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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对于方茹明目张胆的觊觎,叶佳妤觉得很不满, 恨不得将沈砚行藏起来, 可是又不能这样做。

于是只好向男人脾气,“都怪你, 整天招蜂引蝶,跟你在一起,我生气都比以前多!”

沈砚行觉得百口莫辩,觉得怎么说都不对, 又不能让她冷静冷静, 等到女朋友冷静了,基本他也就凉了。

于是只好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都是我的错, 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接这种工作了, 就在延和居当宅男。”

叶佳妤瞪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明知他这话算不得准,但见他一脸无奈又委屈的样子,也替他可怜。

“反正她怎么样我不管,但你不许和她眉来眼去。”叶佳妤抿抿唇,嘟嘟囔囔的道。

沈砚行还能说什么,除了保证别无二话, 然后捧着叶佳妤端给他的头碗汤, 忙把话题引向别处。

近中午时听见外头有人喊他, “沈老师!沈老师呢,哪里去了?有人找!”

沈砚行忙起身探出头去,见到来人,忙应了声就要走,叶佳妤忙拉住他问:“是谁呀?”

沈砚行还没应声,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到了跟前,“老板,我来了,老板娘也在啊。”

“……穆牧?”叶佳妤看清那人的脸,不由得错愕起来。

H市离这里这么远,穆牧本该在延和居守着,怎么会突然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这里呢?

叶佳妤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小莫还好么,店里没事罢?”

“老板叫我送些东西过来。”穆牧见她担心,忙解释道,“小莫很好,家里头也没事。”

叶佳妤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家里头就是指延和居,他是沈砚行带回来的,已无家可归,就把延和居当做了家。

可是她此时疑惑,转身问沈砚行,“什么东西非要穆牧送来,快递就好了啊。”

沈砚行笑笑,“我不放心。”

叶佳妤不明所以,直到一会儿过后,她看到穆牧和刘标他们搬进来的几个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打开了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加了基层防震包装得箱子里,躺着一只精美的铜鹤,铜鹤几有半人高,呈引吭高歌之态,叶佳妤小心的打开鹤背,现这是一个香炉。

“在鹤肚子里点燃香料,烟会从鹤口吐出。”沈砚行指着铜鹤告诉她。

只要想想就知道鹤口吐云吐雾的形态,仿佛云烟中一只仙鹤昂然独立飘飘欲仙,叶佳妤忍不住叹了一句,“古人真是过得太雅致了。”

她以为这是道具,可沈砚行却告诉她:“这两个箱子里的,全是货真价实的老东西,来自于两宋。”

叶佳妤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沈砚行会让穆牧把这些古物送到这里来,剧组人多眼杂,万一被磕碰还是小事,如果被盗,岂不是损失惨重?

“怕什么,郑导已经和我签了协约,丢失破损都是要照价赔偿的。”沈砚行毫不在意,这些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卖掉,只要被盗后剧组赔钱给他,就当卖了好了。

叶佳妤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难道你只把它们当商品?”

“我的藏品是不对外公开的,更不会出借。”他顿了顿,突然想起叶佳妤不知道这些事,“真正的藏品大多在仓库,或者在家里,下次带你去看。”

叶佳妤并不清楚这些事,只是点点头,然后看着他和郑导还有夏明远清点物品,除了铜鹤香炉,还有莲花香炉和梅子青香炉等小件的香炉,还有别的小件物品。

此时她才听夏明远说起,“一般电视剧里,大件的很多都是道具,而小小的反而可能是真古董。”

其中一个梅花纹的镂刻铜香炉被沈砚行放到了一边,叶佳妤想把它和其他的放到一起,却被沈砚行阻止了。

“它有什么特殊的么?”叶佳妤愣了愣,拿起那个香炉来端详。

沈砚行淡淡的应了句:“那不是借给剧组的。”

她又愣了愣,“那你拿来做什么?”

“……哦,有用。”沈砚行写标签的手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才应道。

贴有延和居标志的箱子又重新盖上了,被工作人员抬到一旁放好,沈砚行起身走了出去。

已是午后,叶佳妤招呼大家把椰子鸡汤喝了,用小米辣、蒜末、沙姜末、香菜末、糖和生抽混合揽拌均匀后挤入酸橘汁调制而成的蘸料,陪着清甜的鸡汤,在空气里氤氲出一种悠闲的味道。

院子里有阳光直照进来,地面上暖暖的,一群工作人员围在一起闲聊,方茹近前来看了眼,嫌弃的哼了声,转身扬长而去,她的助理跟在后面歉意的对大家笑笑,然后才跟上去。

等她们走了,人群里有人嗤笑了声,“真是有病,还真把自己当菜了。”

自从方鹤出事,失去了最大金主和依靠的方茹事业就一落千丈,叶佳妤觉得奇怪极了,“不是说方鹤案有方茹的参与么,她怎么没事?”

沈砚行压低声音解释道:“方鹤最后做了手脚,把方茹摘了出来,如果不是为了保住她,方鹤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抓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烂船也还有三斤钉,当方鹤现自己在劫难逃,唯一做的就是极力保住方茹这个妹妹,他或许罪大恶极,但作为兄长,他也全是为了方茹苦心孤诣了。

叶佳妤叹了口气,看了眼在一旁玩手机的穆牧,“沈砚行,我想回家了,想爷爷还有我哥他们,还想小莫和旺财了……”

“快了,六一之前我们肯定能回去。”沈砚行揉揉她的顶,也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觉得有些困,靠着叶佳妤闭目养神,快睡着时又被叶佳妤推醒,拉了他去另一间屋子,用道具屏风挡住之后,看着他睡着了才离开。

屋檐下,林桐还在练习各种行礼姿势,她做得愈流畅了,叶佳妤忽然觉得,她能成功绝不是偶然。

又想到二哥叶锐清,不知他和林桐到底有些缘由,最后竟然没有能走下去,可是感情这件事,从来就不是能讲道理的。

叶佳妤抿抿唇,走了过去,“林桐姐,不休息啊?”

林桐转过身来,裙摆在地上划出个优美的弧度,“再练一会儿,沈老师休息了?他早上说过下午学冲茶的。”

叶佳妤伸手去拉她,“我煮了汤,你也来喝一碗罢。”

她的侧脸拢在了日光里,柔和温婉,林桐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和自己在剧组里躲开大家去幽会的青年。

可是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面前这个拉着她的人,只是和他有些相像的他的妹妹。

下午的太阳变得热烈起来,沈砚行坐在桌旁,面前一字排开了茶壶和茶杯等物,小炭炉里炭正烧得火红。

饮茶之风已经绵延数千年,今人饮茶方便,只要有一包茶叶和一个玻璃杯一壶热水,就能冲泡出茶汤,但古人却并非如此,唐朝是把茶叶蒸过后制成茶砖,喝的时候用刀削下用水泡开,宋朝是把砖茶打成粉末加开水做成茶汤,到了明朝才是直接把茶叶泡开,现在日本的茶道,其实是宋代的喝茶方法。

宋人煎茶,可能会在研磨好的茶粉里加进盐豆豉、桂花和豆蔻等物,姑且不论味道如何,至少人们的态度很执着,将茶当做一种药,又认为这是一件需要认真对待的雅事。

沈砚行教林桐等人如何用碾子磨茶叶,都是通过教导叶佳妤来让她们看得更清楚,“慢慢来……”

茶壶里烧好的水注入兔毫盏中,把研磨好的茶粉用水冲泡成均匀的茶汤,形成一个美观的茶面,这是点茶,“倒水的时候要有节制,手要稳,不要慌,别破坏了茶面。”

最难的应是分茶,但对于懂得咖啡拉花工艺的林桐来讲,也许并不是很难,在沈砚行的指导下,她成功画出了一杯菊花图。

叶佳妤到了这一步就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了,只好退到一旁,看沈砚行手腕舞动,颇有些眼花缭乱之感。

未几,他把一杯画有山川图样的茶放到叶佳妤面前,笑道:“不要紧,这种难的地方,郑导都安排了专业的手替,你们只要把前面碾茶末的动作做好就是了。”

叶佳妤捧起茶碗喝了一口,吐吐舌头又递回去给她,用表情告诉他,她觉得不好喝。

“暴殄天物。”沈砚行哼了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茶艺学完,已近太阳下山,因穆牧的到来,沈砚行和叶佳妤提前收工,带他去附近饭馆吃饭,又买了许多特产托他带回去。

入夜,叶佳妤仰面躺在床上,翘着腿同沈砚行讲起林桐和二哥的八卦,“那个时候我才上高二,二哥也才入行,林桐那年应该是拿了奖开始红的,突然就传出她谈恋爱的新闻,捕风捉影许久,但当时她有戏要上,大家就当是炒作,也没见如何,后来有一天我去找大哥,就在叶氏附近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叫什么来着……”

“嘉华酒店,后来被四季酒店收购。”沈砚行把一杯温水放到床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腿,“挪一挪,给我点地方。”

叶佳妤一边往一旁挪,一边点头道:“对,就是那,我路过的时候看见我二哥的车,本来高高兴兴想去喊他,结果还没走近就见一个女的跟着下了车,我好惊讶的,立刻就告诉了大哥,大哥愣了很久打电话去了酒店前台,让人把二哥喊了上去,他一个人来的,被盘问很久,那时我才知道那女的是林桐。”

“你二哥肯定恨死你了。”沈砚行忍不住失笑,一男一女去酒店幽会,没被狗仔逮着,反倒被妹妹现,叶锐清当时心里的崩溃可想而知。

叶佳妤也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挺高兴的,二嫂是明星呐,多有面子,可惜后来啊……”

她停了下来,翻了个身滚进沈砚行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合上眼准备睡觉。

沈砚行从背后抱住她,双手很快就往熟悉的地方伸去,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天,早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起来了。

他的手往叶佳妤裙底探进去,没多会儿就听见她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她在他怀里扭动着,低声骂他:“你总这样撩拨我有意思么,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么?”

沈砚行在她的脖颈上徘徊流连,“阿渝,回去了住到我那里去罢?”

叶佳妤一愣,“……那爷爷怎么办,大哥会打断你腿的。”

她太清楚叶锐渊对她的爱护了,要是让他知道沈砚行鼓动她未婚同居,他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沈砚行闻言只犹豫了片刻,然后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央求道:“我不怕,阿渝,最多让他揍一顿。”

“你不怕,我怕啊。”叶佳妤按住他越来越往上探的大掌,向后仰了仰脖子,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沈砚行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就是抢别人家闺女的难处了,可又不能投机取巧,只能正面应对。

他继续央求道:“阿渝,只要你同意了,怎么都不怕的,好不好,求你了,我忍不住。”

“我没有让你忍,是自己非要这样的。”叶佳妤咬着唇揶揄他,肩膀瑟缩着躲进他怀里。

沈砚行嘀咕道:“这里是酒店,怎么可以。”

这句话说了不知多少次,叶佳妤听得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好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拖进被子里。

她照样是挣扎的,突然,脚碰到了一个东西,有些温,又有些凉,她一惊就停了下来,“你在被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一面说一面掀了被子,只看见以前凌乱的男人身侧躺着一个刻梅花铜香炉,正是被沈砚行拿出来的那只,此时正散着幽幽的花香。

只要把香饼放进去,不需要点火,就有香味散出来,仿佛一个大些的香囊。

沈砚行默默的把被子拉回来盖好,“一个香炉罢了。”

叶佳妤抿着唇问他:“在床上放它做什么?”

“情/趣。”他面不改色的,将她又拖了过来,噙着她的唇问她,“阿渝觉得不好么?”

她被他吻得头脑昏,“好……好……”

“那你去延和居住好不好?”沈砚行坏心眼,故意要套她的话。

叶佳妤偏就让他得逞了,迷迷糊糊的就点了头,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能改了,他笑着揉揉她胸前的软肉,“答应了的事,不好随意更改的。”

叶佳妤气苦,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觉得自己是羊入虎口,最后哭了起来。

她哭唧唧的,沈砚行为了哄她,许了无数好处,但就是不肯吐口让她反悔。

那香仿佛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又或许是她已经累了,最后只能扁着嘴睡了过去。

沈砚行伸手一拂,香炉滚出床铺应声落地,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他在黑暗里无声的笑。

说他是卑鄙也行,心里深沉也罢,他用尽一切办法,终究还是把她拖到了这个局里,这一世,她休想离开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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