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禁欲男
我又在医院住了三天,VIP病房虽然豪华,我却住着不舒服。
驾不住我软磨硬泡,这天下午盛承硕终于带我回了别墅。
被杨洛玫蹿伤的胸口和阴腹部,依然留有清晰的淤青,被挠伤的大腿根处也结了痂。
这段时间,盛承硕不让我洗澡,每天只给我用温水给我擦身子。趁他还在书房之际,我偷偷地溜进浴室,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个热水澡。
我以为自己够神速,身子还未擦干,盛承硕便又气又恼地推开了洗浴间的门。
我羞臊地围上浴巾,讪讪地说我句,“那个……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些痒……”
“真痒了?”盛承硕敛了敛心神,不阴不阳地盯着我。
这厮又不纯洁了!
我极为丢脸地蹿到床上,耳热心跳地用夏被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被杨洛玫挠伤后,盛承硕便亲力亲为地给我上药。都说猫枕着鱼会睡不着觉,每次给我上药时,我都感觉自己是条送到猫嘴边的鱼,吃与不吃,完全在于猫的定力。
盛承硕的确是只特别有定力的猫,我都四仰八叉地任君采撷了,他除了呼哧呼哧地喘几声粗气,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抗住了诱惑,成为真正的禁欲男。
如果不是在医院,而是换回家里?
不是盛承硕不纯洁,而是我的思想捌了弯。
自从淋了雷雨,过高烧,我的身体便会时不时地亮起红灯,不是头晕眼花就是四肢酸软,为此,盛承硕特地为我请来中医,抓了中药。
这期间,我不止一次地想过以身相酬,可惜身子不给力。
盛承硕因为腿疾成不了猛男,我因为高烧一直犯晕,假使干柴遇烈火,做到一半便竭了力,那还真能笑死个人。
“你又眨巴着眼睛想什么?”盛承硕一本正经地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这厮……
我肯定不会说出心中所想,只得讪讪地笑着。
“矫情!”盛承硕白了我一眼,突然把着轮椅来到床前,手里举着一只精美的手机和几张卡片。“这是给你买的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你的身份证、银行卡,我已经帮你补齐了。”
我兴冲冲地坐直了身子,忙不迭地用手机查着卡里的余额。
所有卡里的钱加起来不足两万块,我撇了撇嘴,瞬间蔫了。
自从考上大学,爸爸便让财务每个月转给我一万元的生活费。我这人不会节省,唯一的爱好就是拉着文雅四处临摹,只要听到哪里有好的建筑或是好的景致,便会一马当先。
所以,就算不买名牌服饰,我手里的钱也是当月来当月光。
大学毕业后,我依然疯玩疯跑,做我喜欢做的事。卡里这点钱,还是父亲在任时财务上转给我的。
“怎么蔫了?”盛承硕好以整瑕地盯着我。
“杨洛玫停了我的生活费……”我蔫蔫地捏着手中的卡,恹恹地道。
“你以为她会养你老?”
我气鼓鼓地瞪了盛承硕一眼,不由得犯了嘀咕。如果继续窝在家里,不仅没有半分收入,想资助唐阿姨的儿子更是痴人说梦。
“二哥哥,我想出去工作。”我可怜兮兮地盯着盛承硕,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投简历的事了。
“你怕我养不了你?”
“我想自力更生,想给唐阿姨的儿子赚生活费。”
这之前,我从未想过出去工作,除了凭着兴趣设计自己喜欢的东西,最乐衷的还是作画。
这一次,给唐阿姨的儿子赚生活费倒成了我的动力。
曾经,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定型了,就算继承青杨,盛成泽也会帮我打理,根本不用我操心。
哪承想,计划没有变化快,盛成泽转瞬成了杨洛玫的丈夫,一无所有的我不得不为生计操心。
“小样!”盛承硕白了我一眼,“你不看看身份证?”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随即瞪圆了亮晶晶的大眼睛。“二哥哥……这个地址?”
盛承硕似是被傻萌的我诱惑了,喉结不时地蠕动着。
身份证是新换的,地址却是青溪镇的盛家老宅。这座老宅与我外公的穆家庄园一东一西,遥相呼应,曾是我小时候常去游玩的地方。
“我的户口一直留在老宅那边,我们已是合法夫妻,你的户口自然得跟我在一起。做为丈夫,我有义务养着你。”
“你真的……可以养我?”有人养为嘛不高兴?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夸张,盛承硕又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看着坐在轮椅中,大言不惭地想养我的盛承硕。我嘴巴一撇,瞬间成了霜的的茄子。“二哥哥,我还是出去工作吧……”
“你敢!”盛承硕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厮真的能养我?
我赖皮赖脸地往前蹭了蹭,对着他那张俊颜左瞧瞧右看看,试探着问了句:“二哥哥,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生活费?”
“你想要多少?”
我有些纠结地瞪着盛承硕,居然开不了这个口。
盛承硕虽是盛氏继承人,由于伤了身体,大权却在盛成泽手中。
我左思右想,几乎杀死了一半脑细胞,终于做出一个自认心安的决定。“三千吧,给唐阿姨的两个儿子各一千,我自己留一千……”
“你就这么点出息?”盛承硕不满地打断了我的话,“诺,这是我的副卡,随便花,不用替我省。”
盛承硕给我的卡通体黑色,有厚重的质感和内敛的光泽。我虽然生在富人家,对金钱的认知却很模糊,再加上黑卡上的英文标识,只当是盛承硕在美国用的银行卡。
这卡可以在中国使用么?我又开始纠结了。
按着我的花钱习惯,一个月一万不仅可以满足我的兴趣爱好,也可以让我悠闲度日,关键是,盛承硕也不赚钱,我这种花法,会不会把他的老底花完了?
“又想什么呢?”
“我还是出去赚钱吧……”我怕自己没有节制,忙不迭地把卡还给了他。
盛承硕倏然黑了脸,我则被他的黑脸吓了一哆嗦。
“为什么不要我的卡?”
“我怕花超了,害你破产……不对!”我连忙纠正,“你和我一样,已经没有可破的产业了,我怕这栋别墅保不住。”
盛承硕居然气笑了,他沉着一张让我看着心虚的脸,揶揄地道:“这么说我娶了个败家娘们?说说吧,你认为一个月花多少就是花超了?”
我极没出息地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
我不悦地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他,这家伙一看就是消遣我。
“那是一百万?”盛承硕又成了禁欲系。
我仍就没有搭理他,心里却敲起了小鼓,这家伙,不会又犯病了吧?
“那就是十万喽?”
这家伙思维清晰,逻辑性很强,应该是在寻我开心。想到此,我悻悻地瞟了他一眼,气咻咻地道:“你以为你是谁?虽然家产没被霸占,但也被人接收了,你既没工作,又要付兰姨的工资,若是我再随便花,你以为这栋别墅能保得住?”
盛承硕古怪地盯着我,似是在琢磨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