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替身
废话,当然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拜托,这群小屁孩这才多大啊!古代的女孩纸,熟得未免也太早了!
萧子渊,你惹下的桃花债,你自己来解决!老娘可不想当这个刁蛮公主的假想敌。
慕容飞雪正一脸泫然欲泣地看着萧子渊,眼中隐隐闪着希冀。
萧子渊转头看了凝猫一眼,抿了抿唇,然后沉声道:“我无话可说。”
纳,纳尼?无话可说是个什么意思?
凝猫立马就调转脑袋,越过她三哥瞪向萧子渊。她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厉声质问,你丫的说这句话是几个意思?咱们的关系有这么复杂吗?复杂到让你无话可说?还有啊你说话前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又是几个意思啊啊啊!
慕容飞雪设想过萧子渊很多种回答,但唯独没想到他会说,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那才是真正有猫腻!
“子渊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飞雪的声音已经有些颤,眼中盈盈的泛着泪光,夹杂着泪光,还冒着一股隐隐的怨毒。
“字面意思。”这位就像是多说几个字要收钱似的,惜字如金得让人想抽他。
“只怕并非如此吧,若是关系简单,好好解释就是了,无话可说,可不就是承认了吗?”另一个不具名甲乙丙在背后帮腔。
凝猫看到慕容飞雪的眼睛嗖地一下窜上了火苗,大事不妙啊!
孙嫣然见此,顿时又像小丑一样跳了出来,帮腔道:“我看啊,有些人就是狐狸精转世!小小年纪就勾搭男人,不仅勾搭小神医,还勾搭辰王殿下。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妖法,竟让辰王殿下对你这么另眼相看!”
身后的那群小姐们又开始纷纷附和了起来。
小姐甲:“就是就是,狐狸精。”
小姐乙:“还是长得最胖最丑的狐狸精!”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娘胖关你娘的屁事啊!吃你家的粮了吗?穿你家的布了吗?惹着你们了吗?什么?碍你们的眼了?老娘逼着你们看了?滚丫犊子!
小姐丙:“嗯,就是狐狸精!”
小姐丁:“只会勾人的狐狸精!”
丫的还没完了!
凝猫眼皮子一掀,一记噎死人不偿命的话便扔了过去,“哦,有本事你们也勾几个给我瞧瞧啊。”
丫的你们不要脸,老娘可也不在乎这二两的脸皮!
凝猫瞅见原本她三哥的面色已经沉了又沉,小手都紧紧握成了拳,一番要随时爆的样子。
但听得凝猫这惊为天人的一句话,绷着的身子顿时就松懈了下来。萧子渊沉的眸子也微微闪了闪。
这话听在慕容飞雪的耳朵里,那就是承认她和萧子渊奸情的意思了。
她上前,抬手便要甩给凝猫一记大耳刮子,“真是贱人!”
可她的手并没碰到凝猫半分,而是半道被人牢牢地截住了。
萧子渊的面色沉,一双漆黑的眸子炯炯地盯着慕容飞雪,“公主,请自重!”
萧子渊狠狠地钳着慕容飞雪的手臂,那样的力道,没有半点怜惜,慕容飞雪几乎涌出泪来。
慕容飞雪嘴巴噘得高高的,如玉的面上写满了委屈,“子渊哥哥,你当真护着她。她有什么好的?”
萧子渊习惯性地抿着薄唇,声音冷静而沉稳,“公主,方才我只说了无话可说和字面意思几个字,其他的都是旁人说的。我不认为公主可以以此为理由为难于她。”
慕容飞雪的脸上现出一丝动容,“你的意思是,你和她没什么干系?”
萧子渊望着她,依旧是方才那冷静自持的声音,“我和她有没有干系都不干公主的干系,同样,我和任何女子有没有干系,也都不干公主的干系。所以,我无话可说。”
凝猫仿佛听到慕容飞雪心脏破碎的声音。
这拒绝的话,说得可真狠!
不过这时候,凝猫倒是有些赞同他的做法。面对这样纠缠自己的烂桃花,不用些铁血手腕,怎么能甩得掉?这么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才是对双方的负责任。
慕容飞雪的眼中一点点蒙上了水雾,面容苍白,神色哀戚。
才八岁的女孩,又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哪里受得这等委屈,不哭才怪呢。
凝猫瞧她的模样也觉得她着实可怜,她不想在慕容飞雪这里留下什么案底,便开口道:“公主,其实我们……”
“住嘴!你现在要向我炫耀吗?”慕容飞雪高声打断了凝猫,眼中的那抹哀戚一瞬就以相同的力道转变成了怨毒,她脸上的神情各种扭曲变幻最终四分五裂分崩离析面目狰狞,血盆大口已经为凝猫张开。“黄凝!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慕容飞雪指着凝猫,一声声尖锐的话语如潮般涌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刚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吗?胖成这样还敢出来勾人!早在行宫的时候就装病把子渊哥哥骗走!我当时怎么就没把你戳穿了!真是狐狸精转世!真是臭不要脸!不知廉耻!”
“勾引了子渊哥哥,又勾引十九皇兄,你以为你很厉害吗?黄凝!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实际上,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十九皇兄为什么对你另眼相待吗?你真以为是你有多特别?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替身罢了!”
凝猫一怔,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慕容飞雪看到凝猫的神色,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激荡扭曲的快意。
她的脸上尤挂着方才滚落的泪珠,可嘴角就这么勾起,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伤痛难过,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亮芒。
“十九皇兄对谁都冰冷淡漠,却独独对你不同寻常,你难道就半点不怀疑?你当真以为是你自己有多特别?呵,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那个人!你所得到的所有不寻常,全都是从那个人身上偷来的!”
凝猫看着她,缓慢而坚决地说:“我不信!”
凝猫的语气笃然,可只有她知道,她的手心却禁不住微微冒着汗。慕容飞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一把尖刻的刀子,专挑她最痛的地方扎,让她茫然着,害怕着,也阵阵刺痛着。
慕容飞雪哼笑了一声,“不信吗?那我就再告诉你好了,他之所以对你不一样,全都是因为你跟那个人一样,在相同的位置,长了一颗笑窝!”
她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脸上是一股充满快意和讽刺的笑。
凝猫想起了,他似乎总是喜欢伸手或抚或捏她的左脸,他们初见之时,他就是这么若无其事地在她的左脸上捏了一把。眼下,一切似乎有了不一样的解释。
突然感觉自己坠入了无边的深渊,仿若溺水之人,什么都抓不住了。
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