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走火入魔
这短短几分钟生的事既然都能吓得老冇不敢出声,那要是碰到丝毫未接触过暴力的妙言在场,那还不被吓得昏了过去?应一飞心里这样想着。禁不住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妙言在附近,就微微的放下心来。谁知道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妙言像疯了一样抱住老怪物,伸手死死地拽住老怪物手中的竹鞭,以至于老怪物一时无法甩开妙言。
老怪物好像也是打得累了,用力甩开妙言后,再往无言身上打了一鞭说道:“也罢!现在我也打得累了,今天就暂且绕过你们这对狗鸳鸯,记在账上以后再算!”
“老怪物,老子奉陪到底!有本事你打死老子!否则那天等老子的道法能够收拾你的时候你是知道的!”钢镚豆刚才还是躺在地上直哼哼,见老怪物停手了,嘴巴反而又贱了起来。
老怪物看看躺在地上的钢镚豆,满脸不屑的表情:“你想都别想!现在最好是先解决了别让女人为你挡鞭子的事,再想以后如何折磨我吧!”
说完,不理钢镚豆,径直走到老冇面前:“你今天晚上的表现特别差!连个女人都不如!为了奖励你的懦弱,晚上就去屋子后面河水里泡澡吧!清醒清醒对你有极大的好处!”说完一挥手指着原来应一飞和钢镚豆住过的屋子:“现在就去!快!”老冇怯怯地看了老怪物一眼,弓着腰往老怪物手指的方向走去。
“你们进毒物池,快去!”老怪物直指钢镚豆和无言。一转身,一股旋风将钢镚豆和无言卷进了身边的毒物池。
应一飞因为知道了老怪物的用意,所以对于老怪物这样无情的安排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为钢镚豆和无言担心。
应一飞思绪过多,就忽略了一旁妙言的感受。吓坏了的妙言正在抽搐着双肩在伤心地哭泣着,她的心里对于应一飞麻木的表现非常不理解。这时,老怪物粗暴地伸手拉起妙言道:“你也别在这里哭丧了!回屋好好休息,明天有你的好受!”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对应一飞嚷道:“你就别想睡觉了!今晚该做什么你自己想想!”
应一飞回过神来,听到老怪物的叫嚷,也如沐浴了一头的雾水。无法理解老怪物的意图,只能就地打坐。
突然,他心里一亮,早些时候在上官云黎家自己与那魔气争斗时的那一丝喜悦,原来是他有点能够强迫魔气走向的感觉,如果这感觉是真的,那么他身体里那丝魔气或许能够据为己有。但是这一瞬间的感觉是否是真的呢?既然这样,干脆自己先试试再说。想到就做,反正老怪物丢了句话让自己随意的,大不了明天被老怪物责骂而已。
应一飞按照习惯坐好,调动身体里的所有真气,内视全身。很快入定后看到身体里原本是谈蓝色的真气由于掺杂了微金色的魔气而变成了并不纯净的浅绿色,这让应一飞心里一动:如果自己通过调息静气并运行周天,再看看这真气的颜色是否会变,这魔气是否真的能够为我所用。
应一飞心里高兴,一时忘记了近来身体和精神的不适,在兴奋中开始运行小周天。虽然他有这样积极的想法,但是毕竟应一飞早已经过众多高手的调教,得到了几百年的修为,他知道这种在没有高人在一旁守护的运行,是极度危险的。可是在上官云黎家他的那一丝的感觉,催生了应一飞人性中的弱点,好大喜功、希望早日得到夸耀的想法促使他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危险的一步。
虽然在运行中他时时注意真气与魔气的运行变化,可他忽略了这魔气在他身体里虽然不多,那毕竟是经过几百年修炼的结果,哪里是你应一飞的道行能够随便驾驭的?
经过缓慢的一圈小周天运行,应一飞心里充满了希望,这魔气融合在自身的真气里顺着应一飞意念的指示,乖乖地跟随着运行了一圈,应一飞又试着再次运行,也没出意外,而且在应一飞的内视观察中,自己运行的真气还时有时无的在改变成蓝色。应一飞大喜,决定冒险孤注一掷,展开了大周天的运行。
就在应一飞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忽然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灼人的力量。原来还能够听自己指挥的真气像是着了魔,在自己身体内到处乱窜,好像正在燃烧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并且,颜色也在慢慢的变成了微金色,显然,他上当了。
应一飞大惊失色,想利用自身的能力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一切都是徒劳。那魔气裹着真气在应一飞的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应一飞似乎听到了身体里的所有细胞出了凄惨的哀嚎,一个隐隐的白影在大脑中顽强地飞翔着,躲避着魔气的侵蚀应一飞知道,那是他的战友,他心爱的白鹤。
应一飞的意识在慢慢淡化,昏迷之前只是觉得裤兜里揣着的东西在阵阵热,向他的身体里出了一阵清凉的气流。在最后的关头,迷迷糊糊中的应一飞给老怪物密语传音出了最后的求救信号。
最可笑的是当应一飞在第二天醒来时,眼前看到的钢镚豆像个黑人般的守在他的床前,宽大的床上,老冇裹一床被子脸色铁青地与应一飞并排躺在一起。无言呢?应一飞四处收寻无言的踪影。
看不到无言的应一飞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老怪物对于她不会过分,可是刚才到来的无言或许会经受不住老怪物这无端的训练方法。
没看到无言的应一飞在扫视中确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一旁萎靡不整的白鹤,这一现使应一飞的心情略微好转了许多。自从犬王和白鹤和应一飞并肩战斗到现在,他早已将它们当成了自己最可信赖的战友甚至是身体的一部分了。犬王到现在还一直在柔弱中,这总是让应一飞每天都觉得生活中缺少了点什么。
现在看到白鹤萎靡不振地站在地站在自己身边,才想到了昨晚的冒失,他心疼地伸手摸摸白鹤,希望它能够有点与自己亲昵的反映,可是应一飞没有得到白鹤相应的迎合。一时间,应一飞心里的那个疼痛直接比瞬间窒息的感觉还难受!
他知道,由于自己的急功近利和野蛮练习,有可能让与自己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白鹤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否则这白鹤是不会萎靡不振的离开自己的身体站在这里的。
“老大,你真是有点乱来了!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生的事?你差点就害死了我们大家,要不是白鹤舍命相帮,你就可能铸成永远不能弥补的大错了!”应一飞的想法还比较轻松,听到了耳道里犬王的话,才让应一飞心里不免着了慌。
昨晚在他昏迷过后生了什么可怕的事,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犬王告诉他,他还以为自己从昏迷过后就这样躺在床上了。
“昨夜怎么了?难道我昏迷后做出了什么很出格的事吗?你告诉我!”应一飞心里惶惶然地对犬王问道。
“老大,昨晚真的好危险啊!要不是老怪物早有准备的话,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有可能都遭你的毒手了!真的好可怕!你......”犬王还没说完话,应一飞就看见老怪物双手抱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板,怒气冲冲的从屋外撞了进来。可能是心里的烦闷带动了全身的形色,连走路的脚步都将地面踩得咚咚响。
应一飞听了犬王一番还来不及说完的话,知道自己昨晚可能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才使得白鹤离身和引来了老怪物的满身怒气。见老怪物愤怒的撞进屋来,吓得赶紧闭上双眼假装还未醒来,心底的惧怕使得他浑身颤栗。
老怪物进得屋来,也不说话,放下手中的石板直接将盖在应一飞身上的被子掀开,再弯下腰抬起巨大的石板狠狠地砸在应一飞身上。一阵剧痛市应一飞全身更加的颤栗,过后不久应一飞接受到从石板上传来的阵阵清凉舒爽的感觉立时传遍了应一飞的全身。
“你去锁住手脚,老子看看这自作聪明的臭小子还怎么折腾!”这声音充满愤怒,是老怪物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很可怕。
应一飞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像个黑人的钢镚豆在老怪物的指挥下用符张贴住了自己的四肢和脑门,钢镚豆那滑稽的样子让应一飞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豆豆昨晚好受吧?被毒物咬成这鬼样子,怎么还不去泡澡啊?”
“飞哥,求您别说话了好不好?昨天要不是您想要杀了我和无言,我就不至于变成这副模样了!今天还要进池子喂毒虫!靠!真倒霉!”钢镚豆一脸的无奈,原本就黑黑的脸上显得更黑了。
“别废话!好了快去照顾你那母鸳鸯,免得哼哼唧唧的烦死了!”老怪物还是冷冰冰的说道。
“老子知道!快弄药水来给老子们泡泡鸳鸯澡,免得无言讨厌我这副熊样!”钢镚豆恶狠狠地对老怪物说。离开前,还不忘记踢了应一飞一脚:“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