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我宠的
盛承硕亲自开着商务车来到青杨大院。
爸爸以为我会一个人来这里,看到盛承硕的一刹那,不仅他愣了,随在他身后的双胞胎青年也明显地愣了愣。
唐阿姨的儿子一个叫王文,一个叫王武,两个人清秀挺拔,不仅生得帅气,长相也是一模一样,举手投足也十分的默契。
他俩很是恭敬地叫了我一声姐姐,又略显不安地看着盛承硕,极不自在地叫了声,盛总。
盛承硕没应声,内敛地唤过爸爸后,这才略嫌清冷地打量着他俩。
爸爸尴尬地把我们让进客厅里,我却忍不住地掐了盛承硕一把。
明明说好了要翻篇,哪承想他只是嘴上说说,不仅恨着唐阿姨,连带着她的儿子也遭了嫌弃。
“洛娇,这是洛君的两个哥哥,王文和王武。”爸爸把我和盛承硕让到沙上,这才扯着王文王武坐了下来,底气不足地为我介绍道。
“在相片上见过,真人比相片还帅气。”因为盛承硕的缘故,我笑得有些尴尬。“爸,洛君呢?”
“你周阿姨带着他在楼上呢。”爸爸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不动声色的盛承硕,“承硕,你想喝什么让小娇给你泡。”
“爸,我去泡吧,不知道姐姐和盛总想喝什么?”王文王武同时起身,说出的话如同出自一个人。
都说善有善缘,爸爸妈妈行善积德,一直资助这俩孩子完成学业,不仅赢来了王文王武的信任,也赢来了他俩的尊重。
“这是在家里,叫声姐夫就那么难?”盛承硕终于开了口。
爸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盛承硕,不觉间湿了眼眶。“孩子,那是你姐夫,在家里不用像在公司里那么拘紧。”
王文王武嗫嚅着唇,始终没敢叫出那两个字。
“你们俩一声不吭地从美国跑回来,手头的工作怎么办?难不成不想认我这个姐夫,连工作也撂了挑子?”盛承硕的脸越来越冷,声音也是凉凉的。
“盛总……”
盛承硕倏然起身,极有情绪地对我说道:“在这个家里我是外人,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承硕……”眼见盛承硕走到了门口,爸爸下意识地起身,王文王武也满脸恓惶地看着他。
这厮故意让我难堪!
我想也不想地拎起手中的名品包,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别说,我扔包的时候准头特好,这一砸,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王八蛋,你敢走出去试试!”因为着急,我又成了母夜叉。
“娇娇,谁准你这么说话了?”爸爸一声厉喝,我倏然怂了。
在爸爸心里,我一直是个乖乖女,这副形象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盛承硕慢腾腾地转地身,瞧了瞧大气也不出的我,又看了看瞠目结舌的王文和王武,异常憋屈地道:“爸爸,小舅子,她经常这样欺侮我,你们可得为我做主……”
我愈怂了,不安地搓着手。
“你……”爸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娇娇,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你做人的?就算承硕宠你,你也不该……”
盛承硕突然上前一步,把红了眼圈的我揽到怀里。
“爸爸,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吧,别骂娇娇。”
“明明她做的不对,我为什么要骂你?”爸爸被盛承硕的举动绕晕了。
“爸,她这毛病都是我宠的,只要她高兴,随她吧。您老千万别把她骂哭了,我心疼!”
这回瞠目结舌的是爸爸,偷偷笑了的却是王文和王武。
“姐夫……”
两人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盛承硕一声清咳,讪讪地应了。
“那什么……”他把我按到沙上,真到爸爸他们落在坐,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让人找妈妈了,见过妈妈后你俩就回美国吧,爸妈这边有我,你们不用为他俩操心。”
“姐夫……”王文王武的声音有些哽咽,随既又像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道:“回国前我们已经把总部那边的业务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
“既然安排好了,就在国内多住几天。”
盛承硕话音刚落,小洛君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他一边大声叫着姐姐,一边兴奋地扑到我怀里,看了看盛承硕又看了看他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哥哥,开心地道:“姐姐,我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哥哥,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大外甥,我要去天娇园,把俩个哥哥带给大外甥看看……”
“我们洛君真乖……”我有些心疼地捏了捏他那张明显瘦了的小脸,哽咽着道:“吃过饭让王靖叔叔来接你们,你小外甥看到俩一模一样的舅舅肯定高兴。”
中饭依旧是金桂坊送来的,喝下午茶的时间,小洛君有些犯困地窝在我怀里。盛承硕则和爸爸以及王文王武谈起了工作上的事。
谈起工作的盛承硕非常严肃,仿似换了一个人。王文王武刚开始还有些放开不手脚,渐渐地融入话题后,也带上了商业精英的范。
盛承硕来了电话,接过电话的他慢慢呷了口茶,很是平静地对我爸爸说道:“爸,我妈找到了,一会儿邓铎会把她送回家。”
爸爸的手有些哆嗦,王文王武既激动又不安,倒是有些迷糊的小洛君倏然睁开明亮的眼睛,开心地问:“大哥哥,妈妈旅游回来了?”
原来,爸爸骗洛君妈妈出去旅游了。
“嗯,再有五分钟妈妈就回来了。”盛承硕像宠小妖精似的,宠溺地刮着洛君的小鼻子。
洛君兴奋地蹿到地上,拉着我的手就往院子里跑。
唐阿姨明显瘦了一圈,尽管我对她说出了盛承硕的想法,见到他的一刹那,她依旧显得很不安。
唐阿姨状态不好,就连洛君不停地叫她妈妈,她也心不在蔫,忘了应声。
爸爸悄悄地叹了口气,王文王武也有些黯然。
像唐阿姨如此较真的人,不把事情捋顺了,她永远也打不开心结。
“妈,我能问你个事吗?”当着全家人的面,我突兀地开了口。
唐阿姨恍了恍神,喃喃地道:“你问吧……”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你怎么会突然提起?”
“我……”她恓惶地看着盛承硕,嗫嚅着唇道:“刘培兰说的……”
果然!
听到刘培兰三个字,现场的气氛再次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