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走投无路

“咳咳”，李子明清了清嗓子，有点温吞的开口，“何小姐，你现在情况不太乐观。”

“我知道，你刚刚就说了。”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啊”，他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我以为你会抱怨，毕竟你是受害者。”

“呵呵，也许吧，或许早就习惯那些不公平了，本来就没有几件事情是公平的，你做警察应该比我有这方面的觉悟。”我呷了一口可可，抬头看了看天。

“你说的对，只是这里面我见过太多黑暗了。今天晚上这种事情，明眼人谁都知道是徐海东猥亵不成，你是正当防卫，可是林媛是个神经有问题的人，没有人能够作证你的话，徐海东又受伤的如此严重，怕也是你是说不清楚的。”李子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担心的语气倒是把我给逗笑了。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笑，我转过头看着他，想了想说，“你不是负责过林铮的案子吗？那时候我就知道徐海东对我没安好心，可是我有林铮保护我，我不怕！陆琳也是，你知道吗，林铮是为了保护我啊。”

我喝一口可可企图驱除全身抑制不住而来的寒冷，接着说：“当时陆琳小皮带就紧紧勒住我的脖子，我摸着自己的脖子，比试着给李子明看。

“皮带上的装饰把我的脖子划出血痕，勒出印记，医院其实很容易就能检查出来了，也就能证明林铮其实是无罪的，只不过是正当防卫啊！”我有点激动。

好久没就说过，准确的说，这些话我从来都没和别人说过，今天怕是适合抒情吧，“可是最后呢，我拿着医院出的证明，奢侈品出的购买记录，所有的记录证据都在手上，可我还是目送着林铮坐着警车，被铐着手铐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李子明愣了愣，脱了衣服盖在我身上，欲言又止。

我只是冷漠的笑笑，“你不必组织什么安慰的同情的话，我不需要的。过去很长时间了，今天晚上只不过是个小插曲，很快就和林铮那个事情一样过去了。”

李子明叹了一口气，“真的不需要吗？我觉得你也许需要哭一场，需要别人借个肩膀给你……”

我把衣服还给了李子明，一口气把所有饮料喝完，假装没有听见她的话，“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该回去了，回去吧。”

看出我的内心的抵抗和挣扎，李子明张张嘴，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走到警局门口，一把抓住我的手，吓得我一惊，李子明似乎思考了许久：“何蔷薇，或许这样喊你不太合适，但是觉得你还是太过于悲观了，你本可以不必这样坚硬冷漠的，也不必如此拒人千里。你这样很容易失去那些希望把你从悬崖边拉回来的人的！”

我有点生气甩开李子明抓住我的手，“你谁啊，凭什么在这里说这多？凭什么不了解我还来评价我？我做过什么，我受过什么苦，你知道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三道四呢？”

李子明被我突如其来的脾气惊到了，随即不可闻的叹口气，摇了摇头，说：“何小姐，我是不了解你，可你的不开心都在脸上写着，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转身欲走，想了想又把衣服搭在我身上，“晚上凉，小心别感冒！”

看着李子明越走越远的背影，警局大厅的镜子里映出一个头凌乱，眼窝深凹下去毫无神采的人，这是我吗，我不敢继续看。

也许李子明说的都对，可是我的眼泪哭完了，能哭的事情也没有几件，更加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哭出来的肩膀。

我今天晚上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我收收心神，去警局卫生间洗了吧脸，天该快亮了……

第二天，正如李子明所说，徐海东拒不承认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谈我把他打伤了，要我赔偿医药费。

李子明有点紧张地看看我，其他几个警察也建议我私了算了，我环视了这个为人民服务的地方。

我慢慢踱步走到徐海东旁边，深吸一口气，“徐海东，事实是什么我们俩心知肚明，我不想去计较这些，我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回到那个房子，林媛也有我来照顾。”

我想了想，补充道，“之前我给过你的那张卡，就当我给你的赔偿，以后希望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林媛的生活就好。”

徐海东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心，拒不承认我给过他卡，一口咬定要我赔偿。

一夜没睡的我倒是相当的暴躁，控制不住我的怒气，上去给了徐海东一巴掌，接着直接一脚把没有防备他踹倒在地上。

徐海东倒是委屈的很，知道打回来没有好处，只是和警察抓我。

我烦的不行，“徐海东，你不是天天喊我婊。子，自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来我倒是也认识几个人，你要是想好好过下去就别在这给我瞎逼逼！”

徐海东知道我帮林铮减刑的事情的，多少有点忌惮我，没在说些什么，看了看警察悻悻地说自己不在追究此事，算是给警察的面子。

这件事总算是完了，我和几个警察道过谢之后，拉着林媛走出警察局，站在警局门口，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林媛还在对去看林铮念念不忘，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只好哄她去吃饭，好在她也没闹，一夜的折腾恐怕也没有力气闹。

坐在牛肉面店里，摸了摸兜里所剩不多的现金，我盘算着我之前卡里剩的钱，不知道够我和林媛生活多久。

现在肯定是要租个房子，好让我们先有一个安身之所，之后的生活花销也要精打细算。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还要在找一份工作才行，还要把之前的衣服从那个“家”里拿出来，唉，都是一团糟。

看着林媛在香香的吃着饭，唉，没有烦恼真好啊！

“诶！这不是何蔷薇吗？”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方玲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