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原来她长这样
谁也不知道顾楚起狠来打人有多狠,反正,陈如玉看到罗平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打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时,她心里很是痛快。
“陆团长,这孩子必须送医院去,这里交给我。”
陈如玉看了一眼另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孩子,着急说道,她描画精致的脸上,两道眉毛紧皱在一起,心里把罗平骂了一百八十遍都不止,好端端的少年,都被捅成这样了,不知道命还能不能保住。
“你冷静一点,他还没有死,我要送他去医院,你自己跟着。”
身旁的男声冷静,睿智,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平和,将顾楚躁动的快疯了的心给抚平了下来。
“顾争,顾争!小争,小争~~”
顾楚的脸色雪白一片,理智回来后,身上禁锢着的那个人也松开了她,她没有心情去看身后的人是谁,一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顾争身边。
穿着军大衣的高大男人一下越过了她,蹲下身来将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脸色苍白好像死了一样的顾争抱了起来。
顾楚摇了摇唇,那力度很大,嘴唇一下子被咬破了,血一下渗了出来,她心里懊悔极了,刚才看到顾争躺在地上,她还以为顾争死了,所以没有去管顾争,只是想杀了那个男人。
她太不理智了。
小争是她唯一重视的亲人,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太失去理智了。
顾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顾争已经被那穿着军大衣的男人给抱起来了。
“谢谢,谢谢你。”
那男人转身就朝前面大步走。
明明他只是走步而已,但顾楚却是要小跑着才能追上,追到那男人身边后,顾楚只顾得看顾争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顾得上看那穿着军大衣的男人一眼。
可她不看他,他却注意到了她。
两条粗粗的大辫子放在胸前,黑亮黑亮的,小脸长得很是秀丽,眉毛长长的有些浓,看起来有些英气,但此时紧皱着,却显得愁绪万千。
鼻子很挺很秀气,从侧面看过去,就是流畅的直线,唇紧抿着,小小的,粉红色。
很是秀气的小姑娘。
他怀里的叫顾争,那么这个这么关心他的小姑娘,应该就是顾楚。
原来孙斌嘴里经常念叨着的顾楚是长这个样子。
陆战荣收回了视线,抱着顾争已经到了镇上最好的医院。
他穿着军大衣,一进来,众人就看了过来,陆战荣用军人的特殊待遇挂了号,顾争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大夫接手。
“我弟弟有心脏病。”在顾争被送进去时,顾楚想到这件事,连忙提了一句。
医生点头,表示清楚了。
顾楚的注意力都在顾争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医生让签字的时候,身后那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说了一句——我是他们监护人,我签字。
“今天很巧,值班的外科医生和我有几分交情,有他在,你弟弟应该不会有事。”
顾楚双手紧握在一起,听了这句话也只是盯着手术室的灯,“谢谢,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陆战荣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一点温柔。
顾楚没做声,只是紧张得一颗心都紧绷着。
顾争受伤,是直接被人把刀给捅进去又拔出来的,如果伤到内脏,再各种大出血,她不敢想象。
“不好意思,麻烦先去交一下手术费,这是费用清单。”护士拿着手术清单,看了一眼顾楚,又看了一眼穿着军大衣非常威武俊帅的陆战荣,然后没有多犹豫,对陆战荣说道。
本来,是该先交费再手术的,但是,这是军人家属,军人是不会有赖账这样的事的,所以人先送进去手术了,但费用还是要交的。
陆战荣点头,看了一眼顾楚,跟着去交了手术费。
手术的时间很长,过了大约四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才灭掉。
明明是二月寒冬,可顾楚却浑身出了一声汗,是冷汗。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她看着顾争躺着被推出来,紧闭着眼睛,脸色泛着青白,一颗心都到嗓子眼了,“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
“还好,保住一条命,因为他有心脏病的原因,手术过程稍微复杂了一点,但他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所以尽管手术过程不太理想,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接下来好好养伤,随时注意情况就好,最好是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最好。”
医生解下口罩,然后很是耐心地回答顾楚的话。
顾楚松了口气,现在顾争还活着,那就好,接下来只要好好养着,那就没事,那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医生。”
顾楚弯腰点头致谢。
“没事,这是我们做医生的应该做的,你去看看病人吧。”医生很是和蔼。
顾楚点头,眼眶泛红地跟着推床走,完全把陆战荣给忘了。
陆战荣也不生气,就跟在后面,进了病房。
顾争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眼睛紧闭着,但看起来,没有倒在血破里的时候那脸色青白的样子那么可怕了。。
顾楚松了口气,忍不住想,是不是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情,而命运又强行想要把这些拉回起点,所以,才让本该死去的顾争遭受这些?
她的眼睫毛颤了一下,上前轻轻给顾争整理了一下头。
如果因为她的重生引起了很多不可避免的意外,那么,从这一次以后,她一定会理智冷静地去解决每一次意外,不像是今天这样慌乱无措了。
顾楚心里暗暗誓。
她给顾争整理头的时候露出来的那只手又红又肿,本身就有冻疮,但这么段时间保养的不错,冻疮都在恢复,可刚才一扭打,那些快好了的冻疮都蹭破了皮,导致顾楚的手看起来血淋淋的。
顾楚自己没感觉到什么,但陆战荣看到了。
陆战荣皱了一下眉,转头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些纱布,倒了一盆温水,还拿着一支冻疮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