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条明路
第二百零一章 一条明路
和池父池母一起过了几天田园生活,林锦将宫里事的疑点,都说给池父听。
池父虽然没给出什么建议,可是却给林锦指了一条可行的路。
也就是多年之前,一方是皇帝,另一方是藏剑山庄庄主之女,他们是如何凑到一起的?林锦若有所思,一回到宫中,就找来公主帮忙。
公主虽然年纪轻,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却在宫中有些旧势力,能够帮得上忙。
之后,林锦径直去找皇上。
皇上的寝宫里,全都是药味儿,熏人欲呕。
林锦走过去,看到皇上倚靠在软塌上,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
看着让人心疼。
可林锦知道,这幅样子的背后,是这位皇帝多年以来对十一皇子的野心的纵容。还有无数无辜的人命。
简单的和皇上说了自己想要在后宫调查的事,看着皇上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点什么,林锦冷漠的转身离开。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晚上炎墨绝来的时候,林锦简单的和炎墨绝说了说,本来和十一皇子的事儿,让炎墨绝焦头烂额,可抬手摸了摸林锦的头,顿时就不去想那些事了,现在的林锦还过于弱小,何况自己自身难保,怎么能让林锦陷入那么危险的事儿呢?有些事自己扛着就行了,不要再拖累别人了,想到这些,炎墨绝有些意兴阑珊,却又有些甜蜜。
有一个人,自己想要去保护她,即使她很强大,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这大概就是小宫女们谈论到的爱吧。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炎墨绝觉得像喝了蜜一样甜。
“我倒是有些想爹娘了。”林锦笑了笑,轻声道。
“那就任性一次。”抱起林锦,炎墨绝径直出宫,带着林锦往城外去。
到了农家小院的时候,已经入夜,灯火还亮着。
从院子里,隐约听到屋里的对话。
“本王在朝中有个死对头,趁着本王带兵在边关打仗时候,控制了皇上,假传圣旨卸掉本王的兵权,为了不让本王入京坏了他的好事儿,这才派人对本王百般阻拦。”沉着脸,二师兄一点都没有避讳,缓缓道。
林锦推门而入。
“不过你不用担心,现下本王派去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这是最后一次被追杀。”看着小女人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样子,二师兄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软,连忙安慰道。
看着小女人马上又欣喜起来的脸,二师兄心底苦笑,对方趁着自己在边关,在朝中经营了近十年,手里还握着皇上做人质,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控制了局面?不过是不舍得看这小女人皱眉罢了。
“那就好,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不是我吹,我厉害着呢。”林锦见到了池父池母,就感觉像小女孩一样,眼珠子乱转,欢快道。
“好好好,你厉害着呢。”二师兄忍不住微微弯了嘴角。
似乎,身边有个聒噪的软软的需要保护的小女人,也不错。
生命里前二十二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的某位王爷如是想。
炎墨绝看这对师兄妹如此,面色不悦,上前拦在林锦身前。
二师兄见他如此,微微一笑。
“什么?南方大旱?”炎墨绝和二师兄豁然起身,旁边垂着头打哈欠的林锦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若不是解决不了,我也不会来摒弃前嫌,和你化干戈为玉帛。”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愁眉不展。
“这些年,你报复王爷也够多了,王爷念在你身世凄苦,又对国对民有些建树,不与你一般见识,如今来假惺惺的作甚?”冷哼一声,炎墨绝身后的黑衣侍卫上前一步,对来人横眉冷对。
“这几次事情都是你搞的吧?”林锦一下子清醒。
看眼前男人并未否认,林锦不禁怒火中烧。
“先说说南方大旱的事。”伸手拦下林锦,炎墨绝皱眉看向眼前。
“楚地从春天开始,滴雨未下,现在已经是仲夏,田间颗粒无收,存粮富户却囤积居奇,许多地方已经易子而食。”男人说完,看向二师兄:“你卸甲之后可是一直经商,恐怕家财不少吧,天天以为国为民自居,何不捐出来给灾民置办粮食?”
“真是可笑,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位挟天子令诸侯的叶相吧?之前的事我不清楚内情,就不置喙了,如今王爷卸甲从商,经商也都是经的诸如纺车店这般利国利民的商,何来家财万贯?”林锦推开炎墨绝,上前一步,直直逼视着眼前的男人。
“哦?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位被王爷强要了的女人吧?怎么见了本相,不求主持公道,反倒如此?何况,作为女人,姑娘你未免懂得太多了。”男人答非所问,居高临下的逼视林锦。
林锦心中一惊,正要否认。
“够了。”炎墨绝突然喝道。
“这位叶相,还真是让小女子佩服的很,家国大事无能为力,倒是在小处洞若观火。这做派,倒是和后宅妇人差不了多少。”林锦仗着有炎墨绝撑腰,躲在炎墨绝身后,探头嘲讽道。
黑衣侍卫们哄然大笑。
眼见着男人一脸恼怒,抬手就将身旁的桌子打的粉碎,二师兄隐约含着些笑意,出口的话却异常凌厉:“够了,叶君正你一个男人,怎么和未出阁的小女孩子一般计较。”
狠狠的握着拳,叶君正狠厉道:“若不能解决南方大旱,我定要天下文人弄得你生不如死。”
“我们王爷可不像某人,只会着眼小处,区区大旱,怎么可能难倒我们王爷?”林锦含着笑,又探头嘲讽道。
“好,你记得这句话。”叶君正拂袖而去。
“王,姑娘,你这可害苦了我们王爷了,每次大旱,都哀鸿遍野,哪里是那么好解决的?叶君正这个死天阉,不过就是看着我们王爷不忍黎民百姓受苦,才刻意为难我们王爷,朝中一向是他把持,不给钱不给粮,又无人力,如何抗灾?”旁边的黑衣侍卫苦着脸道。
都是黑衣,林锦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侍卫了。