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顾朗索菲密谋
霍子诺又笑起来:“我爸总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说你和你爸一个德性,真是一点都不假。你和你爸都是那种任何事情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表达的闷葫芦。我爸说,和你爸已经有二十年没见面了,平常生活各自忙碌也极少联系。可是你爸一知道你被警方带走,第一时间就给我爸打电话了,我爸正准备下乡,都快下高速了,又调头回来的,赶过去有点晚,都打起来了,你没吃亏吧?”
“我能吃什么亏?”裴亚爵极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衡。
实际上,他已经感动得心血不停地翻腾着。
“没吃亏就好,我爸也想见见老朋友,想在家里设宴请你和你爸过去吃个饭,赏脸吗?”霍子诺在电话里问。
“我爸一直不主动联络是怕影响你爸的仕途。身份敏感,一个从商一个从政,走得太近难免被人揪了小辫子说官商勾结。”裴亚爵说。
霍子诺在电话里嗤之以鼻:“谁规定从政的就不能有从商的朋友?身正不怕影子斜!”
“跟你爸说去南国殿吃饭吧,家里还是不去了,非常时期,避嫌。”裴亚爵提议。
霍子诺便在电话里贼兮兮地说:“别忘了给我爸带点古树茶,他一直想要,上次我在国外带了一些回去,骗他说是裴家的古树茶。他满心期待地喝了,后来现味道不一样,差点没把我打死,围着院子追了我七百米,大骂兔崽子不孝。”
“哈哈!”裴亚爵忍不住大笑起来。
又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我倒是想立即回来,你干吗?万恶的资本家!”霍子诺在电话里抱怨,“特么娶老婆这种大事,喜酒都不让我喝一杯,整天只知道剥削我,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和你这种人做兄弟。”
裴亚爵唇角扬起笑意来。
霍子诺在那端说:“妈的,又不能聊了,老子要去做事了,挂了。”
几分钟以后,裴亚爵收到霍子诺的短信:我爸晚上六点准时到,他爱吃红烧鹅,给他点一个。
裴亚爵唇角扬得更高一些。
*
顾朗与索菲一起坐在阳台上喝葡萄酒。
面前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一张纸张,纸张上有一些字,甚至有一些简单的图和地名。
那是顾朗与索菲接下来针对裴亚爵的计划,两个人经过反复的商量和推敲,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完美,于是干杯庆祝。
索菲笑着说:“只要和裴亚爵在一起了,接下来的一切就都会变得顺利起来。现在女人独立了,没有哪个女人再愿意为了男人而受委屈。我相信,但凡夏若惜还有点自尊,就会离开裴亚爵。毕竟,睡过别的女人了再来睡她,恶心啊!所以,到了那时候,裴亚爵的想法会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不是他想继续与夏若惜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他单身了,我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
顾朗轻啜一口葡萄酒,唇角勾着笑:“他睡过夏若惜了再来睡你,你就不觉得恶心?”
“不不不,这有先来后到之分。在我们女人心里,一个男人在自己之前哪怕睡了一打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到自己以后,一定要收敛起来,忠于自己。”
“你们女人还真是自以为是,总是以为一个浪子会为了自己收心。”顾朗不屑一顾。
“呵呵,当然更希望遇到洁身自好的男人,比如裴亚爵这样的。”索菲提到裴亚爵眸光都亮了起来。
顾朗冷笑连连:“他洁身自好?与夏若惜订婚被甩,再与黎曼晴出双入对,洁身自好?你们女人真是没脑子,一旦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就会各种为他找理由洗白。祝你好运吧!”
顾朗端起酒杯在索菲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独自喝了下去。
索菲挑挑眉头不以为意:“我说了,女人不会计较男人认识自己之前的过去。只有你们男人才会在乎女人是不是处?”
顾朗脸色稍变,当然是在乎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的,从头至尾都属于自己?
他的脑海里再浮现那个画面,一个女人被他压在身下,哭着求他不要。后来,他昏睡,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只有床单上一朵妖冶的花证明她来过。
他暴戾地质问叶志为什么不将他送医院,叶志说怕来不及。他再问叶志那个女人是谁?叶志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他让叶志给那个女人送一百万,之后叶志突然消失了。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更不知道叶志有没有把那一百万给那个女人?
恰时,电话响了起来,顾朗看一眼索菲,起身从后院走回房间里,避开索菲。
廖局长在电话里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事情大概会有些麻烦了,我真是不该招惹这样的事情,一千万换我的局长之位,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
顾朗唇角勾起鄙夷的笑意,他可是记得当时找上廖局长的时候,廖局长十分主动和热情。当时他只肯出五百万,廖局长将生意谈到了一千万,并且,他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他要打点下面的小鬼,又要了三百万,总报酬是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万仅仅只是让他困住裴亚爵48小时,争取一点时间来推动舆论,这很困难吗?
现在遇到一点麻烦就来他这里BB。
顾朗淡声问:“生什么事了?”
“我安排人与裴亚爵动手,霍厅长过来停了我的职,让人查我。”廖局长在电话里说。
顾朗语气稍重:“裴亚爵呢?”
“走了呗,霍厅长都来了,我们还敢扣人?”廖局长语气不满。
顾朗沉声:“廖局长办事的能力还真是强,一千多万扣住一个人48小时都做不到。”
“现在的问题是我被停职了!”廖局长语气极度不满。
“关我何事?廖局长,你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该懂的吧?之前你可是跟我拍着胸脯打了包票的,现在事情没办成,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廖局长打算怎么补偿呢?”顾朗变得不客气起来。
廖局长也怒起来:“补偿?我要是现在给你把钱退回去,你能把我的职务还给我吗?能把我身上这一身骚洗干净吗?”
顾朗呵呵冷笑起来:“不如我们鱼死网破互相狗咬狗可好?你的职务没了,我的钱没了?你只顾着你受到了损失,我呢?我的损失呢?你没了职务至少还有那一千多万?我没了这一千多万,我得到了什么?到底谁的损失更大,廖局长该好好算算帐的吧?”
廖局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顾朗又呵呵冷笑了两声:“既然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为什么不继续深度合作呢?你说霍厅长停了你的职,我们就在霍厅长身上下功夫,先下手为强啊!”
“什么意思?”廖局长在电话里急问。
“字面上的意思!你说,要是霍厅长收了贿赂,这个罪名会不会比你的人与裴亚爵动手更大呢?”顾朗呵呵笑着。
“大家都知道霍正人如其名,是个清廉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受贿。”廖局长在电话里说。
顾朗笑得更冷了些:“那他作风有问题,在外面玩女人呢?”
“他也不玩女人!”廖局长说。
“你说,他越是不做的事情,越是让人挖出来他做了,百口莫辩的感觉是不是很解气呢?”顾朗出主意。
索菲在一旁啧笑着摇头。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心狠手辣缺德的。
那端,廖局长咬牙恨恨地说道:“请您帮帮我,我把钱给您退回来都行,只求指条明路让我官复原职,另外,扳倒霍正。只要扳倒他,我哪怕降半职变成副的都心甘情愿。”
“简单啊,你派人先盯着他,看他每天都接触一些什么人,之后再从这些人身上做文章。要是实在没有文章可做,就从他至亲身上做文章,他不收受贿赂,他老婆呢?他女儿儿子呢?他女婿儿媳呢?再不济,要不他孙子收了别人价值几千块的乐高,也可以做做文章的。”
廖局长在电话那端显得十分激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去找人盯着霍正。”
挂断电话,顾朗再从房间走到后院来,鄙夷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时候我真是很羡慕裴亚爵,就连他身边一个助理都能和我周旋一个星期的时间。”
索菲挑眉:“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为他着迷了?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劫难,我愿意一辈子毁在他手里。”
“你和黎曼晴一样疯狂!”顾朗也挑眉,再倒了一杯葡萄酒与索菲碰杯,“希望你不要和黎曼晴一样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来。”
“你不要诅咒我,我可不是她,我也不会像她那么惨,我是一定要得到裴亚爵的,而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索菲稍显得意地挑起下巴,喝下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