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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可悦尖叫着,在胡作农她老娘惊讶的眼神中就从我的屋子里冲了出去,我心里暗叹坏了,这下有理也说不清了。

果然胡作农的老娘见了梁可悦,也惊的忘记了啼哭。

胡作农的尸体见他老婆从屋里跑了出来,立刻转身一蹦一蹦的追了过去,又引起一片鸡鸣狗叫。

我哪还敢再迟疑,也出了屋子,捏了一道剑指追了上去,“胡哥,有话好好说,可别害人啊!不管咋样她是你老婆啊!”

你们可别笑,我说有话好好说那不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病句,而是真真实实的要好好说叨说叨,我们楚家最拿手的便是沟通鬼神,胡作农在村里长这么大,应该也是有些了解的。

胡作农的尸体一听我这么说,果然在院里跳了两下,又慢慢的转过身体,僵直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一瞪,立即想起了刚才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的红了起来,还好天黑,胡作农的老娘眼神又不好,看不出来。

胡作农的尸体仿若是陷入了思考,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占在院子里,许久没有反应,可是他安静下来的样子更是把梁可悦给吓了个半死。

现在唯一能用来形容此时气氛的词汇也只有安静了,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胡作农尸体下一步的动作,可是他没有动。

我仗着胆子上前一碰胡作农的尸体,他的尸体轰然倒地,我一愣,嘴里说道:“胡大哥?”

胡作农又变回了一具尸体。

胡作农的老娘立刻放声大哭,这哭声凄凉无比,响彻村子的静夜。

我见这胡家的一老一少都在抹眼泪,心知指望不上,也就一个人仗着胆子又把胡作农的尸体扛起来,搬回到棺材板上。

“嫂子,麻烦你帮我取一盆清水来!”我见胡作农刚才的样子虽然像极了诈尸,但他却没有伤人,否则他的老娘不可能好端端的坐在地上。

一个可以活动而又不会去伤人的尸体,那就不是僵尸,这一切都证明了胡作农确实有话要说,是真正的起尸了!

我让梁可悦帮我取一个盛满清水的盆子,又问了胡作农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想着就是要用一招引魂术将胡作农的魂魄招出来,问问胡作农有什么想说的。

等我将黄纸点着后放入清水中,化作灰烬的纸符完全沉入盆底,开始缓慢的旋转起来。

我念了咒语,“天催催地催催,阴、门开显真灵,胡作农你上来了吗?”

果然盆中清水立时停止了转动,一张惨白到渗人的鬼脸现在水中,胡作农的老娘因为不怕一直站在我身边,现在往水中一看,哪能认不出这张略显恐怖的脸正是她死去儿子的面容。

“儿啊,你是有啥放不下的,和娘说!”

我也急忙问,“胡哥,有话你讲,兄弟我只要是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

其实我心里在想,胡哥啊,刚才屋里的事你千万别怪我啊,我可没给你戴绿帽子。

胡作农的脸上很平静、也有些迷茫,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胡作农是新死之人,必定还没有适应自己此刻的状况。

他看着我们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他似乎反应过来了,脸上的平静立刻转化成一种愤怒,那种愤怒有如滔天怒火,看的我心里发毛,这愤怒只持续了片刻,突然胡作农面现惊恐状,张开嘴对我们做了一个诡异的口型……

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会唇语,“胡哥你说什么?”

胡作农见我们都没明白,又张嘴要说话,他还是那一个口型嘶声肺裂的说了几遍,我学着他的嘴型说了一个草字!

敢情你上来弄了个鸡犬不宁就是为了对我们说这个?

还是你刚才看见梁可悦勾搭我之后忍不住的想要骂我们呢?

正在我猜疑的时候,忽然一只枯槁的鬼手从水面中印了出来,那只利爪猛然在盆中一拍,清水顿时四散溅开,这一下惊的我一把扶住胡作农的老娘急忙向后退去。

这鬼爪好厉害,竟然能强行进入我的法术中,将水面震散,可见一斑!

那鬼爪见我们全部退开,后收回盆中,捉住惊慌失措的胡作农的魂魄,渐渐消失了……

“这……”我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鬼爪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胡作农为啥好不容易出现竟然只骂了一个草字?

草?逃!

不对,胡作农刚才说的明明是一个逃字,我心里有亏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当成了骂人的脏话!

逃?为什么要逃,胡作农又是被什么厉害的鬼给捉走了?难道胡作农变成鬼以后发现了什么?

我还没想清楚,突然胡作农的老娘大声啼哭起来,“娃啊,你这是招惹了啥了,怎么你死了还不放过你!”

我连忙劝胡作农的老娘,没想到却被一把推开,趴在胡作农的尸身前大哭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好另起一张符纸,想要再次将胡作农的魂魄招上来,可是不管如何都未能成功,看来胡作农的魂被那厉害的鬼给带走了……

“大娘,你别伤心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哪只胡作农的老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说,刚才为啥那个丧门星在你房里!”

我一愣,胡作农老娘看见自己的儿媳妇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果然起了疑心,别说是农村了,就是在哪里让人戴了绿帽子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胡作农的老娘虽然不喜欢梁可悦,但是也不能让她儿子死了以后再戴上绿帽子吧。

但是我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借口来解释,当下哑口无言。

胡作农的老娘一看我这样子,顿时气急,指着梁可悦破口大骂,“你个浪蹄子,俺儿子对你这么好,现在尸骨未寒,你就学会勾搭别的男人了,看俺不打死你!”

胡作农的老娘发了飙,我拉都拉不住,只见她抄起一把扫把就向梁可悦打去。

梁可悦被打的满院跑,也不敢还手,只是不停的哭泣。

这一闹腾,本来安静的夜再也无法宁静了,不一会田秋水还有田聪明都纷纷敢来了,一看这场面,只好先连哄带骗的把胡作农老娘给安顿下来,完后一问原由全都看向了我。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误会,误会,嫂子是突然想起胡哥生前说过几句话,想要我帮着分析分析这是不是原因,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胡哥就又闹了!”

人果然是一种能在这种的时候智商瞬间提升百倍的动物,经过我这么一说,梁可悦也急忙说,“是呀、是呀!”

我连忙又顺了过去,“不过现在这种猜测已经可以否定了,因为我刚才看见另外一只鬼,那只鬼相当强大,把胡哥给抓走了!”

“另外一只鬼?”田聪明大叫一声,显然不敢相信。

我点点头,“是的,聪明你还记得咱们那天起四灵阵要保胡哥魂魄的事情吗?”

田聪明一听,显然想起了旧伤疤,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就是那只鬼,我记得当时我就看见阵中有一只鬼手把另外一只鬼给毁灭了!”

“鬼手?”田聪明愣了一下,原来田聪明没有看见。

田聪明对我说,“小天哥,那阵只有阵眼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而可以作为阵眼的只能是八面旗和聚阳塔,没想到二叔让你当阵眼,你好厉害啊!”

田聪明显然没有明白重点,看向我的眼神只有崇拜。

但是我一听就奇怪了,“怎么会让我当阵眼,二叔不是也能做阵眼吗?莫非他想要考校我的本领?可是那种情况下这真的合理吗?”

我又想,“怪不得田聪明没看见自己脚下铜盆露出了黑气,原来他根本看不到!”

田秋水却打断了田聪明的膜拜,“小天,你是说现在还有另外一只鬼作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严重吗?对咱们村子又影响吗?”

田秋水不亏是村长,当下把问题就上升到大局观念了。

“这个东西我也说不好它是什么,我只能说它很厉害,而且胡大哥被我叫上来就说了一个字就被抓走了!”

“什么字?”

“逃!”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田秋水,毕竟他是村长。

“逃?”田秋水也犯了难,这田家村是祖辈上厉害的风水大师择的宝地,怎么可能孕育出这么恐怖的鬼物呢?而且仅凭胡作农一个逃字,也无法推断出他的本意。

“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胡哥的意思,不如我明天还是去问问二叔吧,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我拿不定主意,突然想到二叔,以他的本领,总要比我强上太多了!

田秋水也没别的招,只好等明天去问二叔,看了下天色还有段时间才会天亮,就干脆说,“小天,这种事情叔真不如你,而且我还和那个狗日的生了闷气,天亮了向你二叔请教的事就麻烦你了,咱们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田秋水正要出门,忽然看见胡作农她老娘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想了想,“小天,胡娃子的事差不多解决了,就不能委屈你住偏房了,和叔回去吧,叔家里地也多!”

我哪能听不出田秋水的意思,等心里平静下来也不知再怎么面对梁可悦,只好跟田秋水先回他家里去,临走的时候,我看见胡作农的老娘狠狠的骂正抹眼泪的梁可悦,“丧门星、**,还不滚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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