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变态的炎墨尘
第五十六章 变态的炎墨尘
池绘锦看了看天色,这马上就要到用午饭的时间了。
随即展开一抹笑颜,笑得如沐春风,格外的亲切:“我就和你家主子说会儿话,一会儿就走。”
可是阿花还是摇摇头,为难的说道:“王妃,我家夫人现在真的很困。”
“我跟王爷回安江的时候,有从王爷哪里听到一些关于你家夫人的话,你家夫人若是不想知道的话就算了。”说着池绘锦便假装要走。
果然丫鬟听了这句话,连忙就拦住了池绘锦,回屋禀报了一声春秀就便将池绘锦请进去了。
池绘锦一进屋,便看到春秀躺在床上,那张鹅蛋小脸微微的有些苍白。
还不等春秀说话,池绘锦上前一把就将春秀的袖子给撸高,原本白皙盈玉的手臂上布满了可怖的鞭痕,掐痕,勒痕,还有被蜡烛油灼烧的痕迹,新旧伤痕掺杂在一起,看上去惨不忍睹。
池绘锦的心一沉,如水的清眸微微的泛上一层冷意。
果然,小梅听来的话是真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王妃,你这是干什么?”春秀立刻惊慌的想要掩盖住手上的伤痕。
“这些都是王爷弄的?”池绘锦松开春秀的手臂,声音平静的说道。
春秀撇过头,那张苍白的面容好似又白了一分,随后才松开双唇,声如蚊声的说道:“王爷喜欢这样。”
“可是王爷对别人不这样。”那些晚上被抬去侍寝的侍妾们,到了第二天哪一个不像是插了凤凰毛的母鸡,昂挺胸的走在后院中,生怕别人不知道昨晚侍寝的人是她。
“王妃,你不是说过王爷曾经说过我什么话吗?”春秀圆润瘦削的肩头微微颤栗了一下,那双好看的杏眼,流露出苦楚而又绝望的神情,她的眸中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机。
池绘锦看得真切,王爷的宠幸对于别人来说是求之不得,但是对于春秀来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王爷说你长得像他一个曾经伤过她的女子,所以他很恨那个女人……”池绘锦越说,春秀杏眸中的恐惧就越甚。
就连躺在床上的身子都微微的坐了起来。
“难怪王爷要如此的折磨我。”春秀说这话的时候,一滴凄楚的泪水便从脸庞划过,满目疮痍。
“夫人,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一旁的阿花见这样连忙上去劝:“你想想你在老家的父母和亲人,王爷说了,你若是在自杀一次,他便杀掉夫人的一个亲人,所以夫人,无论如何你都要挺住啊!”
小梅在旁听的也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春秀夫人表面的宠爱全都是假的,就因为长得稍微像那么一点点伤过王爷的女人,王爷竟然将春秀夫人折磨成这样,还以春秀夫人的家人来威胁。
“阿花,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春秀直摇着头,犹如绝境中走投无路的小女孩,无望的哭喊着:“你根本就不知道王爷对我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
说道这春秀已经哭得连声都出不来了,惨白无色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是那么的悲恸,满眼满眸都写满了绝望和无助。
“夫人,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都怎么办啊?”阿花也难受的跟着哭了出来。
春死水一般的杏眸这个时候看向池绘锦,拉着池绘锦的衣角,声音中满是悲恸的哭腔,祈求道:“王妃,我听说王爷这次带你去了安江之后,便对你很好了,你也不再痴傻了,我求求你帮我求求王爷,求王爷放了我的家人吧?王爷想要春秀怎么死都行,只求王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池绘锦看到春秀手上的那些伤痕时,便知道这个炎墨尘真的很恨那个女人,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
就因为春秀和那个女人长得像,便残忍的折磨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
这炎墨尘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变态啊。
“你们先出去。”池绘锦看着春秀攥着自己衣角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这让她想起当时三王爷为了惩罚她狠命吞咬,摩擦她那对绵软果实时的痛楚。
而春秀这只手不过是冰山一角,藏在她衣服下的身体不知道被炎墨尘折磨成了什么样。
春秀听到池绘锦这句话,本事绝望毫无生机的双眸却是在这时燃起了一抹希望。
“王妃,你真的能帮我吗?”待阿花和小梅出去之后,春秀连忙撑起身体问道。
她真的不愿意在经受这种折磨了,一年时间,王爷折磨的她身心俱惨,她已经没有这个颜面继续活下去了。
她只希望她死了之后,她的家人都能好好的,不用受到王爷的迫害。
池绘锦没有说话,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春秀,她脸上和脖子的肌肤都一片完好,但是透过那微微松开的领口,池绘锦便十分轻易的看到那里面的肌肤是一片淤红。
恐怕除了春秀露出来的手脚肌肤之外,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儿完好的肌肤。
“我帮不了你,王爷娶我回来本就是因为我的父亲,对我好也是我的父亲,对我坏也是我的父亲。”
“王妃,我求求你,你有办法的,只要你的父亲愿意出山帮助王爷,你就可以求王爷放过我的家人。”春秀刚刚点燃的期待在瞬间被熄灭,可是春秀却依然不肯放弃。
“你有这么多接近王爷的机会,你就没有想过要杀了他吗?”池绘锦凑到春秀跟前,十分小声的说道。
春秀听到这句话,眸中的恐惧瞬间放大,整个神色都跟着变了,随后用力的摇摇头。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依春秀这个性子,想估计是想过,可是却是不敢。
春秀再一次的摇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两只伤痕累累的手交错的握在胸前,好似十分的惊恐害怕:“我想过,我想过和王爷一起死,可是……”
“可是什么?”
春秀紧咬着本就已经破损了的嘴唇,好似说出这句话需要极大的勇气一般:“可是有一天我现,王爷根本就没有碰过我,都是王府里的那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