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凶器
第七十三章 凶器
钱,加上情感纠葛,经过胡腾达这么绘声绘色的渲染,谭磊和宋太太想把自己摘清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对方接下来抛出的猛料,更是将整个包厢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你们是不是觉得把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谁都现不了了呢?”
胡腾达嗤笑一声。
“你们太天真了!”
说着,他从随身背着的背包里摸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剥开外面包裹的报纸,一只染了血的翡翠摆件立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你和宽姐都出去以后,我在你的行李里现了这个……大家看看,这上面还沾着血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承认,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回国之后,我把这玩意交给警察看看,上面的血和指纹总不可能出错的吧。”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此话一出,宋太太和谭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尤其是谭磊,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在胡腾达的身上狠咬几块肉下来。
“我都说了!宽姐的事和我没关系!”
他一字一句的叫道。
“哈?宽姐的死和你没关系?谁信啊?昨天晚上你和你的小情人都没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谋财害命去了!”
胡腾达丝毫不准备放过他,紧抓住他话里的瑕疵不放。
“好好,先不说宽姐,宋先生的死你总逃不了吧!”
他嗤笑了一声,用一种极度蔑视的目光看向场地中央的二人。
“我就说你们两个对埋尸体怎么那么热衷呢,原来关窍在这儿呢!”
他举了举手中的翡翠摆件,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靳海洋。
“哥们,下葬的时候你看了尸体的对吧,宋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割喉。”
男人笑了笑,微微眯起的眼中精光闪烁,颇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
“不过,死者的脑后的确有凹陷性骨折,应该是被钝器击打所致。”
听他怎么说,胡腾达越有了底气。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钝器击打所致,我手里这钝器还有血呢!”
“我看到这东西都没敢直接碰,就怕我自己的指纹粘上去说不清楚,谭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谭磊脸色惨白,宋太太已经开始开始轻声抽泣。
她一边哭,还一边反嘟囔着一句话,像是着了魔一样。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谭磊看了看她,然后低着头咬着唇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是我……是我干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沧桑,似乎忽然之间老了许多,肩膀无力的垂落下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
“是我打了宋鹏。”
“我……”
他抬起头,看到宋太太梨花带雨的脸,大大的眼中满含着慌乱,他狠了狠心,连声说道。
“我和心心很相爱,当初因为没钱分开,没想到她嫁了一个比她大30岁的男人。”
“我心里不服气,也很嫉妒。就因为有钱,所以就能娶年轻貌美的妻子,凭什么?”
“我想劝心心回头,结果在餐车说话的时候被那个老头现,他打了心心一巴掌,还骂她婊子不要脸偷男人。我一时气不过,抓起翡翠摆件就打了他的头,然后我们就吓得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心心告诉我她老公没有回房间,我们在车厢里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人,心里都觉得很奇怪。”
“后来现了尸体,割喉的事不是我做的,但那老头的后脑还是有击打的痕迹留下,我很害怕,就像赶快把人埋了。”
“是我劝心心下葬的!只有这样,宋鹏脑后的伤才不能被觉,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心心只是为了保护我才说谎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指着窗外的尸体说道。
“后来宽姐看出了问题,找我在走廊里问话。我开始还想混过去,可宽姐说起了那个翡翠白菜。”
“本来我应该把那东西扔掉的,但我实在舍不得,还想晚上找个机会去洗手间把上面的血迹洗掉,可没想到被宽姐看出了端倪。”
“宽姐问我是不是和心心有情,我承认了,我求宽姐成全我们。她当时很生气,还打了我两巴掌,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没记恨她。”
“她又问起了宋鹏的死因,我把实话都告诉她了,我真就只是打了他一下,没杀人,也不可能把尸体挂在车顶上。”
“宽姐听了之后,她用这个把柄威胁我跟心心断联系,要不然她回国就要报警说我们故意杀人。”
“我很矛盾,我说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她当时也答应了,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给她答复。”
“我想来想去就是下不了决心。”
“我们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越想越憋屈,又不敢再房间信息,于是只能把心心叫到了餐车。我想告诉她我们被宽姐现的事,我们可能做得太明显了,宽姐能现,估计很多人都在疑心是我们干的。”
“更吓人的事,宋鹏的尸体被人倒挂在车外,其实我们两个看到的时候都害怕的不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结果,我们刚进门没多长久,餐车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我还听到了钥匙扭动锁孔的声音。”
“等我冲过去拉门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又不敢大声叫人,只能将就着在餐车里呆了一夜。”
“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开始还有房门响动的声音,有人朝着走廊的另一侧走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走回来,关门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哪一间。”
“后来我实在困得不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打开,等我们能出去的时候,宽姐的尸体已经挂在卫生间外。”
“事情就是这样!我承认是我打了宋鹏,可是割喉的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也没动过宽姐!”
“宽姐的事不真是我干的,我敢对天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