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瓶子的来历
楚笑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看着自己手中外表精美的药膏盒,疑问的看着他。
他轻咳一声,看着她的眸子,低下了头。“每日往脸上涂抹一次,叶安然让本王送来的,说是对祛疤有奇效。”
叶安然?这下换楚笑容疑惑了。
她与叶安然也只是见过两面,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好的给她药?用楚域的名头还说得过去。
不过五王爷应该也不会骗自己,毕竟他和楚域是多年好友。
楚笑容正愁着自己脸上的疤消不掉呢,如今有了这个药膏正好符合她的心意。
她正想跟他道谢,可看去围墙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五王爷并没有回府,而是一个人去了楚域的院子。
楚域正在看着书,外面突然闪过黑影,就在他要起身去探视时,五王爷已经出现在了屋子里。
“你怎么来了?”楚域看着他明显是一愣,随即便起身去看了看外边,现没多少人后,便关上了房门。
五王爷没有开口,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楚域拿着茶壶,去了他身边给他倒了杯热茶,笑着问道。“你刚刚去了南苑吧?”
五王爷没想到他会知道,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楚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牵着他的衣服,凑过去闻了闻。“嗯,看来是没错了。”
五王爷不明所以,也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现特别的味道。
楚域笑笑,看着他说道:“小容儿的南苑有一股安神香,是她自己所制,味道不浓,但是仔细闻还是闻得到的。南苑外边有许多花草,碰到了安神香就会有香味,但是一旦远离了南苑,那香味就会慢慢消散。你刚刚过来,我就闻到了。”
五王爷看了他一眼,不肯开口。
楚域知道他这是傲娇了,又问道:“你今儿个这么晚了,去南苑干嘛?”
五王爷能说自己是因为今儿个听到楚笑容那些话感触太大吗?
能说自己特地找叶安然要了祛疤的神药,就因为知道楚笑容脸上有疤,特地送来吗?
能说自己是因为白天的原因格外的想要见见她吗?
怎么会说呢,毕竟他这么傲娇。
他喝口水清清喉咙,开口问他:“你对安神香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经常去南苑的关系?”
楚域还以为他是要说自己来丞相府的原因呢,没想到他无厘头的问了这样一句,便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五王爷又意味深长盯着他看,一直不挪开视线。
楚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道:“以后不要去南苑了,男女有别,你是哥哥也不行。”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以为他是顾忌男女有别。
楚域如今是哭笑不得了,对于五王爷这句话,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楚域特想告诉他,让他照照镜子,看看他如今的怨气有多大。
就算是绷着脸,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爽。
“嗯,你这样一说提醒我了,以后我要每日去南苑看看,关心小容儿的安危。”
楚域一本正经的说着,还特地注意着五王爷的神色。
只见五王爷突然弯了嘴角,对着楚域一笑,说道:“最近塞外缺个领头的管事。”
“我以后绝对不轻易去南苑!”楚域举着三根手指誓着,面上都是认真的神色。
五王爷听他这样说了,满意的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塞外如今正为了大汗的位置内斗,要是他去了,还不得成了所有人的敌人?
他这心理战抓的太好,经常这样吓唬他和叶安然。
“只是,你现在对我家三妹心动,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肯定会撕开你两瓣,然后将你凉拌或者清蒸。”
“说什么呢?本王什么时候说对她有意思了?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提,再提,本王立刻送你出关。”
没想到平日里一直阴沉着脸的王爷会这么小家子气,平日里一直沉着安静的楚域,竟然也会有这么好玩的时候。
一路被华妃的派来的黑衣人追杀,上官锦宏和尹毅年乔装成普通的商人进了城,这奸妃竟然安排了她的人在城外守着。只能等入夜后才能进城。
等待二更时分,上官锦宏施展着轻功带着尹毅年不动声色的进了城,一脸狼狈的二人回到了太师府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累坏的尹毅年毫不客气的躺在了上官锦宏的床上。
“说件正事。”放下茶杯的上官锦宏突然严肃起来,拿出今日收到的书信,交给尹毅年,说道:“邻国大使几个月前进贡的火凤凰瓷昨儿个被盗了,皇宫里的人还不知道,我们的人率先打探到了。”
尹毅年皱眉打开书信,上面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这火凤凰瓷是邻国的宝物,为了求和特意进贡给朝廷的,听说那瓷瓶极其珍贵,用西域天山上被灵水灌溉了万年的净土烧制了两夜而成。
如今就这么被人盗了,若是被邻国知道了,只怕是少不了一顿纷争。
尹毅年将信纸收起来,手在木桌上打着节拍。“派人去找了吗?”
上官锦宏点点头:“已经派人去了,不过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尹毅年思考了片刻,走到上官锦宏的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城外。
“他带着凤凰瓷,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出城,你带人在城外守着。”尹毅年说完,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半抬着头看着上官锦宏,说道:“我会派人留意城内的各个当铺,那凤凰瓷一直放在宫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若是有当铺收了,便直接动用太师府的势力,拿回来。”
“父皇精心打下的江山,若是因为这个凤凰瓷而跟邻国开战的话,只怕朝廷上下会得不偿失。”
楚域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意了尹毅年的想法。
的确,他们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帮皇帝巩固江山地位。皇帝十六岁就登基,一直以来都是以民为重,若是真的和邻国打仗,只怕又会有百姓伤亡,别说皇帝,就是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所以,如今找到凤凰瓷,便是当下最重要的一事。
二人商量了一下,直到亥时时,二人在睡去。
第二日一早,楚笑容刚起来,文儿便上来了,附身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元叔传了信,那个当官窑瓷的人今儿个果真来了,元叔按照你说的,把瓷买了下来。”
楚笑容似乎是猜到了,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点了点头。“你可让元叔把那瓷收好了?”
“收好了,元叔把瓷收去了你让打出来的暗格里。”
“我知道了。”楚笑容起身,穿好了衣服鞋子去洗漱,到了梳妆台前。
文儿跟在她身后,等她坐下来以后,便拿着木梳替她梳理着长。
楚笑容正要去拿胭脂粉,一眼扫到了木桌上的药膏盒。
她将药膏盒拿起来,打开放在鼻尖闻了闻,却现自己闻不出里面的几位药。
那个王爷,为什么要亲自过来送药膏?叶安然不是很怕他吗?又怎么会让他送来?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文儿已经替她挽好了髻。
她看着自家小姐正盯着一个小盒子呆,便好奇起来。“小姐,这个是什么?”
楚笑容被她这样一句回了神,看了眼手上的药膏,漫不经心的回道:“祛疤的。”
文儿点点头,从她手上接过,用手轻轻挖了一点,替楚笑容的脸上涂抹起来。她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小姐,这个药膏管用吗?”毕竟她家小姐脸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天了,用了这么多药膏也只是淡了一点。
楚笑容也不知道这药膏管不管用,只得摇了摇头。
不过这药膏用在脸上,但是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今儿个突然开始冷了起来,楚笑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清点着当铺里收了的东西。
不知不觉,如今已经十月份了,她来这儿也有两个月多。
前几天买了官窑瓷,她的钱财花了一半出去,如今又要置办暖炉什么的,又得花去一堆的钱。
楚笑容指着自己清点出的一堆瓷器饰,对着李元说道:“元叔,这些,都拿去卖了吧,多少银收回来的,都各加一百两,拿去珍宝阁帮忙寄卖。”
李元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似乎没想到他就是自己的上家。
“可是,多出一百两,怎么会有人肯买?”李元迟疑的开口。
楚笑容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解释着:“来典当这些东西的人无非都是走投无路急需用钱的,所以喊出的价格不会太高。我们多加一百两卖出去,对于这些东西来说,算是便宜的价格了。”
李元听他这样说后,才明白的点点头,招呼伙计开始装东西,给珍宝阁送去。
楚笑容与文儿今儿个都是男装打扮,当初文儿盘下这家店时就是男装出面,说是自家少爷要经营,随口扯了个姓氏。
那李元和其他的伙计是被一个月十两银请来的,这样天价的报酬,他们当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会再过多的询问了。
楚笑容理了理袖子,跟着文儿一起去了暗格里,看看那被放起来的凤凰瓷。
真品比宣纸上画出来的要好看的多。
楚笑容看着瓷器上的两只七彩凤凰,第一眼就知道这个瓷器不简单。
看那材质,少说也是无价之宝。
这种东西应该是皇室才会有的,如今消失了,却没有人寻找,倒是让她好奇起来。
不过这东西太过招摇,她知道,若是不藏好,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她要尽快摸清楚这个东西的底细,然后想着怎么解决它,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个瓷器,大夫人她们一锅端了。
文儿虽然是个丫鬟,但是也看出了这个瓷器的价值不菲。“小姐,这个瓷器好像很值钱,会不会惹什么事啊?”
楚笑容瞧了她一眼,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文儿,你知不知道皇宫里有什么重要的凤凰瓷瓶?”
文儿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说道:“有!几个月前,小姐在庵堂的时候,刚好邻国大使来交好,进贡了一堆的珍宝,听说里边就有一个凤凰瓷瓶。”
进贡的珍宝?又仔细观察了这个凤凰瓷,现了两只凤凰中央的那一个太阳图腾。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图腾,恒宣的是戏珠龙的图腾,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位皇子的玉佩都有龙的原因。
而那进贡的邻国,图腾就是太阳。
难道?这就是邻国进贡的凤凰瓷?
为何凤凰瓷丢了却没有贴出告示?难不成皇宫里的人还不知道不成?
楚笑容细心的猜测着,想要顺藤摸瓜,想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不一会儿,她就明白了。
这瓷瓶是邻国交好进贡的,自然是珍贵无比,若是让邻国知道朝廷将它弄丢了,只怕是会觉得朝廷诚意不够,恶意起战争,到时候,只怕是免不了一战。
若是这样,那就说得过去了。
如果这凤凰瓷真的是进贡的宝物,那么她就更加要收好,用来好好利用一番。
楚笑容吩咐着文儿说道:“文儿,你拿白面兑水将这瓷糊上,免得出了什么风声。”一边想着回府要找找楚域,问一问最近宫中的事。
这凤凰瓷丢了,就算皇帝在暗中进行寻找,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走漏风声。
楚域是蔚然阁的二当家,而蔚然阁对这类的东西向来都是第一个打探到的,所以找他应当是没错。
文儿听了小姐的话,去拿来了坛子,兑上面粉,给凤凰瓷均匀的抹上。
涂抹了白面的凤凰瓷如今看起来就跟普通的白瓷没有差别,若是不仔细辨认是看不出来的。
这暗格是楚笑容画下来的图让人打造的,一般东西放在这儿是没有意外,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多做一层保障。
而此时的皇宫里,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一排侍卫,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的面上隐约有怒气,侍卫们都不敢吭声。
“真是废物!”皇帝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下边跪着的侍卫统领砸去。
侍卫不敢躲避,直接被砸中了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看的有些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