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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鬼娃娃

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俩呢,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就应道,“我在笑他们呢。”

“他们?”何琼紧张地四处张望,脸色唰的一下煞白煞白的,“你说的是谁?他,他们在哪儿?”

“啊,没什么,我想到了跟同事的一些事情。”我赶紧回过神来,朝着何琼笑了笑。

说完后我心说,好险,差点又露馅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何琼大概是正担心自己儿子的病情,听完了我的话也没有多想,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何思梁身上。

她拿起何思梁消瘦的手,叹了口气说,“哎!也不知道思梁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鬼大叔一听这话,也同样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其实对于鬼娃娃的事情,我毕竟没有见到,所以也想不出来他跟何思梁的病情有多大的关系。

只不过,上一次我们来检查的时候,张萱萱跟我说过,这何思梁连续好几天心脏衰竭的厉害,大概是抗不过这个星期了。

而今天,已经是周四了!

我看着何琼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地出声安慰道,“阿姨您别担心,我想,您儿子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唉,”何琼叹了口气,“我也想他能早点好起来。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以前小的时候啊,别人家的孩子过年过节都有新衣裳穿,有糖吃。可我们家思梁,小小的年级,就知道心疼妈妈了。好几次我去学校接他的时候,都看见他正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身上的新衣服,可每次我说要给他买衣服的时候,他却说自己有很多衣服了,不用再买了。”

“可当时他身上的衣服,都打了好几个补丁了。”何琼说道这里,胡乱擦了一把脸,又把目光看向了还在昏迷中的何思梁,“当时我的心啊,真是又暖又酸。我就觉得,不管吃多少苦,都值了。”

“思梁也很争气,考上大学之后,硬是没有再问我要一分钱,就连学费,也是他在读书的时候利用勤工俭学挣来的钱自己交的。”

何琼回忆着,脸上露出了柔和的光芒。

看着何琼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何思梁的手背,我忽然好想知道,如果当初我的父母留下我的话,我会不会也能感受到这满满的母爱。

只可惜,我连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

看着鬼大叔满是愧疚的样子,我问道,“那您当初怎么没想过回去找你的丈夫呢?”

“找过了的,”何琼悠悠地说道,“那年思梁四岁的时候,忽然被车撞了,要输好多的血,当时孩子差点就不行了。我就想啊,不管怎么样也得让孩子见见他爸。可当时我回去找的时候,人家跟我说,老梁进监狱了。”

“我当时就觉得,天都要塌了。可孩子还昏迷着呢,我怎么能先倒下呢。所以我咬咬牙,又回到了医院。也亏得当时那肇事司机没有逃避责任,要不然的话,我真不敢想啊。”

“那你这些年来,就回去过一次吗?”我又问道。

我总觉得,何琼的话有些奇怪。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恨梁正,那为什么后来都找了一次了,怎么又没接着找呢?就算当年梁正入狱了,可也就七年的时间。何琼第一次回去的时候,梁正都已经进去四年了,还差三年就能出来了。

既然何琼都能等到现在,那当时为什么没有回去呢?

“嗯。”何琼点了点头。

这让我更奇怪了。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问道。

“唉,那次我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避着我,好像不愿意跟我有什么接触一样。而且,杜家的人知道我回去之后,还扬言要杀了我。当时我也没打听清楚老梁判了多少年,再加上孩子还昏迷着,我也没多想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一来是因为孩子被撞倒了脑子,昏迷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二来也是担心那杜家。万一真怎么样的话,我孩子可怎么办啊?所以我就想,等孩子再长大些吧,长大些就好了。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上次好像听见那黄主任做手术的时候说过,这是因为以前的创伤留下的后遗症,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琼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何思梁,说道:“姑娘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家思梁,到现在都没见过他爸爸。我这次本来打算带他回来跟老梁相认的,没想到回去之后,人家跟我说老梁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现在孩子又病倒了,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以后可怎么活啊?”

说完,何琼压抑着呜呜地哭了起来,看着她连哭泣都不能好好地放开来哭,我真为她感到心疼。

鬼大叔静静地听着何琼所说的每一句话,此时的他,惨白着一张脸,满是悔恨。

“我真是混球啊!当初我要是多相信她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鬼大叔一边骂自己,一边啪啪啪地扇自己耳光。

可是无论他扇多少次,无非就是脑袋转了几个圈又转回来罢了。

唐琅抱着手,沉思了一下说道,“何琼刚才说,她曾经回去找过你,而且还被杜家的人赶走了?”

鬼大叔听见唐琅这么一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说道,“好像是这样的。”

“小瑶,你问问她,当年杜家是怎么把她赶走的,越详细越好。”唐琅当即说道。

“哦,”我点了点头。

看着唐琅严肃的表情,我想,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按照唐琅的吩咐,又仔细地问了一遍。

何琼听完了我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当时是杜家的一个亲戚先看见我的,她说什么我们家梁正要遭雷劈的,还说什么天理不收,骂骂咧咧的。”

“那你还记得,她有没有说过其他的什么?比如她家媳妇之类的。”我把唐琅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嗯,记不太清了,”何琼想了想,摇摇头。

听完了何琼的话,我朝唐琅投去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就在这时,何琼忽然说道,“好像,好像我听到她说过她梁正害得老杜家断子绝孙,会遭报应的,还说什么小孩死的太冤,”何琼敲了敲脑袋,说道,“唉,记不清了。”

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看向唐琅,正好跟他四目相对。

我想,大概唐琅也想到这一点了。

这时,何琼奇怪地看着我说,“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呢?”

“哦,那个,我就是有点好奇,”我连忙摆摆手,“好奇而已,嘿嘿。”

“原来是这样,”何琼不疑有他,她抓住我的手,感激地说道,“其实我该谢谢你,姑娘。这么些年来,我从来没跟人说起过这些,今天全说出来了之后,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我悄悄地抽回了手,一边悄悄地用眼神询问唐琅,这下该怎么办啊?

鬼大叔看了看墙上的闹钟,也十分紧张地说道,“时间快到了,我老婆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何琼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一下子就趴在了床沿上。

“她留在这里,真的没事吗?”鬼大叔不放心地问道。

唐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你原先站在什么地方?”

鬼大叔指了指何琼的身后。

“现在你回去站好,原来是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明白了吗?”

鬼大叔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何琼的身后。

唐琅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那我给你的东西打开。”

我应了一声,便将兜里的那纸片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胸前。

做完了这些之后,我就看见鬼大叔满是依恋地看着那母子二人,就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看着这样的画面,我忍不住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才会让一个人死了之后都还依依不舍的呢?

一切,归于平静!寂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了闹钟嘀嗒嘀嗒地响着的声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我就听见鬼大叔说,时间到了。

鬼大叔之前说过,每天晚上一到十一点半的时候,鬼娃娃就会出现。

鬼大叔刚说完,我就看见他忽然变得很紧张的样子。我想,那小鬼应该是快来了吧。

果然,一阵咯咯的笑声从远到近,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鬼大叔紧张地说道,“他来了,他来了。”

唐琅沉声呵斥道,“闭嘴!”

鬼大叔这才闭上了嘴,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瑟瑟抖。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感觉到了阴风一阵从我的脸庞刮过去。紧接着,我就看见,一个只有半米多高的娃娃,出现在了病房里。

怎么说呢,这个娃娃看起来其实跟一两岁的小孩儿差不多大,虎头虎脑的圆脑袋,身前还挂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胖乎乎的脸,小手小脚很是胖乎乎的。

不仔细看,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可爱的娃娃。

只不过,他那双只有眼黑没有眼白的眼睛,还有他嘴里那一口尖牙,却让人怎么也产生不出可爱的感觉来。

他嘴里咯咯笑着,手脚并用地往病床上爬去。

三下两下地,他就爬到了何思梁的胸前,吸溜吸溜地吃着什么。

我看着鬼娃娃的这个样子,心说,这也没有鬼大叔说的这么可怕啊。

可念头刚起,我就知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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