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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冲喜新娘征服剑灵夫君4

柴房外传来婴儿哭似的猫叫,柴火垛里还有悉悉索索的老鼠移动声。

舒安歌站起身来,凑到门缝前,窥探外面情景。

月亮明镜似的照着大地,柴房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再远的地方,唢呐声飘渺的响着。

灵堂怕是已经布置好了,乡下风俗是停灵三天后再下葬。

剧情提示中,没提这些无关要紧的小事儿,舒安歌猜测着,按照风俗,宋家人明日可能将她拖到灵前送葬。

毕竟就算宋夫人再记恨她,如今她也是宋岳刚过门的妻子。

况且,农村有很多风俗,妻子守灵是非常看重的。有的生前没老婆的,死后还要想尽办法给亡者结个冥亲。

柴房中一股烟尘味儿,站在门边,外面的空气清新湿润。

舒安歌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周围的灵气,惊喜现,龙河村灵气十分充沛。

她睁开眼睛,眸中透出鲜亮的光芒,一下子看到了逃出龙河村的希望。

比起练功夫,其实舒安歌更喜欢修习道家法术,毕竟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比舞刀弄棒贴身肉搏更炫酷。

舒安歌心情敞亮,又开始琢磨起神秘男子的身份。

他出现在段玉姝濒死之时,还将她安葬在离龙河村极远的山林中,绝不是普通人。

山中多精怪鬼魅,舒安歌怀疑他不是普通人类。

段玉姝心思澄净,是一个很好的修道苗子,只是她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最后抱憾终生。

舒安歌在靠门的地方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驱除心中杂念,一边在心中吟诵着道家心法口诀,一边试着吸收月亮精华,将灵气引入体内。

龙河村灵气充沛,原主天赋过人,舒安歌又是熟门熟路的老手。

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舒安歌顺利引气入体成功,她再睁开眼睛时,视野变得格外清晰。

舒安歌心情大好,修道可以净化人体内杂质,还能让人变得耳聪目明。

原主资质如此好,如果舒安歌运气足够好,开了灵窍的话,即使不刻意运功,也能看破妖魔鬼怪行迹。

明月西沉,深沉夜色席卷而来,舒安歌继续引气入体,脸上被掐出来的青紫伤痕也没那么狰狞了。

大约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狗吠声突然响起,远处隐约传来人声。

舒安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靠着柴垛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越走越近,柴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了,还是昨天那两个粗壮婆子,两人一个手中提着油灯,一个手中拿着白麻孝衣还有孝布,眯着眼说:“少奶奶,夫人让您给少爷守灵。”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舒安歌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装出害怕的神情哭丧着说:“我要回家,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钱。”

两个婆子对望了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将舒安歌架了起来。

她软绵绵的站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凄苦的神色在油灯摇曳的光下晦暗不明。

左边的婆子将油灯放下,两人搭把手,麻利的脱下了舒安歌身上嫁衣,又为她换上了孝服。

“少奶奶,您就认命吧,宋家在龙河村也是大户人家。只要你不想着跑,老老实实替少爷守着,夫人气过了,以后也不会为难你的。”

“秦婶儿说的对,王婶儿我也劝你一句,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认命吧。”

舒安歌垂着眼睛,眼中含着泪,要哭不哭的也不说话。

两人架着她的胳膊,将她一路连搀带扶的送到了灵堂上。

灵堂正是昨日布置喜堂的地方,到处都是白幡白幔白纸,白惨惨的一片。

天地桌上点着白蜡烛,香炉里点着三炷香,供品上插着筷子,乌木棺材就在后面搁着。

桌上放着宋岳的黑白遗像,他眼神直勾勾的,要笑不笑的样子,诡异中带着恐怖。

有两个小丫头在灵前跪着,不停的往瓦盆里扔纸钱,蓝幽幽的火光,化作团团青烟飘上天去。

姓秦的婆子和姓王的婆子,按着舒安歌跪在地上,让她先给灵位磕了三个头后,又让她跪在灵前,像两个小丫鬟一样守灵。

小丫鬟年纪才十几岁大,梳着粗粗的大辫子,头没什么光泽,熬夜熬得眼睛青,烧纸时困的脑袋一顿一顿的,又不敢闭上眼睛睡觉。

地面冰冷,还好两三层衣裳隔着,疼痛还在可忍范围内。

但要结结实实跪上三天,估计舒安歌的膝盖不废也要残了。

年轻人身子好,病痛抗抗就过去了,但等年纪大了,年轻人受过的伤痛就变成了受不完的罪。

两个婆子哈欠两天,没一会儿就靠着柱子睡着了。

小丫鬟机械的烧着纸,除了刚开始好奇的看了舒安歌一眼后,接下来也没怎么瞧她了。

舒安歌两腿盘到一起,继续开始吸收天地灵气。

她对宋岳除了厌恶之外,没半点儿感情,不在他灵前蹦迪就对的起他了,甭指望她有一星半点儿的伤心。

受制于人的感觉太不好受,舒安歌只想早点儿强大起来,收拾了这伙人后,离开龙河村。

不知不觉天麻麻亮了,灵堂人也多了起来,两个婆子见舒安歌偷懒,又按着她跪下。

舒安歌被按的一心窝子的火,碍于形势,只能先忍辱负重了。

天亮了,前来吊唁的人也多了,舒安歌冷着一张脸,谁来也没打招呼。

宋夫人肿着眼睛招呼亲朋乡邻,拿手帕不断的擦拭眼泪,恶毒的眼神时不时飘到舒安歌身上。

灵堂中哭声一片,舒安歌寡淡着一张脸,也不哭也不闹,没投入半点儿情绪。

宋家人嫌灵堂人太少,哭灵的人少,特地花钱雇了人,跪在灵前唱戏似的放声哭着。

唢呐声震耳欲聋,花钱雇来的哭灵人十分敬业,村民抻长了脖子看热闹,一个个口中念叨着可惜,脸上也没见几分戚容。

一切就像一场荒诞的闹剧,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葬送在了村民的愚昧中。

舒安歌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愈讨厌宋家人,讨厌龙河村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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