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门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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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俏君继续给他讲故事，在她刻意教导下，许宝儿没有被鲁春娇养歪，长大后，依然听她的话，对三个姐姐都很好。

“想。”许宝儿端来小方凳，坐在许俏君面前。

“真乖。”许俏君在他的胖脸上，亲了一口，“宝儿还想不想听了？”

许宝儿点头，“宝儿是好孩子，宝儿要听姐姐的话。”

“宝儿是不是好孩子？要不要听姐姐的话？”许俏君问道。

故事的中心思想就是听姐姐的话，不听姐姐话的就不是好孩子，坏孩子是会被狼吃掉的。

许俏君开始讲故事，“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小村庄，村里住着一户人家……”

“好。”许宝儿奶声奶气地道。

“宝儿，三姐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许俏君伸手搂住他，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

许宝儿迈着小短腿走过来，趴在许俏君的腿上，仰着小胖脸，乐呵呵地喊道：“三姐。”

许俏君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许宝儿，想起昨天吃的鱼，眸光一转，计上心头，“宝儿，过来。”

许伊儿没有洗衣服要洗，留在家里做盘扣。许佳儿去了菜园子。

次日，鲁春娇拿了块棉布，十个鸡蛋，去赵林氏家看产妇和婴儿。

许俏君淡然地挑了挑眉，鲁春娇不是慈母，凭什么要她当孝女？本尊是因鲁春娇而死，她没有诅咒鲁春娇去死，已经够善良了。

这话有点诅咒的味道，鲁春娇和许伊儿都没听出来，许佳儿听出来了，扭头看了许俏君一眼。

许俏君扯了她一下，打断她的话，“大姐，我擦药酒就好，药油留给娘用吧。”

“娘……”许伊儿心疼妹妹，纵然畏惧鲁春娇，还想再争取。

“擦了药酒还不够，还要擦药油，她那是金脚，还是银脚？还得用一两银子一瓶药油擦呀？”鲁春娇没好气地道。

“药油是林伯娘留给三妹擦脚的。”许伊儿怯怯地道。

鲁春娇回头看她。

许伊儿喊道：“娘。”

鲁春娇拿着陶瓶往东边的里屋走。

许俏君眼中一亮，赵大江会做陶器，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做个陶花盆，来种兰花。就算不上色，陶盆也比缺了口的瓦盆要好，再雕些简单的纹路，就更显古朴雅致。

“啧啧啧，大江这手艺还没学成，烧得这是什么呀。”鲁春娇拿起桌上的陶瓶，嫌弃地撇嘴，“七扭八拐的不成个样子。”

许俏君看那小陶瓶的釉色，深浅不一，瓶腹处还凹了进去，显然这陶瓶是残次品，益宁堂是老字号药店，怎么会用这样的陶瓶装药油呢？

许俏君砸伤的是脚，林秋香不好当着赵小江的面查看，又关心的问候了几句，放下一小瓶据说是城里益宁堂配制的上好药油，带着赵小江走了。

黑小子姓赵，名小江，是林秋香的次子，十一岁。

“已经擦了药酒，不太痛了。”许俏君看了眼跟着进来的黑小子。

“生了一个小胖妞，有七斤多重。”说话间，妇人已随鲁春娇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站在桌边的许俏君，上前拉着她的手，“俏儿啊，听小江说，是砸到了脚，有没有擦药啊？还痛不痛啊？”

鲁春娇听这话，方知许俏君的脚是怎么伤的，笑道：“上午还看着大江他媳妇挺着肚子，这么快就生了，恭喜嫂子当奶奶了，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呀？”

那妇人把躲在她身后的黑小子，一把拽过来，陪笑道：“我家这个莽撞小子，去给我大媳妇请花婶子时，不小心撞倒了俏儿。家里那时候手忙脚乱的，我也没顾得上，这会子孩子生下来了，他才告诉我，我就赶紧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俏儿伤得重不重？”

“哎哟，是林嫂子啊。”鲁春娇一下就听出是谁来了，快步走出去，打开了院门，“林嫂子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宝儿他娘，是我。”外面的人应道。

“谁？”鲁春娇扬声问道。

一家人吃完晚饭，许伊儿正要收拾碗筷，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

许佳儿出去用皂角洗了手，到灶房帮着许伊儿烧火做饭。

“轻点揉不散，你忍着。”许佳儿又倒了点药酒出来，继续揉，揉了三次，“行了，在房里坐着，别乱动，一会吃饭了再出去。”

“二姐，你轻点，轻点啊，好痛好痛。”许俏君眼中含泪地哀求道。

“我一点不痛，你别动啊，药酒洒了就没了。”许佳儿紧紧地抓住她的脚踝。

“啊啊啊，痛痛痛！”许俏君痛得把脚往后缩，“二姐，好痛。我脚伤得不重，不用擦药。”

“我倒在手上都没嫌臭，你还嫌。”许佳儿伸手抓住她的脚，把药酒抹在她肿起的地方，用力揉搓起来。

“这个好臭，我不要擦。”许俏君嫌弃地皱着鼻子，“这那里是什么药酒，明明是臭水，好臭，臭死人了。”

过了一会，许伊儿借了药酒回来，让许佳儿帮许俏君揉散瘀血，她去灶房煮晚饭。

“哦。”许佳儿扶许俏君回了里屋。

“二妹扶三妹到屋里，我去五奶奶家要点药酒。”许伊儿道。

“哼，一个两个的都学着犟嘴，好，好得很。”鲁春娇一甩手，转身往屋里走，“养女有什么用？全是忤逆不孝的东西。”

“娘，二妹是心疼三妹砸伤了脚，说话没经大脑，你别生她的气。”许伊儿站在两个妹妹的前面，用瘦弱的身体保护两个妹妹。

许佳儿看了眼许伊儿，眸光微敛，垂道：“娘，我错了。”

许伊儿听到声响，快步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没做好的盘扣，训斥道：“二妹，怎么说话的？快跟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