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早已麻木
走出去之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楚易。
可是她的余光却不断的瞥向了项西宁的那辆车,但却从未正视一眼。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现一样,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淡然。
毕竟她也不知道项西宁到底在不在里面,可是如果不在的话,为何他的车会在这里?
“小笙,受到转账了吗?”楚易俯视着慕笙,神色看起来分外的愉悦。
“收到了。”慕笙感觉一直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尤其的强烈,难道真的是项西宁在里头吗?
“那你可以答应我的第一个愿望了吗?”楚易忽然冷不丁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慕笙的思绪还在想着项西宁,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
见到慕笙没有说话,楚易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举止相当的亲密,“想什么呢?”
这个动作竟然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之前他们交往的时候,他总是会对慕笙做出这个举动,这会竟让她有种仿佛时光倒流的错觉。
“怎么了啊?”慕笙勉强的露出浅笑,毕竟她欠了人家很大的人情,所以自然要对人家好一些的,至少态度得好些。
“我说我第一个愿望需要你帮我一起完成。”
慕笙顿时微愣,“这么快吗?”
“对啊!”楚易点了点头,浅笑着说,“就是这么快。”
“可是……”慕笙很想告诉他自己都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可是什么?”楚易问着。
慕笙咬了咬牙,脱口而出,“没什么。”
“那我看可以告诉你,我的心愿了吗?”楚易低头看着慕笙。
“可以啊!”慕笙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项西宁那边,但是却始终都不敢看向那边一眼。
“陪我去旅游一周吧!”
“什么?”慕笙顿时受到了震惊,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
“我说……”楚易将话重复了一遍,“我要去旅游一周,俄罗斯,你陪我一块去。”
怎么又是俄罗斯?
慕笙顿时微微皱眉,“可以换个愿望吗?”
“不行!”楚易直接拒绝了,“就这个。”
“可是……”慕笙顿时感觉很为难,她实在是不想去。
毕竟她和楚易之间是有过一段恋情的,她真的很担心两人独处会让她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这是她最不想提起的过往。
当时慕笙的确是真真切切的爱过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是真的想过要跟他结婚,可是他给她的伤害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甚至可以说是慕笙心里的一个疙瘩,无法提及。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去旅游合适吗?”慕笙满眼戒备的看着他。
“有什么不合适的?”楚易挑眉,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就真的想跟你待在一起而已,真的。”
“可是楚易……”慕笙停顿了一下,然后仰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不管你现在对我多好,不管你如何帮我,或者怎么靠近我,我们都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我不想回到过去,我想重新开始。”楚易将搭在慕笙肩膀上的手放到了慕笙的面颊上,然后托起,俯视着她,“我早就说过,我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办法放下你,从前到现在,爱一直都在。”
可是现在她爱的人不是他啊!
只是不知道为何,慕笙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项西宁的话,是他对她说这样的话,那么慕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可是偏偏那个男人不会对慕笙说这样的话。
从来都不会对慕笙做出承诺,也许是真的不够专一吧!
“所以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机会跟项西宁公平竞争,我知道其实你没有那么厌恶我,是吗?”楚易看着慕笙泛着泪光,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哀伤,“我知道过去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是与其将你推给别的男人,我更希望能爱你一辈子,至少在我身边,我可以放心一些,将你交给别的男人,我真的放心不下。”
慕笙感觉心情顿时热血澎湃,眼泪霎时间从眼眶当中溢出来了,滑落到那一瞬间,楚易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慕笙感觉此刻身体已经麻木了,对于男人的话,她已经信不过了,但是也不会抗拒了。
就在她闭上眼眸的那一瞬间,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将他给拽开了。
毫无防备之下,跌入了一个熟悉又结实的怀抱。
项西宁的气息,她早已熟悉了。
同样没有抗拒,那种麻木是从心里到身体的。
大脑神经都麻木了。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项西宁?”楚易喊出他的名字时,他搂着她肩膀的手越的紧。
“回去!”项西宁想都没想,直接对着慕笙说,但是他的目光却看向楚易的方向。
从前也许慕笙还会给项西宁面子,可能会听他的话乖乖地回去,可是如今慕笙不会了,她做不到了。
一旦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笙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在电梯里看到那暧昧的一幕。
如何都无法在她的记忆当中抹去。
项西宁见到慕笙没有动,于是就转头看向她,用低沉的嗓音怒吼,“我让你回去,你听见了没有?”
慕笙直接无视了他,而是直接走到了楚易的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上车了。
楚易自然领会到了慕笙的意思,脸上扬起了激动的神色,迅速的朝着驾驶座走来,上车之后,开车扬长而去。
慕笙的目光看向了副驾驶座的车后镜,看到项西宁依旧站在原地,俊美的面庞格外的淡定,身段修长,气质甚是儒雅。
从他的身影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上散着一股特别哀伤的气息,可是她的心里却惊不起任何的波澜了。
只剩下痛,整颗心都是痛的。
这种痛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抹掉的,哪怕是项西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