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最后的设计
白夜洲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想到穆青葱这几天为工作的事情担忧,再加上股份的事情,未免身体吃不消。
所以特地过来帮帮她,只是没想到越帮越忙。
“你……”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恐怕你心里比我还要清楚。”穆青葱冷哼着转过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内,都给唐墨缘解释股份的事情。
当初公司转移到唐墨缘的名下,股份转移到沈菲菲的名下,再后来因为唐墨缘的原因,股份被迫成为冷爵的东西。
如今他哪还有什么筹码,不过是拿着一些噱头,想要让白夜洲帮忙而已。
一个小时之后,穆青葱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回过头看看白夜洲,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不由得觉得好笑。
也难为这个男人了,毕竟是不喜欢的场合,能陪你就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在这儿做了这么长时间吃瓜群众,的确无辜。
“所以说,唐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穆青葱瘪瘪嘴,站起身,一张脸看的特别可爱,可能是经历了太多。
她的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单纯,剩下的只有深沉,漆黑的眼就这么看着唐墨缘,莫名的给人一种压力。
唐墨缘一听,怔了怔,随后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穆青葱叹息一声,当初她不过是苦于没有证据扳倒他们,只是没想到夏玲会将所有的事情供出来,这倒是给了她很多方便。
再加上她前几天差了公司的账目,才现,公司早就已经是个空壳,唐墨缘的房地产虽说看着挺不错的,可这些年也亏损不少。
横竖只能依靠沈菲菲。
等后来沈菲菲进去监狱,所有的事情就变得简单明朗,唐墨缘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能力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想尽办法让沈菲菲出来,穆青葱起初想不明白,如今却是明白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股份已经在冷爵名下,如今,唐墨缘除了总裁这个身份,什么都没有。
“你如果当初没有这么贪心,说不准就不会到这一步。”穆青葱淡淡开口,这话说完,后面的男人顺手将她抱在怀里。
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动她,自从她闹别扭开始。白夜洲就没有在碰到过她。如今听女人一些话,他倒是有些恍惚。
还以为穆青葱是当初那个大大咧咧,只懂得欺负别人,却不忍心伤害的女人。
却没想到她早就已经变成了处事不惊的女人。
“你这是干什么?”穆青葱有些不太自在,转过头看到唐墨缘眼里的痛苦,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事到如今,还以为会给他保留丁点儿的尊严吗?
“我只是没想到,我的青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白夜洲笑着啄了下女人的耳朵,两个人的动作更像是撒娇一般。
穆青葱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刚要将男人抱住,外面的门再次被打开,穆青葱惯性的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理了理头,就看见警察从外面进来,唐墨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到他们,眼睛变得有些灰暗,黑色的眼充斥着嘲讽看了眼穆青葱,随后一笑:“原来,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我没有安排什么东西。”穆青葱挑了挑眉,走过去,站在他的对面,太需要微微扬起,才能看清楚男人的脸。
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样子,穆青葱那时候虽然不喜欢唐墨缘,可是男人对她的情意,却是很在乎,她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谁对她好,她一直记得很清楚。
只是没想到,那天,在警察局看到母亲的东西,原来,穆青葱从没有想过在母亲的遗物里找到什么线索。
毕竟当初自己就算身不由己,可是只要是关于穆母的事情,她一直在关心,尤其是知道穆母在医院去世,她一直都怀疑是不是他杀。
只是没想到,真正的凶手竟然是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唐墨缘。
“只是……不小心捡到了这个。”穆青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并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却很独特。
里面的翡翠玉在阳光下泛着光,外面用一层廉价的玻璃固定着,整个样子是那种很老旧的样式,穆青葱却一眼认出来。
它是属于唐墨缘的东西,因为那时候,唐墨缘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只有这个,听他说,是当初他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那么,那么重要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在穆母的遗物中,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清楚,他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
只是碍于当初沈菲菲的身份,警局并没有公布所有,所以才会耽误到现在,穆青葱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无意识去看母亲的东西,竟然会找出真正的凶手。
那时候她以为,真正的凶手是沈菲菲,毕竟当初母亲将所有的东西留给沈菲菲,若说是不怀疑,那肯定是假的。
“呵……”唐墨缘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笑出口,眼眸微动,始终闪烁着复杂的光,在没说什么,任由警察带着离开。
地上破碎的纸张随着他离开的动作,飞起,却只是一瞬间,转眼又回到地上。
穆青葱只感觉全身的力气被谁抽走一般,黑色的瞳孔复杂的看着白夜洲,随后一笑,靠在白夜洲的怀里,嘲弄一笑:“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恐怖的女人。”
“不是。”白夜洲摇摇头,“我只是很心疼你。”
白夜洲知道,没有谁是天生就这么喜欢算计别人,那时候,在穆家花园,女人有些戒备的看着自己,不同于旁边的穆青萝,她的眼神一直能告诉自己,她在害怕什么,她心里在想什么,眼睛时刻都能表现出来。
所以那时候,白夜洲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有野心的女人,她只是很单纯,很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