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胖子的选择
.不久，姬允便被送离了亚当的房间。
这次谈话虽然没有得到亚当的肯获得第一城市的科技支持，但最起码他还是得到了自由出入西方的权利。
这种权利，在东西方极度敌视的状态下显得极其难得。
要知道，东方周帝国旗下的秦国和晋国刚刚联合夺下了中亚，蜀国入侵了中东，而齐国和燕国则在西伯利亚肆无忌惮的圈地。
亚当刚刚取得了西方的绝对统治权，东西方之间一场新的战争正在酝酿。
对他来说，这也就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至于第一城市的科技，来日方长，如此宝贵的东西他也没有指望能三言两语到手。
“下一个，叫胖子过来吧。”亚当对黄昏这么交代道。
胖子可以说是亚当手下最机灵的人，从蜥蜴城堡开始便一直跟着亚当，是亚当手下所有得力人手中，唯一正常的人类。
很显然，亚当想借着这次短暂的和平连带内部许多一直以来没有处理的问题一并处理了。
当黄昏在大厅中喊到胖子的名字的时候，这个家伙顿时眉开眼笑一脸奉承地靠了过来。
“黄昏殿下……亚当殿下有提起要和我说什么吗？”
“这个你可以自己问父亲。”亚当面无表情地说。
“黄昏殿下真是亚当殿下最得力地左右手啊！”胖子笑嘻嘻地感叹道。
只有天知道这句奉承话怎么能与前面的对话关联起来，但胖子却是这一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自然胖子明白了亚当与黄昏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之后，别说热脸贴冷屁股了，就算是黄昏直接将他痛骂一顿，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点头称是。
不一会，他们便一起出现在亚当的面前。
“坐吧。”亚当指着椅子说。
“不了，殿下，属下站着就好。”胖子的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盘算着会有什么样的奖赏。
说起来，跟了亚当这么几个月，他立下的大功可不少，也是他改变人生的几个月。
虽然以他现在的地位在整个西方横行估计都没什么人敢阻拦，毕竟也是亚当身边有数的几个得力人员之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他可也是地位极高的人了。
不过就算如此，却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毕竟亚当可从没有开口赐予他什么东西，就连一个庄园都没有。
当初在雅典地下室里的几个血族如今都已经是新君王，缺的不过是亚当开口进行新的领地划分，届时他们都会是一方诸侯。
而同样在地下室里开始就已经跟随亚当的胖子，却至今没有一个明确的着落。当然，这里有亚当的许多顾忌，好在这么久以来，胖子都没有任何的行差踏错，否则难保亚当会将他的功劳全部一笔勾销了。
“坐吧，我们好好谈谈。”亚当淡淡笑了一个。
说完，黄昏已经将椅子送到了胖子身边。小小推搪一番，胖子惺惺坐了下去。
“你跟着我挺久了。”亚当说。
“不，殿下！”胖子连忙说道：“属下才跟随了殿下几个月而已！属下要跟随殿下一辈子！”
说着，又是一副谄媚的笑容。
亚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胖子，就到这时候还不忘说好听话。
看到亚当的表情，胖子顿时觉得这是个说话的好时候了，他扭扭捏捏地说：“可是……这一辈子具体是多久，就全凭殿下决定了。”
“哦？”亚当挑了挑眉头，玩味地看着这个满脸堆满了笑容的胖子。
他这是在暗示亚当曾经答应过的，让他成为血族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亚当问道：“你真那么想成为血族？”
“当然！”胖子猛地点头：“能永世追随在殿下左右，是属下无上的荣光！”
“可是我身边的血族已经够多了。”亚当笑道。
顿时，胖子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满了笑容。
很显然，他也能感觉到亚当并不希望他成为血族。一个太过狡猾的下属，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与东方的战争，亚当需要的是战斗力，假使将胖子变成二代血族那也不过是新生二代血族。这样的血族对亚当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但如果让这个胖子拥有永世的生命，亚当真担心自己万一有一天不在了，其他人通通都玩不过他。
在以往的许多事情里，亚当已经对这个胖子的能力有了清楚的认识——他绝非一般人。
短暂的僵持，胖子笑眯眯地说：“殿下哪里需要属下，属下就去哪里。”
“我让你自己选。”亚当顿了顿，说道：“我答应过让你成为血族，如果你依旧坚持这个想法，我也会履行我的承诺。届时，我也会好像其他二代血族一样，给予一片领地。”
胖子继续笑着，不开口，他在等待。
如果真是这样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了，可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亚当想要的，否则就不会有前面的谈话了。
逆上司的意，这绝不是一个聪明下属该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最保险的做法确实就是亚当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否则伴君如伴虎的案例他也不是没听过，万一哪天亚当不高兴了记起这件事，就算是二代血族的永恒寿命，他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看胖子已经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亚当接着说：“另一个选择是，继续当人类。我会将整个欧洲送给你！”
“整个……欧洲！”胖子顿时结巴起来，眼中忽然闪烁丝丝光芒。
“当然，是除了第一城市，还有一些各族的聚居点之外的地方。换句话说，人类的世界，就是你的天下了。”亚当又补充道。
随口的一句话，就可以将七大洲中的一个送给一个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亚当才干得出来了。
胖子简直觉得自己快要飞天了，几个月前他还是北非一个小小的领主，为了维持自己那支半调子强盗部队需要不断地抢劫，为了水源和食物奔波，还要到王都去看那些大贵族的脸色，而现在……他却即将拥有整个欧洲！这是怎么样的气运啊！
自从搭上亚当这条线开始，他的整个命运就改变了！
“殿下……这是……真的吗？”胖子猛地咽口水。
站在他的角度，最希望的无非是成为血族君王，永生享受荣华富贵。但血族的坏处，他心里也是明白的。
血族害怕阳光，不能吃除了血之外的其他东西，就算是有羽佳的药物辅助，他也必须遵守许多的血族禁令，同时还必须要上战场去搏杀。
成为血族，就意味着跨入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除了无限的寿命之外，其实坏处一大堆。
最重要的是刚刚一进来，亚当开头的几句话他大概已经明白亚当根本不想让他成为血族，按照亚当的性格，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补偿会是整个欧洲！欧洲，这是西方最富庶的地方！
原本他想的，亚当不让他成为血族，补偿很有可能是让他负责组建西方政府。届时，他很有可能是西方政府的第一任元老院大长老。
但说到底，第一任大长老那也不过是一个公职而已，就好像当市长和拥有一座城市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而亚当现在说的，却是欧洲“送给”……
胖子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天哪，在希腊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控制这么大片的领地啊！
“当然是真的。”亚当对胖子的表现很满意：“我会派耶稣组建新的西方政府，你会拥有整个欧洲，成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耶稣？”胖子迟疑了一下。
“有问题？”亚当问。
“不！殿下英明！”胖子连忙跪倒在地叩拜。
他的那下迟疑，所想的自然是与黄昏所思考的一样的内容。
耶稣，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胖子与黄昏不同的是，黄昏会直言进谏，如果他觉得耶稣不合适，他就一定会告诉亚当并且据理力争。
胖子则完全符合了一个弄臣的做法，他不需要知道耶稣合不合适，他只需要知道，亚当想要耶稣来做，这就行了。
弄臣的一贯做法，就是顺君主的意，所有君主想要做的，他们都必须坚决地支持，不管对或不对。所以这样的臣子一般都是最受宠的。
早在亚当让耶稣在雅典隔离区建立信仰的时候胖子就已经意识到亚当对耶稣的重视，如今不过是一个延续而已。
此时，他心里已经在捣鼓着要怎么巴结耶稣了。
亚当自然也是明白他的心思，胖子就是个小人，但却是一个对亚当来说极有用处的小人。
既然如此，就满足他所有的欲望，将欧洲整个给他。对于那些普通人在乎的领地，财富，亚当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用整个欧洲来满足他的胃口吧。让他成为凡人中至高无上的王者，作为他忠诚的回报。
“起来吧，我还有话问你。”亚当轻轻拂了拂手。
胖子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恭敬地说：“殿下请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银铃曾经说她是在东方秦王宫里面找到你的，没错吧。”
当初亚当下落不明，胖子带着几个血族一起到东方寻找亚当。后来亚当自己回来了，又派遣银铃到东方去找回几人。
在奥林匹斯山顶的大殿里，银铃确实说过那么一句，本来只是讽刺胖子用的，亚当却记在了心底。
“这个……”胖子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当时属下一行到了东方，眼看要暗地里寻找殿下十分困难，毕竟各方面都不熟悉，于是便以希腊特使的身份觐见了秦王……这件事对东方周帝国皇室都是保密的。秦王以为属下是希腊的一个奸臣，还想从属下的身上套出一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