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居然不喜欢你!
何佳咬着唇,看起来特别委屈的样子。
她不死心地看着沈北霆道:“或许之前宁墨的确做了好事,可是刚才在这包厢里,的确是她先对我们动手的。沈哥哥,你执意要护着宁墨,我无话可说,我现在就去跟经理说,这个包厢里的全部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她的手心在冒汗,在沈北霆这样的人物面前撒谎,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否则沈北霆就真的认定是她欺负宁墨了。
沈北霆目光冰冷地斜睨着她,唇角扬起一记冷笑。
“到现在你还要坚称是她在欺负你们这么多人?”
“是的。”何佳挺起胸膛,故作倔强。
“哦,十三个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姑娘,你们也真是活该被欺负啊。”沈北霆轻飘飘地道。
宁墨仰头看着沈北霆,第一次觉得沈北霆真是毒舌得很带感啊。
被他护着的感觉,很奇妙。
上次在逮捕凶徒现场,他可没有这么可爱啊!
何佳一脸的错愕,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沈北霆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时,她就怂了。
只听沈北霆道:“现在我就要你们负担包厢里的全部损失,你们要拒绝吗?而且,我就是认定你们欺负了这位姑娘,你们确定要反驳吗?”
他声音不高,却极具气势,何佳的腿肚子开始哆嗦。
张钦宇急切道:“沈先生您别生气,是我们错了,我们道歉,也愿意承担全部损失。佳佳不懂事,我现在就让她去买单。”
“何佳!还不快去!你想让沈先生不高兴吗?”张钦宇对何佳怒吼道,这女人的脑袋只长来做配饰的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做着攀上沈北霆的美梦!
简直愚蠢!
何佳这回终于意识到危险了,她连连点头,“哦哦,好、好的,我马上就去。”
跑出去的时候,她的脚步都是踉跄的,差点跌倒在地。
“好啦,事情都解决啦,沈大少,我们可以走了吧?”姜伦单手插在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北霆“嗯”了声,举步往外走,宁墨跟在他身后,三人一起出了包厢。
姜伦停下来,转身她道:“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上次在街上碰见已经是很大的缘分,今晚在这样的地方也能碰见,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不一起喝杯酒聊聊天,就辜负了这大好缘分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伦和宁墨都莫名感觉到气压骤降好多,他们同时看向沈北霆,却见沈北霆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到刚才姜伦说的话。
宁墨刚才被何佳刺激到,情绪起伏很大,她虽不打算再去推销酒水,但也不想和别人待在一起。
她此刻只想静静。
“姜队长别说什么辜负,如果我们缘分足够深的话,下次肯定还会再见面的。关于刚才的事情……嗯,我之前在街上帮了你们一次,今晚沈先生也救了我一次,我们之间的施与恩就这样一笔勾销,喝酒的事情改天。”
宁墨笑着朝他们挥挥手,便转身离开,昏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照得模糊。
“这姑娘很有意思啊,看到你我这样的帅哥居然无动于衷,你沈家够有钱吧?刚才包厢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我们邀请她去喝酒,她居然拒绝了,她不知道和我们攀上关系,赚钱就会变得容易很多吗?看她年纪轻轻,应该刚上大学,或者在上高三,可她却在这里卖酒,应该很缺钱才是啊,对吧,沈哥哥?”
姜伦前面分析了一大堆,后面就变成调侃沈北霆了。
沈北霆收回目光,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姜伦跟上他的脚步,“沈哥哥,你刚才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英雄救美啊,可惜美人没有领你情,真是匪夷所思,这种事情居然也会生在你身上。”
“越说我怎么越觉得这姑娘有意思呢?沈哥哥,她居然没有看上你!”
沈北霆脑海中闪过刚才那一瞬——宁墨将脚从地上男子胸膛上拿开时,她看那个男子的目光,不一样。
有的女孩子,心里有人的时候,任是后期遇到的男人再如何优秀,她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这种女孩子,有她自己的骄傲。
“越说越来劲儿了?”沈北霆鄙夷地斜睨姜伦一眼,“不想喝酒了?”
“不,当然不是,哈哈,酒还是要喝,但美人也的确是真的很有意思,这美人很带劲儿,我喜欢。”
沈北霆眉头微蹙,却什么也不说,而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等姜伦反应过来时,现自己和沈北霆之间,已经拉开很大距离。
他立即跑过去,“沈哥哥,你这么帮她,既救她于椅子底下,又强势开口不让那些人欺负她,难道你对她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沈北霆没有回答。
……
时代印记的经理知道了何佳所在包厢的大部分事情,他认为宁墨是被欺负的对象,所以宁墨说要休息时,他并没有拒绝。
毕竟今晚宁墨给时代印记带来的收入已经不算少了。
光是何佳给的酒水赔偿金额,就够其他人卖两个晚上。
所以才过十一点钟,宁墨就离开了时代印记。
出了大门,沉沉的夜色将她包裹住,此时此刻,这样的静谧才是她所需要的。
她也不着急着上车回沈家去,一个人沿着路边安静地走。
她实在想爸妈,想得十分厉害。
如果没有碰到何佳,她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也不会在不经意间撕裂开来。
在她的未来规划里,全部都有爸妈的存在,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深入去想的时候,宁墨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可以残忍到这样的地步。
爸妈是那样好的人,却死在一场大火里,末了还要被人们说是畏罪自杀。
她爸妈才不会偷税漏税!
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被何家人诬陷的!
防火防盗,最终防不过最亲的人啊!
宁墨走不动了,双腿仿佛灌了铅似的,心脏疼得仿佛要炸裂一样,眼前也是模糊的,她摸到路边的一长木椅坐下来,满脸都是泪水。
不能再想了!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再想下去,自己会崩溃的。
她将身子往后靠去,靠在长木椅的椅背上,逼迫自己放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