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种花得良缘 > 第五章 谆谆教导

第五章 谆谆教导

本书由,请勿转载!

许伊儿抬头看了她一眼,莞尔一笑,这一点到是没变,还是不喜欢听人念叨。

“我困了,我去睡觉。”许俏君不想听她念叨,解开外衣,上床睡午觉。

“改天教你,你现在头上有伤,要好好养着。原本你头上有伤,不该给你洗头,偏你又嫌头臭,非闹着要洗,也不知道碍不碍事?这伤口可不能沾水的。”许伊儿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手上也没停。

“大姐,你教我做盘扣吧。”许俏君估摸着许伊儿的速度,八成又完不成鲁春娇定下的数量,想帮她分担,实在不想再听鲁春娇骂那些脏话。

“耍这种巧,娘一样会骂人。”许伊儿拿起一根红色的绳,开始做十字结。

“大姐,你编这种简单的,二十五对很快就能编好,她,娘就不会骂你了。”许俏君看了这一会,现做一对平结盘扣,大约需要十分钟,琵琶结盘扣大约需要三十多分钟。

许伊儿笑了笑,指笸箩里的盘扣道:“这种是两文钱一对,这种是三文钱一对,这种是五文钱一对,这种是七文钱一对。”

“知道。”许俏君嘴上应着,心里另有想法,鲁春娇的生恩,本尊已经还了,她不欠鲁春娇的,以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那些对她不好的人,她会无视、会远离。

“没有怨恨就好,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娘虽然爱骂人,但她是我们的亲娘,你不要记仇,不要记怨,记住她的好,知道吗?”许伊儿继续教导她。

许俏君抿了抿唇,不怎么甘愿地改口道:“我没有怨恨娘。”

“是娘,不是她。”许伊儿不是那么好打,把娘字咬得重重地,要许俏君改口。

“我没怨恨她。”许俏君知道许伊儿是为了她好,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就灵魂而言,鲁春娇算不上是她的母亲,但她用着许俏儿的身体,就不能把厌恶摆在明面上,该有的礼节,她要有。

“三妹,娘是失手打伤你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怨恨娘。女儿怨恨娘是不孝,会被旁人说闲话的,知道吗?”许伊儿柔声道。

“大姐,我问你盘扣能卖多少钱,你扯哪里去了?”许俏君低头绕线,回避许伊儿询问的目光,对鲁春娇没有怨恨,只有厌恶,同样是女人,却如此的轻贱女人,苛待三个女儿,哪里像亲娘?

许伊儿抬头看着她,想起许佳儿说过的话,三妹受伤后,忘记了很多事,跟娘也愈的不亲近了,这么多天一声娘都没喊,看来是有心结了,让她想法子开解开解,“三妹,你是不是怨恨娘打伤你?”

“大姐,一对盘扣能卖多少钱?”许俏君问道。

许俏君洗完澡出来,回房里看许伊儿做盘扣。许伊儿做盘扣的手艺一般,仅会做四种简单的盘扣,平结盘扣、十字结盘扣、双钱结盘扣和和琵琶结盘扣。

帮许俏君洗完头,许佳儿照旧去水沟里捞水虫,许伊儿回房去做盘扣。昨天上午,没有衣服洗的许伊儿去河边捞鱼,没有做盘扣,到晚上,鲁春娇一点数,没有完成定下的任务,骂了许伊儿足足半个时辰,她和许佳儿也被波及到。

洗好了头,许俏君去杂房后面隔出来的小内室里洗澡。

细长乌黑的头脏兮兮的,有凝结的血块、有药渣、有泥垢,一盆干净的清水洗成了黑水。把一大桶水全部用光,许俏君的头才洗干净,散出淡淡的皂角香味。

许佳儿蹲在木盆边,帮许俏君把纠在一起的头一点点解开,拿帕子沾着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道伤口,把头打湿,抓了把皂角粉放在头上轻柔地揉搓。

许俏君有史以来第一次,以仰面向天的姿势洗头。

“就威胁了,怎样?”许伊儿笑,展开双臂,“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你,这会子害什么羞,快过来,让大姐抱抱。”

许俏君讶然睁大了双眼,“大姐,你威胁我?”

“你看不到伤口,万一不小心沾了水,可就麻烦了。”许伊儿在小方凳上坐下,“不要大姐抱着洗,那你就别洗了。”

许俏君边解开头上的布条,边道:“不用了大姐,我蹲着洗。”

“二妹,你也过来,我抱着三妹,你帮她洗,动作要轻点,别把水弄到伤口上。”许伊儿不放心,嘱咐道。

“哦,来了。”许俏君把手里的小木匣子塞进衣堆,那里面装着五文钱、两朵干枯的雏菊和一串蚕豆手链。

次日午后,忙了一上午家务活的许伊儿,烧了一大锅子水,“三妹,出来洗头啦。”

姐妹三人噤声睡觉。

“夜深了,睡吧。”许伊儿拍了拍许俏君。

许俏君翻了个白眼,她近距离的嚷嚷,许宝儿都没醒,她们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会吵着许宝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姐妹三人说话的声音大了点,东里屋的鲁春娇听到了,高声骂道:“大夜晚的不睡觉,在瞎嚷嚷什么啊,是不是想死啊?要是吵醒了宝儿,我剥了你们的皮。”

“臭丫头,坏死了。”许伊儿嗔怪地骂道。

许俏君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许俏君抓起一把头,往许伊儿鼻子前面一放,熏得许伊儿忙把头撇开,迭声道:“好了,好了,明天帮你洗,帮你洗。”

许伊儿还在犹豫。

许佳儿凑过去闻了闻,“咿,啧啧,大姐,真得有蛮臭的,不洗不行。”

“已经这么多天,伤早就好了。大姐,你让我洗头吧。太臭了,臭得我都睡不着觉。”许俏君哀求道。

“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沾水。”许伊儿道。

“大姐,我头好臭,我明天要洗头。”许俏君皱着鼻子道。

晚上洗了脚,姐妹三人上床睡觉,刚一躺下,许俏君就闻到一股怪味,到处闻了闻,现这股怪味,是从她头上散出来的。想想也是,头上有伤,包着草药,已经好多天没洗了,不臭才怪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