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拯救世界的第七十七天

此为防盗章 “自从建立以来, 神盾局就是国家最机密、最权威的谍报组织机构, 建立它的人，都是二战时期为了战胜邪恶的法西斯和九头蛇, 作出了极大贡献的伟大科学家、特工和战士。”

“现在你告诉我，它其实是早就该消失在历史长河里的九头蛇的一部分？”托尼沉着脸, 神情肃穆的说：“我需要你拿出证据。”

他的这个态度，其实已经比苏珊娜预想中的要好很多了。要知道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可是托尼.斯塔克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

她现在的这个行为, 就和指着托尼的鼻子说，你爹其实是个九头蛇的性质差不多。就算没那么恶劣，也大差不差了。

钢铁侠没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又或者一气之下把她丢出去，只是有点脸色不好看, 真的是修养非不错的表现了。

苏珊娜没有二话, 非常识趣的从包包里拿出之前在皮尔斯家搜出的一系列文件，将其放在沙中间的茶几上，然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U盘, 放在文件上面，一同推给了钢铁侠。

焦糖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珊娜的动作，托尼深深的吸了口气，探手将两样东西拿了起来。

他先翻开了那叠文件。他的动作非常慢, 半分钟才翻过一页。以他那天才的智商, 这么慢的阅读速度, 显然他看得十分仔细。

用了差不多20分钟, 他才将这沓资料翻阅完毕。看完了, 他的神情丝毫不变，更没有急着表任何意见。

啪的一声轻响，托尼将那叠资料重新扔回了茶几上。接着，他找了一个数据传输口，将那个造型象只小猫爪的粉嫩U盘插了进去，同时喊了一声：“贾维斯。”

智能管家非常了解主人的意图，不需要多余的吩咐，半空中立刻投影出一道莹蓝色的虚拟屏幕。屏幕上正显示着U盘内部，空荡荡的文件夹内，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贾维斯自动点开了那个视频。这个视频真的很短，没一会儿就看完了，然而正是这个不到十分钟的视频，让托尼的脸色彻底变了——面色阴沉，眼神冷厉，就像是看到了必须铲除的肮脏东西。

事实上，这个视频里面没有其他内容，只是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对象在交谈而已，从头到尾总共也就出现了几十张面孔，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托尼都非常眼熟。

都是神盾局的特工。

而他之所以脸色大变，就是因为，这些在屏幕上飞速闪过的不同的面孔，嘴巴里吐出的却都是同一句话：hal hydra（九头蛇万岁）。

视频的进度条已经走到了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满是狂热的脸上，声音消失，整个空间里只残留着一片几欲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在这种压抑凝重的气氛之下，拥有小动物直觉的哈利乖乖的抱着他的饮料，缩着脖子，一声也不敢吭。

跟他不同，苏珊娜完全没有被钢铁侠骤然爆的骇人气势所震慑。

顶着钢铁侠那阴沉凌厉、仿佛即将暴起择人而噬的凶兽般的可怕气息，她面不改色的问：“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这句问话，好像将钢铁侠从他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回神的瞬间，他的脸上又挂上了之前那副常见的轻浮表情，游刃有余漫不经心，好像刚刚那能把小孩吓哭的阴森狠厉都是别人的错觉一般。

他双臂往后一抬，搭在了沙靠背上，伸直了两条腿双□□叉，这姿势，显得他整个人都非常的轻松惬意。

但苏珊娜清楚的明白，这些都是表象而已。她知道，这人故意做出这种满不在乎的表现，除了习惯性的不想被人看穿之外，也是为了能更好的进行接下来的谈话。

一场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拉锯战。

只听钢铁侠嗤笑一声，“你问我要怎么办？我倒是比较好奇你究竟想干什么了。哦，不，我说错了。应该是，”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陡然转深，声音是充满压迫性的低沉，“你都干了什么。”

不待苏珊娜说话，托尼就接着说道：“看这视频内容，应该是监控了神盾局不短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长期入侵航空母舰和三角翼大楼还能不被现，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事，哦，或者说，现有的技术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一点，哪怕天才如我也不可能。”他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你知道我的脾性，这可不是妄自菲薄。”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份文件。”他拿起了茶几上那沓摞起来也没半厘米厚的A4纸，卷成筒状，随意的在掌心上拍了拍，“这可不是随便在一家路边报亭都能买到的每日时报，这种绝密到关乎性命的资料一定被它的所有者保护的非常严密，而我在这上头看到了神盾局前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签名——”

他的眼神是知晓一切的透彻，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苏珊娜，用一种问句说成陈述句的笃定口吻问：“他现在人在哪里，你又把他怎么样了？”

她认为，从冰块里把美国队长挖出来之后，以神盾局或者说九头蛇的作风，肯定不会对这位注射了血清的超级战士放任自流。他的布鲁克林小公寓周围还不知道汇集了多少个探子眼线。

而杰西卡对美队的远程扫描，更是直接确认了她的判断。史蒂夫的邻居不出意料都是神盾局的特工，就连那款简陋老土的老人机里都有着定位监控之类的小玩意。

以队长现在的情况，她就这么一头撞上去，受到阻挠是肯定的了，更的糟糕是会打草惊蛇，引起九头蛇的警惕。

不找队长当然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高枕无忧。如果她的行动不快一点，在天亮前没能把帮手这块搞定，等明天一早皮尔斯没去神盾局报道，他失踪的情况就瞒不住了。

头目的失踪也一定会拉高九头蛇的警觉，如果因此决定先下手为强，苏珊娜的罪过可就大了。要不是她为了一点私心跑来搞皮尔斯，而是乖乖把左拉博士交上去的话，情况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夜长梦多，苏珊娜一秒钟都没耽搁，直接开着杜兰格载着哈利驱车去了曼哈顿。

来到斯塔克大厦楼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没错，她是来找钢铁侠的。

美国队长那边不方便，复仇者联盟的另外一个领导者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钢铁侠可是个夜行生物，派对酒会时尚party的邀约连绵不绝，他也完全不辜负自己花花公子的人设，几乎来者不拒。

之所以苏珊娜敢在这个时间直接跑过来，还完全不担心扑了个空，就是因为杰西卡告诉她，监控显示钢铁侠这会儿正待在这栋大厦的顶层工作间里，而且还没睡。

而且她没听错的话，杰西卡说他已经这样持续工作快有三十个小时了，期间一直没闭眼，连打个盹都没有，苏珊娜很怀疑他会猝死在那间小小的工作间里。

对钢铁侠身体健康状况的担忧也就是一秒钟的事儿，苏珊娜立刻就将其事不关己的抛诸脑后。再怎么说，托尼.斯塔克也是个成年人了，生活习惯如何人家自己的事儿，她又不是他的谁，可没什么置喙的余地。

更何况，敢这么作死，就是仗着没有长辈或者老婆能管着，苏珊娜十分确信，早晚有一天他会在这上头吃足苦头。

嗯，这是来自一个因为说能熬夜差点被队长回炉再教育的过来者的经验。

胡思乱想着，苏珊娜已经和哈利并肩走到了斯塔克大厦的大门口。

作为曼哈顿的标志性建筑，这栋大厦完全不辜负其纽约一大景点的名头，高耸入云不说，造型也独具特色。嗯，非常符合它所有人一贯的张扬骚包风格。

苏珊娜仰头看了眼，这时候，整栋大厦的窗户基本全都是暗的，只有最顶层的一整排窗户还亮着些暖黄色的灯光。看这情况，都不用杰西卡告诉，她都能知道钢铁侠在哪了。

里面只有钢铁侠一个人在，这可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苏珊娜抬头看向大门口上方的摄像头，唇角微扬，展露出一个十分礼貌又得体的温和微笑，“贾维斯，非常抱歉，这么晚了还带着朋友前来打扰，但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联系斯塔克先生，能帮我传达一下吗？”

贾维斯就是之前提起过的钢铁侠先生的那个智能管家，作为一个高智能AI，苏珊娜确信，整栋大厦都在他的监管之下，所以她才没有试图让杰西卡像闯入皮尔斯家那样为她大开方便之门，而是跟一个摄像头沟通。

她是来拜访拉拢盟友的，又不是来结仇的，压制贾维斯擅闯斯塔克大厦，不管从哪个层面说，都太不友好了。要真那么干了，别说心平气和的听听她的来意了，以钢铁侠的脾气，不把她直接丢出来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