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总能放下
事情就在顾子炀的一句承诺中差不多烟消云散了,诸位股东的讨伐和憋着的气也泄出来了,现在也就是给顾子炀施压,让他能够更好的领导盛世前进。
几个老一辈的人,只要谁能给董事会的成员最大的权益,他们自然就是支持谁上位的,既然顾子炀给出这样让大家满意的回答,他们也不妨碍多登上一年半载的。
于是这场风波也消失了,刚刚还口口声声批评的人,现在便说道。
“盛世就是需要小顾总这样年轻有魄力的人来领导着,这样才会有前途,带领大家走到更高的高度。”
“说得没错啊,小顾总那以后就好好努力吧!”
顾行烨看着也没有什么再要说的,要强调的之后便宣布会议解散了。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顾挚宇脸上是有多么的难看,精心策划引导董事会对顾子炀的愤怒这么久,却被他短短不切实际的一句承诺让这些老东西满意得说不出话来了,真是一群老糊涂,什么提升分红,提升工资区区这么一点诱惑居然被弄得神魂颠倒,还真是顾子炀的死忠狗!不,应该说谁喂饱了他们,谁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人,讽刺得很!
身边的参会人员陆续散去,他们都带着满意而归的表情,也甚至忘记刚刚在会议上对自己争取回A市项目的肯定,好像现在顾子炀才是他们最大的期望了,为盛世做得最多的人一般了。
呵呵,那又如何,顾子炀你既然有胆下出这样对宣言,对他来说何尝没有好处呢?也或许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在那之前他或许就不用他来实现这样诺言了,取而代之的会是自己,会是更适合这个位置的自己吧。
而现在他不用多说,更加加快自己步伐就可以了,一切还在掌控之中,顾子炀算什么,顾家算什么,自己觊觎多年的东西,迟早会得到这一切的!
于小蛮自己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之后在等着白景瑜的到来,出院之前,九点他终于来到了她的病房。
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一个行李箱立在于小蛮的身边,她站起身体,素色的连衣裙在窗户吹进来的微风之中飘荡了起来。
白净的皮肤吹弹可破,脸上淡然如菊一般的气质,以前动若精灵一般灵动的她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快之后,也沉淀下来了自己,悲伤失踪围绕着她,有时候挥之不去。
“景瑜,你来了。”
于小蛮轻轻的说,一声招呼里面包含了自己多少的愧疚啊,白景瑜上前说道。
“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差不多了?”
“现在感觉已经不错了,也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所以便要求出院,回去之后再静养吧。”
“嗯,我其实也知道你不喜欢这里,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于小蛮垂下头,十分文静的样子,对白景瑜说道。
“好一些了,都已经生了的事情,就是不接受能够怎么样呢?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宝宝我不会忘记,但是这些悲痛也总是会过去的。”
于小蛮对白景瑜说着,也同时在心里面鼓励着自己不要再沉浸在那样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了。
“你能这样想很好,最开始你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想要去面对,一直会这样抑郁下去的。”
白景瑜不能够忘记当时的于小蛮得知孩子没有时候,那种绝望的心情和眼神,放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所留恋的东西一般了。
那个时候白景瑜就在心底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好好的守着她,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比如于小蛮做了什么傻事。
然而顾子炀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也难以再容许于小蛮最痛苦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别的男人。
白景瑜才回去收拾于小蛮住院的一些简单行李,再来到医院的时候,顾子炀的人就已经占领了病房,不让他踏足了。
那天白景瑜在外面怒吼着,强烈要求着要进去见小蛮,但是别说顾子炀同意,他本人甚至都没有出来过。
或许他也觉得用不着出来对他说什么、解释什么吧。
白景瑜自然也是不依不饶的,他无法放着现在还沉睡等待着他的于小蛮一个人留在顾子炀的手里,甚至不惜与顾子炀的保镖动起手来,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是对方身上也挂了彩,摩擦一出来,顾子炀是忍不住要将人再好好教训一顿的,但是考虑到于小蛮现在的情绪,对她在乎的人动手更为刺激她,所以顾子炀对于白景瑜也是一忍再忍。
上一次出动白景瑜父亲来收场,否则以他的手段不会这样窝囊处理,而这一次也只能丢出医院,直接拒绝他靠近于小蛮的病房才算是彻底杜绝了他出现在她的身边。
顾子炀自己觉得的手下留情,在白景瑜眼中却是一次次的侮辱好践踏一般的。
不过好在于小蛮在被顾子炀悄无声息的带走之前,他让他们终于见上了一面。
于小蛮回过神,看着白景瑜想起他说的一切,其实何尝不是这样的呢?才知道自己孩子没有的那一刻,当真是心如死灰,但是时间真的是良药,让她慢慢的走出来让她可以学会正面的去面对这些无法更改的事实。
“景瑜,你说得对,当时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了,这也不过才短短几天,却感觉自己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有些事情或许一开始以为不能够接受、不能够去面对,但是慢慢的总会好起来,总会放得下去的。”
于小蛮有些意味深长的说完这些话,既是在说着自己,又好像是在说着白景瑜一般的。
她对孩子是这样的,那么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不可以也这样学会呢?白景瑜不笨,情商也很高,于小蛮这样一说,突然就明白过来什么了。
她是在让自己放下对她的感情吗?为什么曾经只是试着逃避的她,现在要模糊的告诉自己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