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动静
月都的公主只是稍稍显露的魅力,就引得一群高贵显贵为此奔波劳累。
五个候选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尽管他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手中的权力亲自去寻访宝物,但是派出手下精明狗腿子到处跑是一定的。
一队人马直接奔向了天竺,看来石作皇子没有想到晴明认为的那种解释,只是老实地前往了天竺。不过石作皇子这一任性行为显然是给天皇陛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因此,辉夜姬的五个难题传扬开来。无论是否能够如愿,石作皇子都不太可能继承大位了。
一队人马出海,去往海中寻找传说中的龙神去了,姑且不论是不是找错了位置,大伴大纳言本人似乎真的表现出了相当的勇气——竟然真的向天皇请辞,去寻找龙宝玉去了······现任天皇因此大脾气,辉夜姬的名字再次被提起。
寻访蓬莱玉枝的船队同样已经出海,不用说,现人神陛下自然是因此大雷霆——这帮家伙离开,居然都是因为一个女人,简直是给贵族抹黑!
寻找燕子安贝的石上中纳言似乎真的以为燕子会产出贝壳,在家中反复观察燕窝,四处打听消息,然而一时半会儿是不太可能知道真相的。
藤原不比等两手准备,一队人马去唐国探听消息,一队阴阳师和武士私下里捕杀犬夜叉去了······
“真希望那只半妖能一路追过来,在京都演一场好戏。”
“与藤原家的恩恩怨怨,也差不多可以在这一次一起了断。”
“之后,就是属于阴阳师的物语了!必须要清理过于强盛的妖怪们,才能让阴阳师展起来。
妖灵大圣······在漫长的时间中掌握了真理成就的仙人妖怪,真想现在就杀上门去!”
晴明双手捧着水镜,在昏暗的阳光下标注着一本咒术书,随后将它放到书架上。
“那位辉夜公主来过了吗?”
桔梗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当然现了那位公主的痕迹。
用过的被子,动过的躺椅,还有空中经久不散的淡淡的香气。
桔梗自然会现,这不算意料之外。
“来过了,月面似乎有些动静,可能暂时还不会派人过来,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放松点。”
晴明很自然地回答着。
“对了,你让我关注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四魂之玉大部分都落到了境界妖怪的手中,至于其他国的妖怪们,在互相争抢零星的碎片,陷入了焦灼。”
扶桑的六十六国,并不是真的指的是那里有六十六个国家,只是当时习惯的对于区域的一个区分。
“境界妖怪的能力很适合搜集碎片,加上她本来就有不少,看起来似乎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集齐了。”
“那么,那只半妖如今如何?藤原家要抢走火鼠裘的事情已经不少隐秘了。”
桔梗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大意思。
晴明知道以前的她对于这种剧情很是抗拒,不过看现在似乎是走出来了,这种个人的想法他也不好多说,总归只是件小事。
“那只半妖和他的母亲居住在人类的村子里,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他的母亲生产时留下了病根,之后长途跋涉又加重了几分。现在他在到处寻医访药,想治愈他母亲十六夜公主。”
扶桑的公主,并不一定都是出自皇室,有时城主的女儿或者贵族的女儿也会被尊称为公主,不少物语之中都会有某某公主的事迹,其实就是一些城主的女儿。
十六夜就是这样一位城主的女儿,不过她和大妖怪的恋情被曝光之后,自然不可能再留在那里。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妖怪的恐惧以及仇恨可是普遍存在的价值观,所以她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带着刚出生的犬夜叉来到远方隐居。
“他如今也有十七岁了吧,按理来说斗牙王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我前不久才知道他的死讯,这都过了十七年了。该说西国那边的妖怪把消息封锁得这么久,应该是凌月仙姬的手笔?丈夫在外和人类女子花前月下,重伤之后也不归家,去看望情人,结果保护私生子与人类武士葬身火海······这是把她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晴明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
“凌月仙姬就是斗牙王的妻子吧,她可真是不幸运呢!丈夫受了重伤也不回去,反而跑去幽会情人,大意之下居然为保护私生子战死,不荣誉地死在人类武士手中。结果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说道这里,桔梗似乎感同身受,有意无意地瞄了晴明几眼。
“怎么撑下来的,她可是还有个孩子呢,那可是纯正的妖怪,有个孩子自然就能撑下来了!为母则强,十六夜不是照样撑下来了?她可是比凌月仙姬凶险多了,刚生下孩子就要逃亡,结果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
看着桔梗那亮晶晶的眼神,晴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是斗牙王那种风流的大妖怪,我是······”
“你是风流倜傥的阴阳师!不知多少贵族少女给你抛掷花朵、手帕,日日夜夜惦记着你呢!”
桔梗虽然是在微笑,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晴明却感觉到背后一凉。
“桔梗的气势真是变强了,这种感应,是开始灵力蜕变了。”
这种尴尬的话题自然不能接话,晴明正打算找个由头应付过去。
冷不防桔梗又悠悠地道来。
“听闻藤原家有意将小姐嫁与你为妾?”
“先是藤原宫子,又是藤原妹红······藤原家真是花了大手笔来拉拢你呢!”
那似乎带着委屈,带着幽怨的语气,让晴明隐隐感觉到了杀气。
“这个,这是个意外,那个藤原宫子早就嫁入皇室了,不过是以讹传讹,本来是没有打算的。不过——”
桔梗素手轻轻拂过一缕飘到前额的丝,将其梳理到耳后,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