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秦家(一更)
白玉娆进了古舞教室,偌大的教室里,有人已经在热身,而让白玉娆惊讶的是,今天新来的容佳同学,竟然也在,她正在轻声细语的和几个女同学说话,显然是已经混熟了。
白玉娆目不斜视的去换衣间换衣服,容佳便问她面前的几个女同学:“她叫白玉娆是吗?”
“是的,白玉娆同学的古舞课十分优秀,她是天生适全跳舞,那身段,真是刚柔并济,身轻如燕~”
“的确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天生适合跳舞的人。”
众人三言两语的说着,容佳不禁咬紧了嘴唇,又是她,而且又是夸她的!
她的身体,真有那么适合跳舞吗?
她不信!
白玉娆换上了一袭白色和红色渐变的舞衣,古典舞的舞衣轻灵飘逸,白玉娆本就气质特殊,穿上这一身,瞬间更添了几分缥缈仙气,宛如九天仙女凌尘。
容佳看着白玉娆,脸上闪过一丝微微的气恼,之前的自信,此刻纷纷化作粉碎,甚至隐隐有些自惭形秽,自己穿的舞衣比白玉娆的只好不差啊,可是,为什么一瞬间她就有种自己是污泥,对方是九天上的白云那样的糟糕感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容佳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她有些泄气垂下了头,但是很快的,她又昂挺胸,跳舞,还是要看功底的,她从六岁就开始学习古典舞了,她就不信自己会在舞技上输给白玉娆。
悠美的音乐响起,舞蹈老师开始指导大家热身,热身过后,便是轻灵悠扬的舞曲,霎时间,舞蹈教室里众人翩翩起舞。
容佳的目光直直盯着白玉娆,对方身肢柔软,一个须要十几年苦功的艰难动作,在对方做起来却是如同抬一抬手指一般轻松简单。
扑通!
容佳心神不稳,两只脚突然打架,一屁股摔倒在地。
顿时,所有人都朝她的方向看去。
“这位同学没事吧……”舞蹈老师担忧的走上前去。
同学们渐渐停止了舞蹈,都朝那边看去,只有白玉娆,依旧翩翩起舞,身如轻燕,又如灵蝶。
舞着舞着,白玉娆就舞到了容佳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眯眯道:“容佳同学,你刚才走神儿了,是不是光顾着看我了?我知道我美若天仙,可你一直盯着我看,也难怪会摔跤了!”
容佳从地上站起来,大家见她没事,听了白玉娆的话都纷纷露出善意的轻笑声,舞蹈老师也笑了笑,一抬手,“大家继续!”
容佳脸色阴郁,幽幽的瞪了白玉娆一眼,这次专心舞蹈。
下课后,同学们陆续走出舞蹈教室,白玉娆扫了一圈,就看见绍明轩就等着一旁的阴影里。
容佳是想拉住白玉娆说话的,结果,白玉娆一个人朝着阴影里走了过去,然后就歪头看着什么,边说边走了。
神经病,长的美,舞跳的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有病!
没病干吗对着空气神神叨叨的?
容佳脸色大变,但心里同时也舒爽了一些,果然是人无完人,她平衡了啊!
白玉娆和绍明轩边走边聊,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更不知道,在容佳心中,她有病!
“白小姐,我们去哪里施法?”绍明轩问。
白玉娆想了一下,“哪里都行,关键是我们也不知道周柔儿和土匪头子生下的那个孩子是生是死,要是死了,婉儿自然就没有什么血亲后代了,可若是活着,对方也不一定就在鹏城,先试试吧,找过了才知道结果。”
白玉娆的身形逐渐隐去,她和绍明轩化作两团旋风,飞上了鹏城的空中,“就这里吧,我来施法找找看。”
白玉娆运转不灭魂,双眸深处,蓦地燃起两团白色火焰,霎时间,天地间一切物质,在她眼中都无所遁形。
白玉娆打开手中的香囊,一缕保存的完好的丝缓缓飘了出来,白玉娆看了一眼那丝,双手掐诀,顿时间,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在那缕丝的周围波动起来。
这种寻亲诀是白玉娆成为不灭魂之后就本能拥有的技能,这也是最基础的一种技能。
那波动在丝周围的能量波动,其实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能量,而是因果。
她要先找到婉儿在这个世间有可能存在的血亲之人,然后再取一滴她那血亲之人的鲜血,从而来引动生机,帮婉儿重聚灵魂。
绍明轩和白玉娆都死死的盯着那缕丝周围的波动,突然,波动不已的能量一滞,紧接着,一束雪亮的光芒亮了起来,那光如同流星,携带着那缕丝,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白玉娆和绍明轩的眼睛同时一亮,“走,看来当年那个婴儿并没有死去,并且还长大成人留下了后代子嗣了。”
绍明轩又惊又喜,可心中同时却蔓延上一股复杂的不甘,他和婉儿都被害身死,婉儿更是魂飞魄散,可凶手周柔儿倒是好,她的孩子还留下了血脉后人。
虽然当初是他选择让那个孩子自生自灭的。
二人跟着那缕丝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区里。
那缕丝直直朝着其中一户人家飞去。
“看来那周柔儿的后代,日子过的不太好啊,这破旧的小区里,可不像是富有的。”绍明轩心中莫明舒坦了一些。
白玉娆的脸色却有刹那的惊疑,她盯着那缕丝飞走的方向,她怎么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眨眼间,二人追着丝飞进了那户人家。
一进去,便是一股怪味扑鼻而来,这户人家并不是真正的只有一户人家,而是有好几户。
三室一厅的房子里,竟是住了三户人家。
客厅里脏乱不堪,地上满是厚厚的污渍和成堆的垃圾,白玉娆和绍明轩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均都有些唏嘘。
这时,那缕头直直飘向三户人家中的一户,那是朝北的一间卧室,此刻,那卧室的门的关着,婉儿的那缕头,就飘在门后面。
白玉娆一招手,将婉儿的头招回,然后重新装进了香囊里递给绍明轩。
绍明轩接过香囊,对白玉娆的手段心生敬畏,同时也暗喜于自己没有找错人,她这般手段,定能将婉儿的魂魄重新凝聚。
白玉娆和绍明轩二人隐去身形,穿门而过。
一进入那屋里,便是一股恶心难闻的酸臭味便扑面而来,这个气味,比客厅里的更加令人难受。
但是,白玉娆却是愣住了。
靠墙的一张床上,秦国良正躺在上面休息,墙角里,史美华正在电饭祸里下挂面,秦鸿博则是在整理堆在角落里的一堆破烂。
那些破烂什么都有,里面不乏一些还能二次再用的东西,比如床单,被子等等。
秦鸿博将那些东西一一整理出来,叠好放在一边,而其他的如易拉罐之类的东西,他则是纷纷踩碎装进一个编织袋里。
然后,他拿扫帚将地上残留的垃圾扫净。
“扫什么扫,再扫也是破屋子,看看我们现过的日子叫人过的吗?”史美华一边煮面一边尖酸的骂道,于其说是骂秦鸿博,还不如说是在泄心中的不满和绝望。
秦鸿博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声音,他面无表情,近乎麻木的将屋子整理的尽量不那么不堪入目,至少,还能腾出一块下脚的空间。
这屋子朝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再上是冬天,却没有暖气,屋里很冷,秦国良和秦鸿博的手上都有冻疮。
史美华骂完,就一边煮挂面一边抹起了泪,短短一阵子没见,她已经是满头白,脸上再也不见曾经保养良好的皮肤和精致的妆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皱纹和黑灰,苍老的样子与普通老妪无异,甚至,她身上厚厚的棉袄让她显很更加臃肿和邋遢。
秦国良身上更是有着厚厚的黑亮油污,那是捡破烂造成的。
秦鸿博的身上也没好多少,他的手上细看的话,除了冻疮,还有厚厚的磨损和茧子,显然,他最近是干了什么苦力活。
秦鸿博缓缓从在那从破烂里捡出来的被子上,这时,白玉娆突然现他坐下的动作有些僵,再仔细一看,原来他的左脚受了伤,脚踝上还绑了钢板。
原来是受伤了。
“鸿博,那工地上什么时候赔偿你?你是因工受伤,他们总不会不赔了吧?”秦国良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身板已经不像曾经那么挺拔,反而是佝偻而疲倦。
“会赔的,我今天再去工地催催。”秦鸿博沉声说道。
这个曾经英俊儒雅,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狼狈的无法形容,但是白玉娆却隐隐感觉到,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麻木的脸突然露出一丝憧憬,“爸,妈,等工地赔偿下来了,我们换个有暖气的房子租吧。”
------题外话------
你们觉得秦家可怜吗?我都有些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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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是个杀人犯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年也就十三岁吧?”
“不是吧?少帅一个杀人犯也敢娶?”
“……”
订婚宴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传入她的耳里。
苏子衿脸色木然,她的指甲紧紧地扣入肉里,血肉模糊。
男人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亲吻她掌心的血痕。
他的唇边沾上她的鲜血,潋滟的凤眸微抬,“慕太太若是要弑神,替她踏平凌霄圣殿。慕太太若是要屠佛,本少帅便替她血洗西天。慕太太若是要杀人……你们就,都得死。”
众人噤若寒蝉。
苏子衿眼眶红。
慕臻吻上她的眼皮,“乖,别哭。”
“除了在床上,我不希望在其它的地方看见你哭。”
苏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