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那个真心的人
第501章 那个真心的人
“皇后娘娘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需要你一个人单独来这里,为何我了解你的一切,你我可是素不相识。”
端起酒杯来朝着柳如烟举了举,堡主脸上带着一股疏离淡漠的笑意,有些讽刺地看着柳如烟,让柳如烟心下一颤。
原本柳如烟是以为陈家堡堡主的目标是朝廷,是针对着连城冥去的,让她来,也不过就是为了威胁连城冥而已。
可经堡主这么一提醒柳如烟才猛然察觉不对,若堡主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威胁连城冥,那么不论是铭玉还是十五,都已经足够了,连城冥是绝不可能放任他们两个不管。
那又是为何,要让柳如烟单独一人提前过来陈家堡,这是何意?
柳如烟眉头紧蹙,委实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些愣怔地看着陈家堡堡主,“何意?”
“皇后娘娘,坐。”
堡主仿佛是在故意兜圈子似的,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坚持让柳如烟坐下来,又塞给了柳如烟一杯酒。
低头看了手中的酒杯一眼,柳如烟眼中的警惕显而易见,但人都已经在陈家堡了,堡主若想杀她,直接动手便是,也不至于下毒这般麻烦。
想了想,柳如烟一饮而尽,顿时一片火辣之感席卷而来,一路冲到头顶,这酒后劲好大。
看到柳如烟狰狞的面容,堡主猛然大笑几声,突然凑近柳如烟,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柳如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究竟想做什么!”
“若我想的不错,皇后娘娘应该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吧。”
堡主后退了些许,端起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面上竟带着淡淡的愁容,但看向柳如烟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心中猛地一惊,柳如烟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你怎么……”
“皇后娘娘不必惊讶,也不必好奇,我是巫族蛊师的后人,能感受到你身上不属于正常生人的味道,你的身上,有死人的气息。”
说着,堡主话语一顿,看着柳如烟略显震惊的神情,轻笑一声,极为讽刺:“皇后娘娘曾经历过一次大变,险些撑不住,是被峨眉山的师太救回来的,然而这几年却心智不齐,记忆全失,我说的没错吧?”
柳如烟从座位上离开,站起身来有些惊恐地看着堡主,这个时候心里才真的开始觉得恐惧:“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皇后娘娘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堡主转身看着柳如烟,手指在桌子上轻点,带起一阵清脆的响声:“皇后娘娘本就不该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早已死亡,为何又要存在于世,逆天而行,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起身一步步接近柳如烟,堡主眼睛微眯,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柳如烟生出了想要逃跑的意识。
柳如烟精神紧绷,步步后退,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来救一个人的命。”堡主的脚步顿住,猛地停在原地,面上的神情有些僵硬。
转身,堡主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有些颤抖,被一把握住,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里复而清明,恢复了冷厉的神情,不含一丝温度。
“我的女儿前不久去世了,你既然可以重生,她也一定可以!”
有些激动地转过身,堡主神情肃穆,突然增大的音量让柳如烟浑身一颤,看到堡主有些猩红的眼睛,柳如烟心下咯噔一声,一股不安的预感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
“这几年来我苦苦钻研,苦心筹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能让我的女儿重新回到我身边!皇帝还当真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殊不知他一切的行动尽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就是要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入我布好的陷阱,一步步走入圈套,挣扎不得。”
话音刚落,堡主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柳如烟不由捂住耳朵,面目有些狰狞:“陈姑娘明明好好地待在你的陈家堡里,就在你身边!”
如果柳如烟记得不错的话,陈家堡里明明有一个陈怜易活的好好的,他为何要说自己的女儿死了,难道陈家堡的堡主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女儿?
“你懂什么,那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如何能同我女儿相比!”堡主声音冷厉,一声高过一声,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一把抓住了柳如烟的胳膊,“今日,你已然落在我的手里,阵法已然布好,无论如何你都要换回我女儿的性命,成败在此一举,你逃不掉!”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公主安然无恙,不然的话,你可要好好想想后果是否承受得住。”
原本正想转身便跑的柳如烟脚步猛地顿住,堡主捏着她胳膊的力道很大,她甚至能感受得到胳膊传来的阵阵痛楚。
但是想到十五,柳如烟猛地咬牙,一把挣脱开堡主的束缚,“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跑。”
“果然是皇后娘娘,识大体,还请皇后娘娘随我这边来。”
堡主指了指外面,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这换命之法是巫蛊之术,巫蛊之术又被封禁许久,很少有人实施,且一旦实施起来风险太大,弄不好便会两人尽数被反噬,有生命危险。
可堡主为了他的女儿已然不顾一切,哪怕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一路跟着堡主过去,柳如烟进到一个低矮的房子中,进去之后一路往下,才现是一个地牢式的地方。
如堡主所说,里面已经画好了阵法,各式的符文也已经贴好,柳如烟一脚踏进去便感受到无尽的冷意,浑身一抖,有些打退堂鼓。
堡主自然不会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将柳如烟往前推了一把,身后的牢门关上,同时牢内烛火大亮,众多带着巫蛊面具的婆子映入眼帘,将柳如烟又是吓了一跳。
牢内又湿又冷,,柳如烟有些瑟缩,跟着堡主的脚步慢吞吞的,看不清脚下的路,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