起蒙蒙细雨带着夜晚刺骨的寒风。
“等等,扶权少下车。”
这时,一道苍老有力的女声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温如歌的一整颗心再次紧张了起来。
是权老夫人出来了。
车外,方特看着权老夫人犹豫一下,最后也只好照做。
不过一会儿就跟着一群人上车小心翼翼的把权少铭抬进权宅,然而权老夫人却始终站在权宅门口,一动不动。
透过被雨打湿的玻璃车窗,温如歌看向站在原地杵着拐杖的权老夫人,知道她是在等她出去。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权老夫人当年没有退位的时候是权家的一把手,能有什么事情瞒得过她呢。
紧了紧身上破碎的衣服,温如歌光着脚淋雨下车,一步一步走到权老夫人面前,最后在距离权宅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任由越来越大的雨水将她浑身淋透。
“温如歌,三年前你就已经被关进监狱了,现在你又出来做什么?!”
锐利威严的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三年前,如果不是权少铭将她关进监狱,权老夫人早就已经直接把她杀了。
面对权老夫人的质问,温如歌淋着雨只有沉默。
不能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所有的回答,在三年前她就已经说完了。
“哼!”权老夫人狠狠杵着拐杖大骂:“温如歌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如果是你早就在监狱里自杀了也不会苟活到现在!三年前你为了区区两千万不惜背叛了少铭对你的感情,不仅让他差点葬身火海,还亲自把少铭的亲哥哥撞成了植物人,甚至你连肚子里已经怀了七个月的孩子都打掉了!温如歌你根本就不是人!”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简直丧尽天良!如今你竟然还有颜面从监狱里出来再来勾引少铭,你难道还想再烧死他一次吗!”
“老夫人!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再把我送回监狱里去,能在里面度过我的残生,也算是我为自己的罪孽还了债。”
望着权老夫人,温如歌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任由雨水将自己的泪水全部一起带走。
往事已经成了定局,多说无益。
她也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
她只求以后能够离权少铭远远的,哪怕是一辈子呆在监狱里不见天日,她也愿意。
但是温如歌的这一跪,并没有跪散权老夫人心里的憎恨。
如果不是因为温如歌,她好好地权家怎么可能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温如歌会有今天全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更何况,温如歌为什么会突然从监狱里出来,她也并不是不知道原因。
这么多年了,少铭终究还是没有放下这个害人精!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把她留着简直是作孽!
“温如歌,你要在权宅大门口跪着你便一直跪着,反正你的罪孽永远都跪不完的!但是你永远也休想再踏进权宅一步,你一身肮脏根本不配走进权宅!我也更不会再让你继续缠着我的孙子,你这样的人只配呆在烂泥里面!”
冷哼一声,权老夫人不想再多看温如歌一眼,杵着拐杖带着一群保姆佣人走进权宅内。
温如歌既然要跪就让她好好的跪,等她想好了怎么处置她就立即把她送走!
屋外,雨越来越大,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像是一场山洪,要把温如歌整个人都湮没在雨水里。
雨水模糊视线带走眼泪,温如歌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一个人一辈子要藏住多少秘密受多少委屈,才能过完一辈子。
有些事既然已经成为定局,多说无益,更、不能说。
越过权宅的大门口,温如歌的思绪渐渐飘进里面的庭院,她和权少铭就是在那个庭院里第一次相见的。
只可惜时过境迁,如今记忆在里面,她却跪在外面,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