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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 mp;ld uo;第?个& mp;rd uo;(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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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想告诉小蕊我之所以把那张纸撕掉是不想她继续再追查下去,是因为我害怕有一天她真的会像那张纸上写的一样把我推下去,至于推向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我怕小蕊会觉得我这是无稽之谈,就好像我听到她所谓的梦想时第一直觉就是荒诞不经一样。

小蕊忽然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急忙翻起身,问:“什么事?”

小蕊摇摇头,说:“我看你睡了没,没睡的话我们走吧,再晚太阳就要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看看时间,现在出还能赶得上第一班车,反正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小蕊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退了房卡,我们上了回家的汽车。

等到家的时候,小蕊谢绝了我一同进餐的提议,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让她到家给我一个电话,小蕊点了点头,转身离我而去,她带走了她母亲的那张照片,而那第四口小棺材则放在我这里,小蕊说或许楚江山最后的秘密就在这里面。

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楚江山成功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或许就是那些纸上黏贴的日记?这似乎也可以解释得通,因为我也是个写故事的人,知道一些好的素材往往能激一个人极大的灵感,这些日记上所记载的都曾经出现在楚江山的小说里,似乎这应该就是他成功的秘密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只要拥有这许许多多的日记,我也肯定能写出更好的小说来,而且小蕊也看到了她妈妈的照片,应该也算是完成了她的梦想了吧,难道还真的能看到已经死去的人?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以后可以过很平静很幸福的生活,至于那口黑色的小棺材,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床底下,反正我也找不到第四块玉佩,我也不管里面有些什么,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楚江山成功的秘密了,只要我用心去做,一定也可以成功,因为真实,所以真实,这才是写一个好的恐怖小说的秘密。

我给小蕊了条短信,没回我,我想她还在生我的气吧,于是拨通电话打了过去,已经关机,我叹了口气,正准备也上床休息,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小蕊,一把抓住电话,接起来,出乎我的意料,打来的人却是一娘。

一娘打个电话来是想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还好,二来也想问问关于梦想俱乐部的事,我不想她再为这件事而烦心,告诉她一切都很好,一娘大为欣慰,电话里也听得出来她很是高兴,但笑了一阵,突然又沉默了下来,我问:“一娘,有什么事么?”

一娘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过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对我说:“阿瑞,我最近总是看见二娘。”

我起先听她语气不对,还以为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这时听说是这样的事,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不是!”一娘急忙打断我的话:“我说的是看到二娘,不是梦到。”

如果不是前两天我刚好听到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一定以为一娘是糊涂了,就在不久前我还在心底嘲笑小蕊说要见到她死去的母亲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想,现在就又听到了一娘对我说出同样的话,而且这次更直接,她不是说想看到二娘,而是已经看到了二娘。

我听一娘的语气有些急了,急忙安慰她几句,让她慢慢说,一娘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翻来覆去的只是说见到了二娘,我只好开口问:“你在哪里见到了二娘?”

一娘这次回答很快,说:“镜子里。”

我心底有些想笑,现在好多恐怖电影和灵异小说里关于镜子的桥段已经达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似乎没有镜子就不算是恐怖小说,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嘲笑一娘,于是继续问:“你说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二娘,然后呢?生了什么事?”

一娘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开口,我再催问了一次,她才犹犹豫豫的说:“我看到的不是二娘,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二娘。”

如果和我打电话的不是二良的姐姐,我现在早就开始骂娘了,这算是什么,和尚打禅机么?一会说看到二娘,一会又说看到的不是二娘但肯定又是二娘,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我的生活,写出一个能打动小蕊的小说,然后结婚生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梦想俱乐部什么玉佩什么红牙齿的女人我一个都不想去碰了,我忍住心中的怒意,问:“一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一娘显然也听出了我的不耐烦,急忙说:“阿瑞,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看到了。”我没有插嘴,因为我根本不知应该说什么,于是拿着电话静静的等一娘把话说完。

过了好一会,一娘才开口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我问:“什么事?”

一娘说:“你知道二娘是怎么死的?”

我一愣:似乎只听一娘说过二娘死了,却从来也没听她说过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这里面有玄机?我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去打听这些了,但多年养成的好奇心一下子却改不了,问:“怎么一回事?”

一娘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似乎多年前的那一天带给她的惊恐到现在依然存在,她说:“二娘是被人吊死在树上的,而且,她穿的是一件红色的睡裙,那天山上没有风,可是我们到的时候,却看见她的尸体在不停的摇摆着,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推着她。”

我背后立时传来一片冰凉,一娘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们当时都吓坏了,可是等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才现二娘的脸上居然……居然……”

我急忙问:“怎么了?”

一娘心中已经怕得不行,连声音中都带了一丝哭腔,说:“二娘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微笑!”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顶点,这是一个我熟悉之极的画面,我小心翼翼的问:“一娘,你有没有二娘的照片,一张给我。”

这一开口我才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一娘却没有觉,说“我给你过来。”我说了一声“好的”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手机响起短信铃声,我打开来,是一娘过来的彩信,上面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应该是一娘用手机从照片上翻拍下来然后给我的,有些模糊,但对我而言却已经足够了,因为照片上的这个人我曾经见过。

第二次去老宅的时候,我在那个小镇旅馆的卫生间里,就在镜子里看到了这样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裙子,吊在一棵树上,身子在不停的前后摇摆,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娘的话,因为我也看到过二娘。

我压住心中的惊恐,重新拨通了电话,问:“那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什么?”一娘刚才说她看到的不是二娘但又肯定是二娘,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相信一娘肯定不是在和我打禅机了。

一娘的声音颤抖得越厉害了,她说:“我看到的是一个洋娃娃,可是我知道那一定就是二娘,她们连吊在树上的样子都一模一样,那一定就是二娘!”

一娘反复的强调那就是二娘,我心中的寒意越来越盛,不仅仅是因为我曾经见到了二娘,还因为我曾经无数次的看过这样一个被吊着的洋娃娃,想到洋娃娃,我很自然的就想起了小蕊,心中突然一动:我能看见二娘,为什么小蕊就不能看到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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