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处男？
燕以歌就站在陆家的宅子外头，声泪俱下地将最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哭，像是这么多年来，受尽委屈和侮辱的人，从来不是燕尔，而是她燕以歌似的。
说完，也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燕以歌忽然挑眉一脸欣喜地问道。
“真的吗？妈。”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要有我妈妈在的地方，我想要的一切，你都会想办法给我。我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
燕以歌一脸兴奋地说道，继而开心地问道。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恩恩，自然是好，我等您。”
没人知道在电话里，燕以歌那个强大的母亲都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她这么开心踏实，似乎眨一眨眼的功夫，燕尔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似的。
挂了电话，燕以歌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了眼跟前的别墅，狠狠地说了句。
“燕尔，你等着瞧。我会让你看看，你和我，到底谁才能在燕家笑到最后!”说完抬步，捂着自己红的脸蛋，怒气冲冲地走了。
一直到燕以歌在宅子外头消失，一直站在门后的燕尔和陆圣擎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燕尔看着燕以歌消失的方向，抿着唇，悄然握紧了拳头。
当年，就是燕以歌的母亲，咬了妈妈的命。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如今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最后到底是如何在燕以歌母亲的手里侥幸逃脱的。
如今，他们母女已经开始试图联手，再度对她下毒手。
她实在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恶毒到，弄死一个人，就像是理所应当的的使命一般？
思细级恐。
身后的陆圣擎单手插袋，抬步往前走了一步，顺着燕尔的视线看过去，沉沉地问了声，“在想什么？”
燕尔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跳脱出来，仰头看向身边男人俊逸的侧脸，轻声问。
“我们今天原本要去燕家，结果你临时改变主意，忽然回来陆宅，是什么意思？”
陆圣擎轻轻勾唇。
“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不是吗？如果我们贸然过去，直接跟老爷子告状，说燕以歌伤了你。在他看来，我们故意的痕迹更明显不是吗？”
燕尔心里顿悟。
而且这样一来，更加符合陆圣擎对燕以歌完全不屑的处事作风。等燕以歌主动上门和她理论，即便她说的都是真的，可在燕老看来，刻意的那个人，也就是燕以歌了。
燕尔不得不佩服男人细致的逻辑能力，顿了顿，又问。
“那临时要让我恢复清醒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和我商量？”
陆圣擎侧过头来，微微蹙眉，看着燕尔的视线，一副看真正傻子的嘲弄，“你觉得有必要吗？”
燕尔紧了紧拳头，下意识地开口就要反驳，“我......”
“你的身份，对燕以歌来说，已经不是秘密。即便今天你在她面前小胜一筹，但如果你继续装傻，她就一定有办法能找到你装傻的证据。”
”所以，你已经没有了装傻的必要。赶在她之前，在燕老爷子面前恢复清醒，是你最好的选择。”
陆圣擎说完，抬手将手里的文件甩到燕尔身前，抬眼斜睨了她一眼，淡声道。
“至于这个股权，你要不要接受，那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燕尔抬手将文件拿在手里，在看到最后一页末尾处，爷爷的亲笔签名，心里忽然一阵阵的难受。
爷爷是真的疼爱她，即便有的时候，对于她过于严苛。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装疯卖傻，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爷爷。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陆圣擎忽然侧身过来，一把挑起她尖细的下巴，无声地俯身逼近了过来，眸光里，闪烁着丝丝冷意。
“燕尔，收起你的感情用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现在直接告诉老爷子你不是傻子，不管你这么些年吃了多少苦。对他来说，你都是欺骗。”
“按部就班地恢复清醒，是你最好的选择。”
燕尔抿着唇，倔强的本性一点点显露了出来，下巴一侧，当即从男人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将手里的文件捏紧，冷声道。
“不用陆少爷提醒我，我自己明白。”
她将眼睛看向别处，又淡淡地问了声。
“恢复清醒的地方，选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回？”
男人定定地看着小丫头忽然间就要和自己撇感情拉开距离的迫切感，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清淡的不悦，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转身就往别墅里头走。
“两天以后。”
燕尔见他回去，也跟着进了门，轻轻地应了声，“哦，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你只需要好好想想。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该如何感谢我才是。”
燕尔一个趔趄，整个身体朝着男人的后背狠狠地撞了过去。
人渣！
这男人到底是精虫上脑，还是这么多年来，其实根本就没碰过女人？！
前方的陆圣擎听到动静，猛地一转身，一把抬手扶住燕尔，将她整个人直直地支在了自己和地面之间，倾斜距离那种。
隐约浅淡的笑声，忽然从头顶上响了起来。
“陆太太，这么迫不及待，连晚上都等不到？”
燕尔被说得面红耳赤，下意识开口就要反击，结果在看到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忽然心血来潮，眨巴着眼睛，忽然问道。
“陆圣擎，你这么喜欢睡我。是睡得上瘾了，还是其实......你跟我那一晚，自己根本还是个处男？”
男人陡然变了脸。
一股冷意，缓缓地在陆圣擎似笑非笑的嘴角蔓延开来。燕尔只觉得周身一阵寒冰入骨，男人手一松，她瞬间直直地倒了下去。
扑通。
燕尔压根没想到他会忽然松手，整个身体彻底失去依靠，直直地摔到了地面上，手肘和膝盖上，顿时传来一阵阵刺痛。
“嘶——”
瞬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陆圣擎你大爷——”
燕尔趴在地上，愣是疼的好半晌没能站起来，一抬头，男人已经站直了身体，双手插袋，慢腾腾地进了客厅。
她早就该知道，这个人渣的任何一秒钟的良善，都不是骨子里的。
他的人是冷的。
骨血更是冷的。
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人事，到底能让这个人渣，从骨子里沸腾热情起来！
里头的林妈听到动静，急忙从厨房里举着锅铲跑了出来，看到趴在地上好久都没能起身的燕尔，吓了一跳，急忙弯腰过来，将她一把扶了起来。
“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即使不用拉开裤腿看，燕尔也知道自己的膝盖上，肯定是青紫一片了。
被林妈一边扶着，她一边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厅。
林妈见燕尔始终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疼的样子，当即温声温语地安抚道，“太太你别生气，我房间里有消毒水，我马上去拿。”
燕尔哼啊嗨的，实在疼的很，不得不点点头，“谢谢你了。”
说完一抬头，看到那个男人转身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高大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捞过林妈手里的锅铲，朝着楼梯口就扔了过去。
“陆圣擎你个人渣败类！你妈就没教过你，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吗？”
林妈走到一半，吓得脚步好一阵踉跄，又急忙转身过来，不由分说，抬手一把捂住了燕尔的手，脸色都白了几分。
“太太，说不得，千万说不得啊！”
燕尔一愣，林妈已经急忙放开了手，还没等她问，就附身过来，轻轻地用极快的语速说了句。
“少爷没有妈妈。太太，这是少爷的忌讳。你可千万要记住，以后陆家有什么人，你就只管记得什么人。有关少爷父母的事情，千万不要问，他会生气的。”
燕尔满头问号。
“为什么？”
林妈欲言又止，“因为少爷他是......”
顿了顿，林妈叹息一声，抬步走到楼梯口，弯腰将地上的锅铲捡起来，走到燕尔身边，很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如果将来你和少爷有缘分，你会知道的。”
说完就急忙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很快提了个药箱出来，正要蹲下来给燕尔处理伤口，却被燕尔直接开口阻止了。
“我来吧。”
“可是太太你......”
“这种事情，我很拿手的。”毕竟，从小到大，在她装疯卖傻的那些年里，她没少被燕以歌打，也没少自己处理伤口。
久而久之，孰能生巧嘛。
林妈见她坚持，而且撩起裤腿，处理伤口的手法比自己还熟练，也就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燕尔给伤口消毒，又贴上绷带，刚将裤腿小心翼翼地拉下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条短信瞬间传了进来。
来自她的“战友”。
“听说你战告捷，很快就能摆脱傻子的身份，恢复自由了？”
燕尔轻轻扯唇，一手还拿着消毒工具，一边微微侧身，将手机放在沙上，飞快地回复了一条短信过去，“所以？”
“所以，为了给你庆祝，我送你个大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