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除了我，你能信谁？
杨皓天的俊脸皱了起来，质问我:“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要我离开你，还有不再杨志刚的麻烦。”我一直认真看着杨皓天的脸，生怕眨眼就会错过杨皓天的表情。
让我失望的，我没有从杨皓天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愤怒。
“就这个？”杨皓天轻描淡写地说。
我点头，他这是什么语气！
“那你答应了吗？”
我摇摇头，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在杨皓天进来后，意外地我没有听到记者来敲门，是被他解决了，还是那些记者都在守株待兔？
我还在神游时，杨皓天忽然拉起我的手，说:“跟我走。”
“去哪里？”我问。
杨皓天没有回答。
他厚重的手掌拉着我出门，给人很安全的感觉。
和个小女人一样，躲在杨皓天的身后。
如果这一刻，杨皓天是带我去找杨雄，我也认了。
还好，他没有带我去杨雄那，而是开车带我来到一个中档公寓。
这种两居室的小型公寓，在滨城比比皆是。
“这两天，在开庭前，你就待在这里。”进门杨皓天就和我说，“这套房子不是我名下的，杨雄的人找不到这里，等开庭那天，你再出面就好。”
杨皓天都难么说了，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地担忧，他为什么要那么卖力地帮我，却和他的父亲作对。
仅仅是因为父母离异吗？
还是说，另有隐情？
“杨皓天，我可以相信你吗？”我踮起脚尖，双手勾在杨皓天的脖颈上。
这个时候，我能给他的，只有我自己了。
杨皓天拿下我的手，“除了我，你能信谁？”
是啊，我还能信谁？
小雪的出来，Ay的失踪，接连串的打击接踵而至。
现在，似乎杨皓天都对我失去了兴趣。
可悲，可笑。
我还能说什么，只有静静地等待。
在这间公寓里，我随时都是保持高度紧张。
我害怕杨雄的人会闯门进来。
而杨皓天，除了他送我来的那天，我再也没见过他。
为了不引人耳目，杨皓天一次性在冰箱里给我备了三天的食物。
这三天里，能够陪我的，只有电视。
等我安全地到第三天，再过一个夜晚后，就是开庭的时间。
我不知道杨皓天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夜里十点，我早早地躺在床上。
眼睛是闭着的，可我却久久不能入睡。
这样的状态，我不知道保持了多少时间。
公寓的门被打开。
我握紧手中的匕，若是歹人，还可以用来制裁。
“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看到踉跄的杨皓天，我立马丢了匕，去扶他。
“对不起，对不起。”从进门起，杨皓天的嘴里只有这三个字。
杨皓天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没两瓶白的，他是不会倒下。
他今天到底和谁去喝的。
管不了那么多，给杨皓天换了衣服后，我把他扔在床上。
公寓里只有这一张床，勉强可以挤下两个人。
若明天我就要被判刑，我想在今天做点一直以来都想的事。
我顺着杨皓天的姿势，和他五指相扣，慢慢地吻上他炙热的唇。
晨曦的阳光把我们两个唤醒。
“你准备好了吗？”杨皓天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我没准备好又能怎样，尽管我心里紧张得要命，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特别是，给杨皓天看到我软弱无能的样子。
室内很安静，我们起床也很安静。
直到车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第二句话。
车停在法院的停车场，杨皓天的律师早就在法院等候。
我拿了包，要下车。
“安南，等等，我有话给你说。”杨皓天的手，这回和小心地拉住我，“我没有找到贾俊，也没有找到Ay。”
他的意思，是给我判死刑了吗！
我没回头地下车，身后是杨皓天的急步。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在哭。
可我却越哭越大声。
其实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这一路走来的打击，已经够消磨我所有的意志。
“不要太担心，我已经给你请了全滨城最好的律师。”杨皓天从身后揉住我。
法院的过道中，我看到了杨志刚，还有苏飞飞。
杨志刚今天是以证人的身份来的。
在进入法庭的那一刻，贾俊那张让人恶心的脸竟然也在，而他的身边坐着局促不安的Ay。
很好！
一个个，可以说，我已经习惯了背叛。
再没有一个时候，会比现在的我更绝望。
一审开庭。
证据还是之前的录像带，但存在疑义。
证人便是杨志刚，还有贾俊。
贾俊诬陷我，他在和我工作期间，竟现杨志刚还有私情。
这时的我，很想回头去看杨皓天的表情。
可是我在法庭上，一个将要断送我前途的地方。
“被告，你有准备证人吗？”法官问我。
没有的，除了我和杨志刚离婚时闹得惨烈的一些资料，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和证人能够证明案时间，我没有出现在杨志刚的门口。
“被告，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再不举证，我就当你放弃辩驳。”法官看着我。
我颤抖着手，想说没有，却现我根本说不出口。
“有，法官大人，我是被告的证人，也有证据！”
竟然是Ay的声音。
猛然回头，她正站了起来，对我微微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杨皓天不是说，没有找到Ay吗？
可Ay的神情告诉我，她就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被告，她是你找来的证人吗？”法官问我。
“是……”
我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法官大人，我要举证。”Ay走向证人台，全不顾一直想去拽她的贾俊。
“证人请举证。”
“我这里有个录音笔，还请大家听完后，再听我的证词。”Ay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录音笔，外貌和寻常的钢笔没有两样。
此时的我，一直都是保持呆愣的表情。
“请问是志安贸易的杨总吗，我这里有一份合作，有关您前妻的，您要不要听听？”
是贾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